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恍惚间。</p>

    我似乎在一周的痛苦内耗中再一次记起来我们吵架的原因。</p>

    是因为他刚招的大学生秘书。</p>

    那个女孩热情大胆，比我小两岁。</p>

    她会和他抱怨：「今天的雨很大，陈总能不能通融我，让我迟到一下下？」</p>

    她也会给他出主意买项链，说老板娘一定喜欢，而陈祁则就会漫不经心地给她转账，让她买两条。</p>

    一条给她，一条给我。</p>

    我是在家楼下看见他们的。</p>

    陈祁则的伞倾斜了一下，拢住了那个娇小的女孩。</p>

    我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p>

    回家后。</p>

    我失控地问他：「你是不是不懂得什么叫作边界感？」</p>

    那时的他连哄我的想法都没有，烦躁又漫不经心地说：「我这人一直这样，你不是知道吗？」</p>

    是的。</p>

    我知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