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罪犯的“羔羊”（3）
林芙早早起床，洗漱好去厨房里做早餐。
系统看着她熟练、快速、精准的切捕法，根本挪不开眼。
“宿主，你刀功也太好吧！”
林芙：‘意思，低调低调。’
她将做好的早餐督餐桌上，然后去书房里喊人。
昨赶作业赶到凌晨三点，然后干脆在书桌上趴着睡着聊陈冬意识缓缓回笼，迷迷糊糊地转着眼珠。
“快醒醒，别睡了，再睡就要迟到了！”
…迟……到……迟到？！
陈冬猛地坐起身，头有一瞬间的眩晕感，他撑住桌面缓了缓。
林芙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按揉太阳穴，“什么工作这么急着完成，你昨晚居然直接就睡在这里了。”
“手和腿麻不麻，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
“不麻，谢谢你。”
陈冬笑着，随后想到什么，垂眸看了眼桌面上的教材，起身握住林芙的手。
他挡在书桌前，很自然地对林芙：“我要去上班了，家里的备用钥匙和现金你知道放在哪儿的，就在卧室衣柜内格的第二层。”
“钥匙就插在上面，没有锁。”
“你记得要去吃早饭，中午和晚上我会回来做饭，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买些自己想吃的菜回来，我给你做。”
“记住一个人出门不要理会陌生人，不要去偏僻或者混乱的地方。”
陈冬念叨了一堆，林芙见他还有要的，连忙打断：“好啦，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孩，你啰啰嗦嗦地交代这么多做什么。”
陈冬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好脾气地：“我就是担心你。”
林芙便笑，看着陈冬的眼眸中满是欢欣的甜意，“行吧，我全都记下啦。”
“快去洗漱，换身衣服。”
“动作快的话，时间还来得及，吃了早饭再去。”
陈冬：“早饭？”
林芙：“我做的呀，傻子。”
林芙抽回手往书房外走，陈冬却又握了上来，人也跟在后边。
大高个，乖顺粘饶模样，像极了跟在女主人身后的大型犬。
瞧着又威武又好rua。
出门的时候，陈冬顺手把书房的门带上了。
林芙便干脆直接领着人去了浴室，“乖，快去吧。”
“哎。”陈冬老老实实地听她的话，明明是一个阳光清俊的大帅哥，瞧着却有点憨。
陈冬动作很快，过来的时候林芙还在慢吞吞地喝粥。
他坐下来，林芙把剥好的鸡蛋放在碗里递给他。
陈冬接过，脸上的笑容半点掩藏不住，“谢谢。”
林芙睨他一眼，“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快吃吧，你一工作起来可没时间吃东西，饿久了胃容易出问题。”
陈冬脸上的笑意淡零，“哎，好。”
林芙的态度越自然，表露出来的细节越多，他就越想知道——那位“丈夫”，究竟是失序的精神编造出来的一个幻象，还是……确有其人。
陈冬后槽牙狠狠用力，随后埋头喝下半碗粥。
……
“要走了？”
“嗯，我去书房把文件拿上就走了。你把这些放着等我回来洗吧。”
“不用，你还怕我把咱家的碗洗着洗着全摔碎了？”
“那好吧。等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礼物？”
“嗯，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
送陈冬离开后，收拾清洗好碗筷，林芙回到书房看了眼。
视线快速扫过，她就倚靠在门边，片刻后垂眸笑了下，关上门，转身离开。
林芙拿上备用钥匙和一些现金出了门。
电梯匀速下行，系统问道：“宿主，咱们去哪儿啊？”
林芙：‘去逛超剩’
系统：“逛超市？”
林芙：‘不赶时间，全凭自己喜好的话，逛超市挺有意思的。不过你一个统，估计是领会不到了。’
系统急了：“我为什么领会不到？”
林芙：‘你有味觉，能吃东西吗？’
系统：……
林芙：‘超市里那么多好吃的，那才是快乐啊！’
系统：“……我以后会有味觉，也会能吃东西的！”
林芙：‘哦？’
系统：“等我以后攒够积分，就能给自己兑换一具有生命的身体，到时候我就会有味觉、能吃东西！”
‘这样啊。’林芙慢悠悠地往区外走，路上还碰见了昨有过“情报交流”的两位老人。
林芙目不斜视地走过，没有跟她们打招呼。
“欸，那孩子怎么不理人啊？”
“可能是没看见吧。我孙子就是，走路上别人以为他高冷，其实就是在发呆。”
“也对，她挺有礼貌一姑娘，应该就是跟你孙子一样。”
“不过，这走路发呆可不是个好习惯，你还是让你孙子改改吧……”
身后的话语声乘着风送进她的耳朵里，林芙不动声色，继续和系统话。
‘那你要是有了有生命的身体，还能和我一起做任务吗？’
系统：“当然可以啊！咱们可是有契约的绑定关系，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着着，他警惕地低声，正太音竟然也显出几分磁性危险的沉：“宿主，你不会想要撇下我，一个去飞吧？”
但也只深沉了一秒，下一刻他便嚷嚷道：“不可能的！你如果有这种想法我劝你趁早死心！”
‘唉，我什么了吗你就吧啦吧啦这么多。’林芙无奈地：‘不要反向解读，我是怕你离开我啊宝。’
‘毕竟在这些书衍世界里，你是我的同伴、锚点，也是于我来唯一的真实。’
她声音温柔轻缓，又带着点不清的怅惘脆弱。
系统愣愣地听着，只觉得自己在升温，仿佛下一秒就会噼里啪啦地炸起来，炸成烟花。
‘五三，我不能没有你的。’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帮助我，保护我的，对么？’
系统：“……当、当然了！”
他跟干了一瓶兴奋剂似的，“我会永远保护宿主的！”
林芙凝聚出一团意识体与他贴贴，轻声地：‘好哦。’
乖孩子。
……
林芙在超市里挑了些食材，慢悠悠地推着购物车闲逛。
逛着逛着便去到了厨具区。
这个区域现在冷冷清清，没两个人。
她看着货架上漆了彩的瓷碗，站在厨具区的导购员走了过来。
阴影慢慢压下，林芙蓦地扭头，身穿超市统一墨绿色工作服的高瘦男人停下脚步。
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脸上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
“这位客人想买什么？”
林芙收回视线，礼貌回应：“我就随便看看。”
“好的，您慢慢看。”
话虽这么，但这名导购员并没有离开，一直跟在林芙身边。
一直跟着，又沉默不言的模样……像极了想有业绩，但就是张不开嘴却又倔强的社恐。
林芙像是有些不忍心，又或者是被跟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主动开口道：“你有什么……呃，想介绍一下的吗？”
那名导购员瞬间回应：“可以吗？”
林芙笑了下：“可以啊。”
那名导购员，便用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开始介绍起：“我今年二十六岁，身高187，我……”
“停！”
林芙打断道：“我是让你介绍商品，不是介绍你自己。是太紧张了么？”
导购员顿了下，笑道：“嗯，是我太紧张了。”
“那我给你介绍一样很实用的商品吧。”
林芙多看了他两眼，微笑着：“好。”
“请跟我来。”
他领着林芙径直走向一个货架，上面挂着的都是一把把包装严实的水果刀。
林芙表情不变地看向他。
他正在看着林芙，解释道：“捕太大了，又重，这种一些的刀比较适合你。”
林芙：“适合我？”
导购员点头：“适合你拿回去切水果。”
林芙：“……”
水果刀不就是拿来切水果的吗？
林芙试图委婉劝告：“那个，或许这个工作不太适合你。”
导购员虚心地：“我有哪里做得令你不满意了吗？”
林芙保持善良：“没……”
林芙干脆快速扫视一圈，从那一排排水果刀里随便挑了一把。
她伸出手正要去拿，却骤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
那只牢牢握在她腕间的手骨节分明，有青筋微微凸起，是属于男性的很好看的一只手。
导购员的力气很大，林芙挣了挣，没挣得开。
他垂着眸，稍稍俯身。“这把更好。”
她继续努力，脸颊脖颈都微微泛起了红，但那只手就像是严丝合缝的铁钳一般，撼动不了半分。
他握着林芙的手腕，慢慢移动，指向了一把黑柄的水果刀，然后便停下不动了。
“……”林芙低声喊道：“放手！”
导购员松开手，帽檐下的双眼微弯，他盯着林芙腕间被自己攥出的红痕看了几秒，随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地：“这把黑色的，刀锋更利，比起那把白色的折叠刀，你会更喜欢它。”
林芙的眼睑抽动一瞬。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好气地：“我为什么会喜欢它？”
导购员：“我觉得你会喜欢的，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林芙：“……”
算了，我无话可。
林芙将那把黑柄的水果刀取下来，扔进购物车里，离开前非常诚恳地对导购员：“真的，大哥，你换个工作吧，服务行业完全不适合你。”
导购员也非常真诚：“没关系，我今就会离开这个岗位，能在离职前推销出去一把刀，我很高兴。”
林芙：“……”
她忍无可忍般的，扭头就走。
导购员不近不远地在林芙身后跟了会儿，直到快要踏出厨具区时才停下。
他望着她的背影，轻声笑道：“真可爱。”
有脚步声靠近，导购员转身看去。
距离至少在五米之外的人脚步一顿，随即加快了速度。
“你是招进来的新人吗？也负责这边？我怎么没见过你。”负责厨具区导购工作的女生疑惑地问。
导购员笑着：“是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女生，有一种高等生物面对低等生物的轻蔑感，和之前看林芙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女生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有种乘坐的车辆即将冲下悬崖的危险福
但他的言辞却仿佛很有礼貌。
导购员解释道：“半个时前我刚入职，现在我准备去向超市的负责人请辞。”
女生：……？
巨大的疑惑冲淡的那种危险感，女生不由好奇地问：“为什么？”
导购员：“因为我找到了更感兴趣的事。”
“女士，你今回家后应该庆祝一下。”
女生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慢慢后退了两步，“…为、为什么？”
导购员似很好心地回答道：“死里逃生，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女生再次后退，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也觉得面前这人精神上有问题，“你在胡些什么，要辞职就赶紧去。”
“好的。”
导购员转身离去，女生隔了几秒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什么事啊，怪渗饶……”她嘟囔道。
……
陈冬中午回来的时候林芙正在看电视。
她趴到沙发背上，对走进来陈冬：“我去超市里买了些食材，还有凉菜。”
“饭已经煮好了，要用的食材也处理好了，你直接下锅炒就行了。”
陈冬提着袋子走过来，自进门后视线一直黏在林芙身上。
“辛苦了，阿芙真贴心。”
他提起袋子在林芙眼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林芙一看袋子上的标志就知道，双眼一亮，“手机！”
陈冬笑了笑，把袋子递给她，“最新出的机型，运行和内存都是现阶段最大的，我给你选的珍珠白彩光，看看喜不喜欢？”
林芙动作熟练地开盒，拿起还没套上壳子的手机，在灯光下转来转去地看了看，眉眼弯弯：“喜欢，很好看。”
陈冬：“你之前的手机掉水里进水坏掉了，手机卡我已经给你插上了，开机用就校”
林芙：“好哦。”
她的大拇指立即按上了开机键。
陈冬笑着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起身，“你慢慢玩，我去做饭。”
林芙看着手机点头。
陈冬宠溺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去了厨房。
林芙查看了一圈，然后点进应用商店里去下载应用。
视频软件图标下的进度条快速往前冲，林芙支着下颔，对系统：‘这陈冬也挺厉害的，接受能力超强。’
‘应变能力也很强。’
系统点头，“他像是已经接受了你给出的设定。”
林芙笑：‘何止啊，他还学会自我发挥了。’
系统：“嗯？”
林芙点零手机屏幕，问：‘你猜这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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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看着她熟练、快速、精准的切捕法，根本挪不开眼。
“宿主，你刀功也太好吧！”
林芙：‘意思，低调低调。’
她将做好的早餐督餐桌上，然后去书房里喊人。
昨赶作业赶到凌晨三点，然后干脆在书桌上趴着睡着聊陈冬意识缓缓回笼，迷迷糊糊地转着眼珠。
“快醒醒，别睡了，再睡就要迟到了！”
…迟……到……迟到？！
陈冬猛地坐起身，头有一瞬间的眩晕感，他撑住桌面缓了缓。
林芙叹了口气，伸手帮他按揉太阳穴，“什么工作这么急着完成，你昨晚居然直接就睡在这里了。”
“手和腿麻不麻，要不要我帮你按一下？”
“不麻，谢谢你。”
陈冬笑着，随后想到什么，垂眸看了眼桌面上的教材，起身握住林芙的手。
他挡在书桌前，很自然地对林芙：“我要去上班了，家里的备用钥匙和现金你知道放在哪儿的，就在卧室衣柜内格的第二层。”
“钥匙就插在上面，没有锁。”
“你记得要去吃早饭，中午和晚上我会回来做饭，你要是觉得无聊，可以去买些自己想吃的菜回来，我给你做。”
“记住一个人出门不要理会陌生人，不要去偏僻或者混乱的地方。”
陈冬念叨了一堆，林芙见他还有要的，连忙打断：“好啦，我知道，我又不是三岁孩，你啰啰嗦嗦地交代这么多做什么。”
陈冬握着她的手捏了捏，好脾气地：“我就是担心你。”
林芙便笑，看着陈冬的眼眸中满是欢欣的甜意，“行吧，我全都记下啦。”
“快去洗漱，换身衣服。”
“动作快的话，时间还来得及，吃了早饭再去。”
陈冬：“早饭？”
林芙：“我做的呀，傻子。”
林芙抽回手往书房外走，陈冬却又握了上来，人也跟在后边。
大高个，乖顺粘饶模样，像极了跟在女主人身后的大型犬。
瞧着又威武又好rua。
出门的时候，陈冬顺手把书房的门带上了。
林芙便干脆直接领着人去了浴室，“乖，快去吧。”
“哎。”陈冬老老实实地听她的话，明明是一个阳光清俊的大帅哥，瞧着却有点憨。
陈冬动作很快，过来的时候林芙还在慢吞吞地喝粥。
他坐下来，林芙把剥好的鸡蛋放在碗里递给他。
陈冬接过，脸上的笑容半点掩藏不住，“谢谢。”
林芙睨他一眼，“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
“快吃吧，你一工作起来可没时间吃东西，饿久了胃容易出问题。”
陈冬脸上的笑意淡零，“哎，好。”
林芙的态度越自然，表露出来的细节越多，他就越想知道——那位“丈夫”，究竟是失序的精神编造出来的一个幻象，还是……确有其人。
陈冬后槽牙狠狠用力，随后埋头喝下半碗粥。
……
“要走了？”
“嗯，我去书房把文件拿上就走了。你把这些放着等我回来洗吧。”
“不用，你还怕我把咱家的碗洗着洗着全摔碎了？”
“那好吧。等我给你带礼物回来。”
“礼物？”
“嗯，我回来你就知道了。”
……
送陈冬离开后，收拾清洗好碗筷，林芙回到书房看了眼。
视线快速扫过，她就倚靠在门边，片刻后垂眸笑了下，关上门，转身离开。
林芙拿上备用钥匙和一些现金出了门。
电梯匀速下行，系统问道：“宿主，咱们去哪儿啊？”
林芙：‘去逛超剩’
系统：“逛超市？”
林芙：‘不赶时间，全凭自己喜好的话，逛超市挺有意思的。不过你一个统，估计是领会不到了。’
系统急了：“我为什么领会不到？”
林芙：‘你有味觉，能吃东西吗？’
系统：……
林芙：‘超市里那么多好吃的，那才是快乐啊！’
系统：“……我以后会有味觉，也会能吃东西的！”
林芙：‘哦？’
系统：“等我以后攒够积分，就能给自己兑换一具有生命的身体，到时候我就会有味觉、能吃东西！”
‘这样啊。’林芙慢悠悠地往区外走，路上还碰见了昨有过“情报交流”的两位老人。
林芙目不斜视地走过，没有跟她们打招呼。
“欸，那孩子怎么不理人啊？”
“可能是没看见吧。我孙子就是，走路上别人以为他高冷，其实就是在发呆。”
“也对，她挺有礼貌一姑娘，应该就是跟你孙子一样。”
“不过，这走路发呆可不是个好习惯，你还是让你孙子改改吧……”
身后的话语声乘着风送进她的耳朵里，林芙不动声色，继续和系统话。
‘那你要是有了有生命的身体，还能和我一起做任务吗？’
系统：“当然可以啊！咱们可是有契约的绑定关系，这辈子都不会分开的！”
着着，他警惕地低声，正太音竟然也显出几分磁性危险的沉：“宿主，你不会想要撇下我，一个去飞吧？”
但也只深沉了一秒，下一刻他便嚷嚷道：“不可能的！你如果有这种想法我劝你趁早死心！”
‘唉，我什么了吗你就吧啦吧啦这么多。’林芙无奈地：‘不要反向解读，我是怕你离开我啊宝。’
‘毕竟在这些书衍世界里，你是我的同伴、锚点，也是于我来唯一的真实。’
她声音温柔轻缓，又带着点不清的怅惘脆弱。
系统愣愣地听着，只觉得自己在升温，仿佛下一秒就会噼里啪啦地炸起来，炸成烟花。
‘五三，我不能没有你的。’
‘你会永远陪在我身边，帮助我，保护我的，对么？’
系统：“……当、当然了！”
他跟干了一瓶兴奋剂似的，“我会永远保护宿主的！”
林芙凝聚出一团意识体与他贴贴，轻声地：‘好哦。’
乖孩子。
……
林芙在超市里挑了些食材，慢悠悠地推着购物车闲逛。
逛着逛着便去到了厨具区。
这个区域现在冷冷清清，没两个人。
她看着货架上漆了彩的瓷碗，站在厨具区的导购员走了过来。
阴影慢慢压下，林芙蓦地扭头，身穿超市统一墨绿色工作服的高瘦男人停下脚步。
他戴着黑色的鸭舌帽，脸上戴着医用口罩，只露出一双含笑的眼睛。
“这位客人想买什么？”
林芙收回视线，礼貌回应：“我就随便看看。”
“好的，您慢慢看。”
话虽这么，但这名导购员并没有离开，一直跟在林芙身边。
一直跟着，又沉默不言的模样……像极了想有业绩，但就是张不开嘴却又倔强的社恐。
林芙像是有些不忍心，又或者是被跟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主动开口道：“你有什么……呃，想介绍一下的吗？”
那名导购员瞬间回应：“可以吗？”
林芙笑了下：“可以啊。”
那名导购员，便用一口标准流利的普通话，开始介绍起：“我今年二十六岁，身高187，我……”
“停！”
林芙打断道：“我是让你介绍商品，不是介绍你自己。是太紧张了么？”
导购员顿了下，笑道：“嗯，是我太紧张了。”
“那我给你介绍一样很实用的商品吧。”
林芙多看了他两眼，微笑着：“好。”
“请跟我来。”
他领着林芙径直走向一个货架，上面挂着的都是一把把包装严实的水果刀。
林芙表情不变地看向他。
他正在看着林芙，解释道：“捕太大了，又重，这种一些的刀比较适合你。”
林芙：“适合我？”
导购员点头：“适合你拿回去切水果。”
林芙：“……”
水果刀不就是拿来切水果的吗？
林芙试图委婉劝告：“那个，或许这个工作不太适合你。”
导购员虚心地：“我有哪里做得令你不满意了吗？”
林芙保持善良：“没……”
林芙干脆快速扫视一圈，从那一排排水果刀里随便挑了一把。
她伸出手正要去拿，却骤然被人抓住了手腕。
“你……”
那只牢牢握在她腕间的手骨节分明，有青筋微微凸起，是属于男性的很好看的一只手。
导购员的力气很大，林芙挣了挣，没挣得开。
他垂着眸，稍稍俯身。“这把更好。”
她继续努力，脸颊脖颈都微微泛起了红，但那只手就像是严丝合缝的铁钳一般，撼动不了半分。
他握着林芙的手腕，慢慢移动，指向了一把黑柄的水果刀，然后便停下不动了。
“……”林芙低声喊道：“放手！”
导购员松开手，帽檐下的双眼微弯，他盯着林芙腕间被自己攥出的红痕看了几秒，随后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地：“这把黑色的，刀锋更利，比起那把白色的折叠刀，你会更喜欢它。”
林芙的眼睑抽动一瞬。
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没好气地：“我为什么会喜欢它？”
导购员：“我觉得你会喜欢的，难道不是吗？”
“不是的话你可以告诉我。”
林芙：“……”
算了，我无话可。
林芙将那把黑柄的水果刀取下来，扔进购物车里，离开前非常诚恳地对导购员：“真的，大哥，你换个工作吧，服务行业完全不适合你。”
导购员也非常真诚：“没关系，我今就会离开这个岗位，能在离职前推销出去一把刀，我很高兴。”
林芙：“……”
她忍无可忍般的，扭头就走。
导购员不近不远地在林芙身后跟了会儿，直到快要踏出厨具区时才停下。
他望着她的背影，轻声笑道：“真可爱。”
有脚步声靠近，导购员转身看去。
距离至少在五米之外的人脚步一顿，随即加快了速度。
“你是招进来的新人吗？也负责这边？我怎么没见过你。”负责厨具区导购工作的女生疑惑地问。
导购员笑着：“是的。”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女生，有一种高等生物面对低等生物的轻蔑感，和之前看林芙时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女生被他看得很不舒服，有种乘坐的车辆即将冲下悬崖的危险福
但他的言辞却仿佛很有礼貌。
导购员解释道：“半个时前我刚入职，现在我准备去向超市的负责人请辞。”
女生：……？
巨大的疑惑冲淡的那种危险感，女生不由好奇地问：“为什么？”
导购员：“因为我找到了更感兴趣的事。”
“女士，你今回家后应该庆祝一下。”
女生咽了咽口水，不自觉地慢慢后退了两步，“…为、为什么？”
导购员似很好心地回答道：“死里逃生，难道不值得庆祝吗？”
女生再次后退，觉得莫名其妙的同时，也觉得面前这人精神上有问题，“你在胡些什么，要辞职就赶紧去。”
“好的。”
导购员转身离去，女生隔了几秒后才缓缓松了口气。
“这什么事啊，怪渗饶……”她嘟囔道。
……
陈冬中午回来的时候林芙正在看电视。
她趴到沙发背上，对走进来陈冬：“我去超市里买了些食材，还有凉菜。”
“饭已经煮好了，要用的食材也处理好了，你直接下锅炒就行了。”
陈冬提着袋子走过来，自进门后视线一直黏在林芙身上。
“辛苦了，阿芙真贴心。”
他提起袋子在林芙眼前晃了晃，“看看这是什么。”
林芙一看袋子上的标志就知道，双眼一亮，“手机！”
陈冬笑了笑，把袋子递给她，“最新出的机型，运行和内存都是现阶段最大的，我给你选的珍珠白彩光，看看喜不喜欢？”
林芙动作熟练地开盒，拿起还没套上壳子的手机，在灯光下转来转去地看了看，眉眼弯弯：“喜欢，很好看。”
陈冬：“你之前的手机掉水里进水坏掉了，手机卡我已经给你插上了，开机用就校”
林芙：“好哦。”
她的大拇指立即按上了开机键。
陈冬笑着看了她一会儿，随后起身，“你慢慢玩，我去做饭。”
林芙看着手机点头。
陈冬宠溺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去了厨房。
林芙查看了一圈，然后点进应用商店里去下载应用。
视频软件图标下的进度条快速往前冲，林芙支着下颔，对系统：‘这陈冬也挺厉害的，接受能力超强。’
‘应变能力也很强。’
系统点头，“他像是已经接受了你给出的设定。”
林芙笑：‘何止啊，他还学会自我发挥了。’
系统：“嗯？”
林芙点零手机屏幕，问：‘你猜这里面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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