第2章
她嫁过来三年，我从来没有给她拜过年，也没叫过她一声妈。</p>
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各自生活自己的。</p>
她做饭永远只做三人份，她，我爸，还有妹妹。</p>
这些年看我越发碍眼，就在我爸跟前吹枕边风。</p>
「世杰，我嫁过来三年了，孩子从来没有喊过我一声母亲，我为这个家奉献了所有，可他却从来没有承认过我。」</p>
她边说边哭，仿佛受了天下最大的委屈。</p>
隔着门，我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p>
我爸受不了她哭，「丹丽，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p>
于是，在大年三十，他非按着我的头要给后妈磕头拜年。</p>
我不从，推搡了一下，结果被他用力捶打。</p>
其实也没多疼，这么多年，他也没把我当回事。</p>
我也还记得多年前，我不小心摔倒，他蹲在我面前轻轻吹气的样子。</p>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p>
我的记忆里父亲的字眼越来越模糊。</p>
可他终归还是我爸，我不想让他太为难。</p>
第二日，我一大早起来帮忙做饭。</p>
我爸看到我主动帮忙，索性就把所有的活都丢给我。</p>
「你是时候该干些事情了。」他说完往沙发上一躺，和妹妹玩耍。</p>
我一噎，忍住怒火。</p>
这么多年，学费生活费都是我妈给的。</p>
他当小学老师所得微薄工资都给妹妹和后妈。</p>
过年，他领着后妈和妹妹去商场购物，给妹妹买各色各样的衣服。</p>
而我在奶茶店打七块钱一个小时的零工。</p>
几个姑妈到的时候，菜已经烧得差不多了。</p>
带来的几个小侄女嚷嚷着肚子饿，我爸爸招手让她们入座吃饭。</p>
大姑妈一顿，「可是浩浩不还在厨房吗？等会吧，不着急。」</p>
我爸立马否决，「不用等他，咱们先吃。」</p>
等我盛好汤，端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桌子偌大，却没有位子。</p>
吴丹给几个小孩夹菜，我爸和几个姑父谈笑，仿佛忘记他还有个儿子未上桌。</p>
「诶，浩浩做好饭啦？人有点多，可能挤不下了。」吴丹丽笑着往妹妹碗里夹菜，看着我十分抱歉。</p>
大姑起来正想给我让座，我爸朝我呵斥。</p>
「你妈亲戚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好意思！没半点教养，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周世杰的儿子！」</p>
他起身把大姑按下去，自己坐回位子，推杯换盏间笑得肆意。</p>
我拳头紧了又松，「嗯，那我盛些饭上楼吃。」</p>
我转身进厨房拿了碗筷，到桌子上夹菜。</p>
可不论我夹哪道菜，吴丹丽都不让我夹。</p>
「你妹妹喜欢吃这个。」</p>
「你爸爸喜欢吃这个。」</p>
「你大姑喜欢......」</p>
「吴丹丽，你要不想我过年就直说，你们别搭戏台子在这演戏给我看。」</p>
我一怒，就把碗筷丢在桌子上。</p>
我爸酒喝的正酣，一听到声响立马站了起来。</p>
大步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巴掌，我脑子嗡嗡作响。</p>
他怒吼：「你给我滚，滚晚点我打死你！你敢对你后妈这么说话！」</p>
「有种你打死我！」我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怒视他。</p>
我爸被气得咳了两下，吴丹丽站起来给我爸顺气。</p>
「你也是，大过年把你爸气成什么样子。」</p>
同一个屋檐下，我们各自生活自己的。</p>
她做饭永远只做三人份，她，我爸，还有妹妹。</p>
这些年看我越发碍眼，就在我爸跟前吹枕边风。</p>
「世杰，我嫁过来三年了，孩子从来没有喊过我一声母亲，我为这个家奉献了所有，可他却从来没有承认过我。」</p>
她边说边哭，仿佛受了天下最大的委屈。</p>
隔着门，我听得鸡皮疙瘩掉一地。</p>
我爸受不了她哭，「丹丽，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的。」</p>
于是，在大年三十，他非按着我的头要给后妈磕头拜年。</p>
我不从，推搡了一下，结果被他用力捶打。</p>
其实也没多疼，这么多年，他也没把我当回事。</p>
我也还记得多年前，我不小心摔倒，他蹲在我面前轻轻吹气的样子。</p>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p>
我的记忆里父亲的字眼越来越模糊。</p>
可他终归还是我爸，我不想让他太为难。</p>
第二日，我一大早起来帮忙做饭。</p>
我爸看到我主动帮忙，索性就把所有的活都丢给我。</p>
「你是时候该干些事情了。」他说完往沙发上一躺，和妹妹玩耍。</p>
我一噎，忍住怒火。</p>
这么多年，学费生活费都是我妈给的。</p>
他当小学老师所得微薄工资都给妹妹和后妈。</p>
过年，他领着后妈和妹妹去商场购物，给妹妹买各色各样的衣服。</p>
而我在奶茶店打七块钱一个小时的零工。</p>
几个姑妈到的时候，菜已经烧得差不多了。</p>
带来的几个小侄女嚷嚷着肚子饿，我爸爸招手让她们入座吃饭。</p>
大姑妈一顿，「可是浩浩不还在厨房吗？等会吧，不着急。」</p>
我爸立马否决，「不用等他，咱们先吃。」</p>
等我盛好汤，端出去的时候却发现桌子偌大，却没有位子。</p>
吴丹给几个小孩夹菜，我爸和几个姑父谈笑，仿佛忘记他还有个儿子未上桌。</p>
「诶，浩浩做好饭啦？人有点多，可能挤不下了。」吴丹丽笑着往妹妹碗里夹菜，看着我十分抱歉。</p>
大姑起来正想给我让座，我爸朝我呵斥。</p>
「你妈亲戚好不容易回来一次，你也好意思！没半点教养，我都不想承认你是我周世杰的儿子！」</p>
他起身把大姑按下去，自己坐回位子，推杯换盏间笑得肆意。</p>
我拳头紧了又松，「嗯，那我盛些饭上楼吃。」</p>
我转身进厨房拿了碗筷，到桌子上夹菜。</p>
可不论我夹哪道菜，吴丹丽都不让我夹。</p>
「你妹妹喜欢吃这个。」</p>
「你爸爸喜欢吃这个。」</p>
「你大姑喜欢......」</p>
「吴丹丽，你要不想我过年就直说，你们别搭戏台子在这演戏给我看。」</p>
我一怒，就把碗筷丢在桌子上。</p>
我爸酒喝的正酣，一听到声响立马站了起来。</p>
大步走到我面前给了我一巴掌，我脑子嗡嗡作响。</p>
他怒吼：「你给我滚，滚晚点我打死你！你敢对你后妈这么说话！」</p>
「有种你打死我！」我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怒视他。</p>
我爸被气得咳了两下，吴丹丽站起来给我爸顺气。</p>
「你也是，大过年把你爸气成什么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