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心在家做农活，养娃。</p>
除夕过后，我陪王根生带着孩子四处拜访亲戚。</p>
那些男人看向王根生的眼光里充满着艳羡与嫉恨。</p>
惹得王根生更加得意地搂紧我。</p>
“看什么？我媳妇。”</p>
快到元宵那天。</p>
我在土灶前烧火。</p>
“喊我爸妈一起过来过个节吧。”</p>
王根生给自己倒了杯老酒骂道。</p>
“还死性不改想着跑呢？”</p>
我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p>
“我这辈子，已经认命了。”</p>
“算算日子，有快半年没见家里了。”</p>
“前几天拜年，李家嫂子问我怎么没见过我娘家亲戚，我突然就……”</p>
我捂着脸哭起来。</p>
王根生闷了口老酒。</p>
“行了别嚎了。”</p>
“既然你都想开了，我明天就给他们打个电话过去。”</p>
“人家都见不到你爸妈也不好。”</p>
我擦干了眼角，默默又往灶里递了根柴。</p>
元宵那天，我爸妈果然带着张娜娜来了。</p>
开始还有些不自在。</p>
两杯酒下肚，又见我只是一脸乖顺。</p>
我爸当即飘了起来，拍着王根生的肩膀吹嘘着。</p>
“要我说还是女婿会调教，这丫头打小性子就怪，不讨人喜欢，硬是让你制得服服帖帖。”</p>
张娜娜笑起来。“小果真应该谢谢我，现在有男人有孩子，这可比你读书快活多了吧。”</p>
我忍着恶心低头扒饭。</p>
没过多久，张娜娜却捂着肚子喊起来。</p>
“好痛。”</p>
众人慌忙赶着去看她，却都艰难捂住了肚子。</p>
王根生毕竟在村里活得最久。</p>
他首先反应过来骂道，</p>
“臭婊子，你在这菜里下了什么？”</p>
“蠢货，当然是你买回来的那些农药啊。”</p>
我笑起来。</p>
尽管鲜血已经从我的嘴角溢出。</p>
我却仍然笑得十分高兴。</p>
从进村到现在。</p>
我没有哪天像现在这样开心过。</p>
我爸不愧是个销售。</p>
他立马变了脸色。</p>
“小果，爸爸知道错了，快别闹了，你一定有药对不对，快给爸爸。”</p>
“都是你妈和你姐的错，爸爸带你回家。”</p>
张娜娜和我妈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爸眼神制止。</p>
“你等着啊，等我去给你拿药。”</p>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出屋子。</p>
我从厨房拿了根火柴。</p>
点燃扔进了早已在四周倒好的火油上。</p>
砰。</p>
火舌喧嚣着席卷而上。</p>
我听着屋里此起彼伏的咒骂声。</p>
笑着倒在了屋前。</p>
真好。</p>
一切都结束了。</p>
预想中的黑暗却并没有袭来。</p>
再睁眼。</p>
我妈正不耐烦地看着我：</p>
“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p>
“快把外套塞箱子里，明天我送你上车。”</p>
我猛地将手中的外套扔到地上。</p>
“去个屁，我才不去。”</p>
话音刚落，就见两双眼睛齐刷刷盯向我。</p>
我爸当场就要从沙发上跳起赶来打我。</p>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讲话的？”</p>
“我跟你妈省吃俭用供你去读书去旅游，还弄出错来了？”</p>
我冷笑一声。</p>
“随你们怎么说，我说不去就是不去。”</p>
“你们谁爱去谁去呗。”</p>
我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p>
我早从王根生那知道。</p>
我能在村里安安稳稳呆着没事，那可是花了钱的。</p>
五万块，他们就把我卖给了王根生。</p>
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姐学画画的一年学费。</p>
能偏心恶毒到这种程度，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俩亲生的。</p>
我爸被我气得伸手就要打我。</p>
想起上一世所受的那些屈辱竟然都是受这两人所赐。</p>
我耿直了脖子。</p>
“打啊。你打啊。”</p>
“别以为我不敢还手！”</p>
我是真想杀了他们。</p>
能做出这种事，他们怎么配为人父母。</p>
我爸被我眼底的恨意惊住。</p>
我妈及时上前拉架。</p>
“行了，都是一家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干什么？”</p>
“和顺你也是，孩子不懂事你就跟她好好说啊，小果又不是听不进去话的孩子，至于要动手吗？”</p>
我看向我妈。</p>
她从来都是这样。</p>
每次我跟我爸或者张娜娜吵架，她就会站出来扮红脸。</p>
高三我考了年级前十，学校的成人礼奖励了我两千块钱，却被我爸抢去买酒。</p>
我妈夸我知道体谅我爸工作辛苦，给我戴上高帽。</p>
我就真的以为这样是理所应当。</p>
现在想想我真是蠢。</p>
被这些人耍的团团转。</p>
被别人卖了还得给他们数钱。</p>
看着她的脖子。</p>
我好想上去掐死她，</p>
问问他们同样都是亲骨肉，凭什么要这样作践我</p>
我明明已经考上浙大，马上就要去读大学，拥抱美好光明的未来。</p>
却都毁在了这群畜生手里。</p>
不。</p>
我忽然从仇恨中清醒过来。</p>
除夕过后，我陪王根生带着孩子四处拜访亲戚。</p>
那些男人看向王根生的眼光里充满着艳羡与嫉恨。</p>
惹得王根生更加得意地搂紧我。</p>
“看什么？我媳妇。”</p>
快到元宵那天。</p>
我在土灶前烧火。</p>
“喊我爸妈一起过来过个节吧。”</p>
王根生给自己倒了杯老酒骂道。</p>
“还死性不改想着跑呢？”</p>
我瞪了他一眼，叹了口气。</p>
“我这辈子，已经认命了。”</p>
“算算日子，有快半年没见家里了。”</p>
“前几天拜年，李家嫂子问我怎么没见过我娘家亲戚，我突然就……”</p>
我捂着脸哭起来。</p>
王根生闷了口老酒。</p>
“行了别嚎了。”</p>
“既然你都想开了，我明天就给他们打个电话过去。”</p>
“人家都见不到你爸妈也不好。”</p>
我擦干了眼角，默默又往灶里递了根柴。</p>
元宵那天，我爸妈果然带着张娜娜来了。</p>
开始还有些不自在。</p>
两杯酒下肚，又见我只是一脸乖顺。</p>
我爸当即飘了起来，拍着王根生的肩膀吹嘘着。</p>
“要我说还是女婿会调教，这丫头打小性子就怪，不讨人喜欢，硬是让你制得服服帖帖。”</p>
张娜娜笑起来。“小果真应该谢谢我，现在有男人有孩子，这可比你读书快活多了吧。”</p>
我忍着恶心低头扒饭。</p>
没过多久，张娜娜却捂着肚子喊起来。</p>
“好痛。”</p>
众人慌忙赶着去看她，却都艰难捂住了肚子。</p>
王根生毕竟在村里活得最久。</p>
他首先反应过来骂道，</p>
“臭婊子，你在这菜里下了什么？”</p>
“蠢货，当然是你买回来的那些农药啊。”</p>
我笑起来。</p>
尽管鲜血已经从我的嘴角溢出。</p>
我却仍然笑得十分高兴。</p>
从进村到现在。</p>
我没有哪天像现在这样开心过。</p>
我爸不愧是个销售。</p>
他立马变了脸色。</p>
“小果，爸爸知道错了，快别闹了，你一定有药对不对，快给爸爸。”</p>
“都是你妈和你姐的错，爸爸带你回家。”</p>
张娜娜和我妈还想再说什么，被我爸眼神制止。</p>
“你等着啊，等我去给你拿药。”</p>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走出屋子。</p>
我从厨房拿了根火柴。</p>
点燃扔进了早已在四周倒好的火油上。</p>
砰。</p>
火舌喧嚣着席卷而上。</p>
我听着屋里此起彼伏的咒骂声。</p>
笑着倒在了屋前。</p>
真好。</p>
一切都结束了。</p>
预想中的黑暗却并没有袭来。</p>
再睁眼。</p>
我妈正不耐烦地看着我：</p>
“跟你说话呢发什么呆？”</p>
“快把外套塞箱子里，明天我送你上车。”</p>
我猛地将手中的外套扔到地上。</p>
“去个屁，我才不去。”</p>
话音刚落，就见两双眼睛齐刷刷盯向我。</p>
我爸当场就要从沙发上跳起赶来打我。</p>
“你个小兔崽子怎么讲话的？”</p>
“我跟你妈省吃俭用供你去读书去旅游，还弄出错来了？”</p>
我冷笑一声。</p>
“随你们怎么说，我说不去就是不去。”</p>
“你们谁爱去谁去呗。”</p>
我真不知道他们哪来的脸。</p>
我早从王根生那知道。</p>
我能在村里安安稳稳呆着没事，那可是花了钱的。</p>
五万块，他们就把我卖给了王根生。</p>
这么点钱，还不够我姐学画画的一年学费。</p>
能偏心恶毒到这种程度，我真怀疑我是不是他俩亲生的。</p>
我爸被我气得伸手就要打我。</p>
想起上一世所受的那些屈辱竟然都是受这两人所赐。</p>
我耿直了脖子。</p>
“打啊。你打啊。”</p>
“别以为我不敢还手！”</p>
我是真想杀了他们。</p>
能做出这种事，他们怎么配为人父母。</p>
我爸被我眼底的恨意惊住。</p>
我妈及时上前拉架。</p>
“行了，都是一家人，吵的脸红脖子粗的干什么？”</p>
“和顺你也是，孩子不懂事你就跟她好好说啊，小果又不是听不进去话的孩子，至于要动手吗？”</p>
我看向我妈。</p>
她从来都是这样。</p>
每次我跟我爸或者张娜娜吵架，她就会站出来扮红脸。</p>
高三我考了年级前十，学校的成人礼奖励了我两千块钱，却被我爸抢去买酒。</p>
我妈夸我知道体谅我爸工作辛苦，给我戴上高帽。</p>
我就真的以为这样是理所应当。</p>
现在想想我真是蠢。</p>
被这些人耍的团团转。</p>
被别人卖了还得给他们数钱。</p>
看着她的脖子。</p>
我好想上去掐死她，</p>
问问他们同样都是亲骨肉，凭什么要这样作践我</p>
我明明已经考上浙大，马上就要去读大学，拥抱美好光明的未来。</p>
却都毁在了这群畜生手里。</p>
不。</p>
我忽然从仇恨中清醒过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