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夏莹搬走的那天，是个阴天。</p>
我和贺川一起把她送到了新房子里。</p>
她的东西很多，光是打扫卫生、收拾行李就花了将近四个小时。</p>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雨。</p>
我们刚到家，贺川就接到了她的电话。</p>
电话那头，夏莹不知道说了什么。</p>
我清楚地看到贺川顿了顿，然后应了声。</p>
他挂断电话，在她原本住的房间里转了圈，然后拿起伞，急匆匆地出门。</p>
「她有些东西忘记了，我给她送过去。」</p>
外头大雨倾盆。</p>
「一定要现在送吗？」</p>
「她落的东西很重要，现在就要用。」</p>
我点点头。</p>
「那我和你一起去。」</p>
他这才看向我，笑了笑，把我拉到他怀里，亲了亲我的脸。</p>
「你就别去了，外面雨这么大，你放心，我送完东西马上就回来。」</p>
我也没有再坚持。</p>
我是想和他一起去的。</p>
可我现在怀了孕，不能这么任性。</p>
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久，自己慢吞吞倒了杯热水，等到水慢慢凉下来，贺川还是没有回来。</p>
他只收到了他的消息——</p>
「妍妍，现在雨好大，我在这里呆一会儿，等雨小一点儿再回来。等回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那家麻薯。」</p>
我盯着这条消息瞧了好一会儿，回了句「好的」，然后站了起来。</p>
-</p>
夏莹家的门没有关牢。</p>
她留了一丝缝，隐隐能瞧见里头温暖的灯光。</p>
可我竟没有勇气推开它。</p>
楼道昏暗。</p>
隔着门，我能听见里头的呜咽声。</p>
夏莹在哭。</p>
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p>
「贺川哥哥，我好想你。我在国外这些年，每天每夜都在想你……」</p>
「你不想我吗？」</p>
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下子颤抖起来。</p>
「夏莹，你喝醉了，松开我，别胡闹。」</p>
接着响起的是酒瓶子倒在地上的声音。</p>
贺川似乎把她推开了。</p>
「我没有！我没有胡闹！」</p>
「明明当初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是你说想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的！」</p>
「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一定还喜欢我！」</p>
「我问过宋妍了，你们是 19 年 6 月 10 号在一起的。那一天，你从我爸那儿知道了我谈恋爱的事情，你就是因为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生我的气，所以才答应她的对不对？！」</p>
「你回答我呀！」</p>
隔了好久我才等到他的回答，带着几分疲倦。</p>
「是又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p>
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整个人就那样僵在原地，身子很凉，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p>
接着，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余下一声闷哼。</p>
——那样的闷哼我太熟悉了。</p>
以前啊，我最喜欢趁着贺川看书的时候，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p>
然后，他就会发出这样的闷哼声。</p>
他们在接吻。</p>
准确来说，是夏莹吻住了他。</p>
那么贺川呢？他又是什么样的反应，是什么样的神情？</p>
下意识地，我把门推开了一道小缝。</p>
扑面而来的暖光里，我清楚地看见了贺川脸上的错愕，然而下一瞬，他缓缓闭上了眼。</p>
他们在暖光下，拥吻。</p>
我再也忍不住，捂住唇狂奔了起来。</p>
许是听到声音，房间里的两个人分开了。</p>
贺川追了出来。</p>
「妍妍！」</p>
「妍妍，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p>
回到家，贺川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和我解释。</p>
而我——</p>
我反锁住了卧室的门，在里头吐了个昏天黑地。</p>
他就在外头和我解释。</p>
他说，他是因为夏莹喝醉了，情绪不稳定，所以才留在那里陪她的。</p>
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夏莹喝醉了。</p>
他对她说的那句话是误会，他只是不想让她继续纠缠。</p>
那个吻也是。</p>
最后，他说——</p>
「妍妍，都过去了，我已经有你了。至于夏莹，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p>
我和贺川一起把她送到了新房子里。</p>
她的东西很多，光是打扫卫生、收拾行李就花了将近四个小时。</p>
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天空已经下起了雨。</p>
我们刚到家，贺川就接到了她的电话。</p>
电话那头，夏莹不知道说了什么。</p>
我清楚地看到贺川顿了顿，然后应了声。</p>
他挂断电话，在她原本住的房间里转了圈，然后拿起伞，急匆匆地出门。</p>
「她有些东西忘记了，我给她送过去。」</p>
外头大雨倾盆。</p>
「一定要现在送吗？」</p>
「她落的东西很重要，现在就要用。」</p>
我点点头。</p>
「那我和你一起去。」</p>
他这才看向我，笑了笑，把我拉到他怀里，亲了亲我的脸。</p>
「你就别去了，外面雨这么大，你放心，我送完东西马上就回来。」</p>
我也没有再坚持。</p>
我是想和他一起去的。</p>
可我现在怀了孕，不能这么任性。</p>
我在沙发上坐了好久，自己慢吞吞倒了杯热水，等到水慢慢凉下来，贺川还是没有回来。</p>
他只收到了他的消息——</p>
「妍妍，现在雨好大，我在这里呆一会儿，等雨小一点儿再回来。等回来的时候，我再给你带你最喜欢吃的那家麻薯。」</p>
我盯着这条消息瞧了好一会儿，回了句「好的」，然后站了起来。</p>
-</p>
夏莹家的门没有关牢。</p>
她留了一丝缝，隐隐能瞧见里头温暖的灯光。</p>
可我竟没有勇气推开它。</p>
楼道昏暗。</p>
隔着门，我能听见里头的呜咽声。</p>
夏莹在哭。</p>
我听见她带着哭腔的声音。</p>
「贺川哥哥，我好想你。我在国外这些年，每天每夜都在想你……」</p>
「你不想我吗？」</p>
我放在门把手上的手一下子颤抖起来。</p>
「夏莹，你喝醉了，松开我，别胡闹。」</p>
接着响起的是酒瓶子倒在地上的声音。</p>
贺川似乎把她推开了。</p>
「我没有！我没有胡闹！」</p>
「明明当初是你先说喜欢我的，是你说想和我一直一直在一起的！」</p>
「你还喜欢我的对不对？你一定还喜欢我！」</p>
「我问过宋妍了，你们是 19 年 6 月 10 号在一起的。那一天，你从我爸那儿知道了我谈恋爱的事情，你就是因为我和别人在一起了，你生我的气，所以才答应她的对不对？！」</p>
「你回答我呀！」</p>
隔了好久我才等到他的回答，带着几分疲倦。</p>
「是又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我……」</p>
我的心一下子沉入了谷底。整个人就那样僵在原地，身子很凉，心却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一样。</p>
接着，房间里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余下一声闷哼。</p>
——那样的闷哼我太熟悉了。</p>
以前啊，我最喜欢趁着贺川看书的时候，勾着他的脖子吻上去。</p>
然后，他就会发出这样的闷哼声。</p>
他们在接吻。</p>
准确来说，是夏莹吻住了他。</p>
那么贺川呢？他又是什么样的反应，是什么样的神情？</p>
下意识地，我把门推开了一道小缝。</p>
扑面而来的暖光里，我清楚地看见了贺川脸上的错愕，然而下一瞬，他缓缓闭上了眼。</p>
他们在暖光下，拥吻。</p>
我再也忍不住，捂住唇狂奔了起来。</p>
许是听到声音，房间里的两个人分开了。</p>
贺川追了出来。</p>
「妍妍！」</p>
「妍妍，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p>
回到家，贺川一遍又一遍地试图和我解释。</p>
而我——</p>
我反锁住了卧室的门，在里头吐了个昏天黑地。</p>
他就在外头和我解释。</p>
他说，他是因为夏莹喝醉了，情绪不稳定，所以才留在那里陪她的。</p>
他说，所有的一切都是误会，所有的一切都是因为夏莹喝醉了。</p>
他对她说的那句话是误会，他只是不想让她继续纠缠。</p>
那个吻也是。</p>
最后，他说——</p>
「妍妍，都过去了，我已经有你了。至于夏莹，我真的只把她当妹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