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事注定多磨。</p>
我刚走到门口，迎面就遇到了凌玲。</p>
她一眼看到了后面几人手里抬着的裹尸袋。</p>
“这是什么？”</p>
“我老公啊！我要送他去火葬场！”</p>
“不可以！”</p>
凌玲像是被踩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尖叫起来。</p>
“我老公的后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滚开！”</p>
我用手去推凌玲。</p>
凌玲当然不敢说出假死的真相。</p>
但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把杨成送进焚化炉。</p>
现在杨成还处在深度麻醉中，根本就跑不掉的。</p>
只能被活活烧死！</p>
我当然觉得解恨，凌玲则会疯的。</p>
所以她一边阻止我，一边像是死了爹一样大喊：“杨大妈！快来啊！他们要把杨成送火葬场了啊！”</p>
“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啊！”</p>
农村夜晚除了零星的几声狗叫外，还是很安静的。</p>
凌玲的呼喊把全村的狗都给惊动了。</p>
从村头到村尾，狗吠声响成了一团。</p>
自然也包括在茅房里窜稀的老狗。</p>
婆婆都来不及擦屁股，提着裤子就冲出来了。</p>
“放下，不能火化！”</p>
“你这个女人太狠毒了！你是要害死我儿子啊！”</p>
我已经下定决心送渣男上路，索性也和婆婆撕破脸了。</p>
“婆婆，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杨成已经死了啊！我还怎么害他？”</p>
“你不同意解剖也就罢了，火化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国家都在大力推动火葬呢！”</p>
“因为我们国家耕地紧张，火葬可以节约土地！”</p>
我振振有词。</p>
我们这么一闹，又把很多村民吸引来了。</p>
婆婆就哭天抢地，坚持不肯火葬，必须土葬。</p>
这让很多老年人深以为然，都支持婆婆。</p>
批评我做得不对。</p>
但是一些年轻的村民则是支持我，说火葬比土葬好。</p>
不但节约土地，还能避免对环境的破坏和污染。</p>
我和婆婆僵持不下。</p>
我有些着急了。</p>
杨成只是被麻醉了，又不是真死了。</p>
万一药劲过了，再诈尸了可怎么办？</p>
想到这里，我大声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现在我没办法了！我只能豁出去这张脸了！”</p>
“你们就不好奇杨成好好的为什么会暴死么？”</p>
“其实我冷静一想，我猜到原因了！他肯定是得了脏病才暴死的！”</p>
“这几年杨成挣了点钱就在外面花天酒地！肯定是被不干净的女人给传染上了！”</p>
“说不定就是艾滋！”</p>
“所以我才不能把他土葬啊！”</p>
“我怕他把咱们村的土地和地下水都给糟蹋了啊！”</p>
我往杨成身上泼脏水，反正他又没法解释。</p>
还别说这招太管用了！</p>
之前支持杨成土葬的人，都纷纷改变了态度。</p>
“快抬走！”</p>
“不能埋在村里！那样坏了风水！”</p>
“呸！晦气！”</p>
“别引起瘟疫啊！”</p>
婆婆和凌玲都懵逼了。</p>
她们此时再坚持给杨成土葬，就是犯众怒了。</p>
眼见着我已经带人把裹尸袋放进殡仪车的后备箱了。</p>
婆婆终于破防了：“住手！”</p>
“我家大成没死！”</p>
这次都不用我反驳，那些村民们先拦着婆婆劝了。</p>
“杨大姐，节哀吧。”</p>
“杨大娘别闹了，让大成好好上路吧！”</p>
“你就是说破天，也不能让大成埋在村里！”</p>
没有人相信杨成没死。</p>
都以为这是婆婆的权宜之计。</p>
凌玲脸色苍白，捂着肚子，一脸绝望。</p>
她知道这时候根本没有她说话的机会。</p>
她肚里的孩子，怕是要当遗腹子了！</p>
我成功上了殡仪车的副驾驶。</p>
汽车缓缓开动。</p>
我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p>
“儿啊！我的儿啊！”</p>
后视镜里，看到婆婆哭得昏天暗地。</p>
她想冲上来追车。</p>
“库察！”</p>
泻药作祟，又拉了一地。</p>
婆婆虚弱地躺在了一片绿黄污水中，慢慢地就消失在了远方。</p>
殡仪车一路风驰电掣，到了火葬场。</p>
此时已经晚上10点多了。</p>
按理说都下班了。</p>
但既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有钱也能让火葬场上夜班。</p>
杨成被放在了台子上，马上就要进炉了。</p>
“我想单独和我老公说几句话。”</p>
火化工表示理解，出去抽烟了。</p>
等到里面只剩下我和杨成的时候。</p>
我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笑了。</p>
“我知道你没死，但可惜，你现在被麻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挺遗憾的。”</p>
“否则你就能体会到活人被火化是多么酸爽的感觉了？”</p>
本来杨成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p>
但不知道是药劲要过，还是死亡的恐惧把他吓的。</p>
居然眼皮在动！</p>
似乎想努力睁开眼！</p>
但我怎么会给他机会？</p>
“上路吧！”</p>
现在火葬场也很先进了，都是自动控制。</p>
我一按“传输”按钮，杨成就被送进了焚化炉。</p>
然后我又点击了“大火”按钮。</p>
焚化炉迅速升温。</p>
好燃啊！</p>
我刚走到门口，迎面就遇到了凌玲。</p>
她一眼看到了后面几人手里抬着的裹尸袋。</p>
“这是什么？”</p>
“我老公啊！我要送他去火葬场！”</p>
“不可以！”</p>
凌玲像是被踩了脖子的鸭子一样尖叫起来。</p>
“我老公的后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滚开！”</p>
我用手去推凌玲。</p>
凌玲当然不敢说出假死的真相。</p>
但她又不能眼睁睁看着我把杨成送进焚化炉。</p>
现在杨成还处在深度麻醉中，根本就跑不掉的。</p>
只能被活活烧死！</p>
我当然觉得解恨，凌玲则会疯的。</p>
所以她一边阻止我，一边像是死了爹一样大喊：“杨大妈！快来啊！他们要把杨成送火葬场了啊！”</p>
“再不出来就来不及了啊！”</p>
农村夜晚除了零星的几声狗叫外，还是很安静的。</p>
凌玲的呼喊把全村的狗都给惊动了。</p>
从村头到村尾，狗吠声响成了一团。</p>
自然也包括在茅房里窜稀的老狗。</p>
婆婆都来不及擦屁股，提着裤子就冲出来了。</p>
“放下，不能火化！”</p>
“你这个女人太狠毒了！你是要害死我儿子啊！”</p>
我已经下定决心送渣男上路，索性也和婆婆撕破脸了。</p>
“婆婆，你是不是精神错乱了？杨成已经死了啊！我还怎么害他？”</p>
“你不同意解剖也就罢了，火化有什么不对的？现在国家都在大力推动火葬呢！”</p>
“因为我们国家耕地紧张，火葬可以节约土地！”</p>
我振振有词。</p>
我们这么一闹，又把很多村民吸引来了。</p>
婆婆就哭天抢地，坚持不肯火葬，必须土葬。</p>
这让很多老年人深以为然，都支持婆婆。</p>
批评我做得不对。</p>
但是一些年轻的村民则是支持我，说火葬比土葬好。</p>
不但节约土地，还能避免对环境的破坏和污染。</p>
我和婆婆僵持不下。</p>
我有些着急了。</p>
杨成只是被麻醉了，又不是真死了。</p>
万一药劲过了，再诈尸了可怎么办？</p>
想到这里，我大声说：“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但现在我没办法了！我只能豁出去这张脸了！”</p>
“你们就不好奇杨成好好的为什么会暴死么？”</p>
“其实我冷静一想，我猜到原因了！他肯定是得了脏病才暴死的！”</p>
“这几年杨成挣了点钱就在外面花天酒地！肯定是被不干净的女人给传染上了！”</p>
“说不定就是艾滋！”</p>
“所以我才不能把他土葬啊！”</p>
“我怕他把咱们村的土地和地下水都给糟蹋了啊！”</p>
我往杨成身上泼脏水，反正他又没法解释。</p>
还别说这招太管用了！</p>
之前支持杨成土葬的人，都纷纷改变了态度。</p>
“快抬走！”</p>
“不能埋在村里！那样坏了风水！”</p>
“呸！晦气！”</p>
“别引起瘟疫啊！”</p>
婆婆和凌玲都懵逼了。</p>
她们此时再坚持给杨成土葬，就是犯众怒了。</p>
眼见着我已经带人把裹尸袋放进殡仪车的后备箱了。</p>
婆婆终于破防了：“住手！”</p>
“我家大成没死！”</p>
这次都不用我反驳，那些村民们先拦着婆婆劝了。</p>
“杨大姐，节哀吧。”</p>
“杨大娘别闹了，让大成好好上路吧！”</p>
“你就是说破天，也不能让大成埋在村里！”</p>
没有人相信杨成没死。</p>
都以为这是婆婆的权宜之计。</p>
凌玲脸色苍白，捂着肚子，一脸绝望。</p>
她知道这时候根本没有她说话的机会。</p>
她肚里的孩子，怕是要当遗腹子了！</p>
我成功上了殡仪车的副驾驶。</p>
汽车缓缓开动。</p>
我脸上带着欣慰的笑容。</p>
“儿啊！我的儿啊！”</p>
后视镜里，看到婆婆哭得昏天暗地。</p>
她想冲上来追车。</p>
“库察！”</p>
泻药作祟，又拉了一地。</p>
婆婆虚弱地躺在了一片绿黄污水中，慢慢地就消失在了远方。</p>
殡仪车一路风驰电掣，到了火葬场。</p>
此时已经晚上10点多了。</p>
按理说都下班了。</p>
但既然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么有钱也能让火葬场上夜班。</p>
杨成被放在了台子上，马上就要进炉了。</p>
“我想单独和我老公说几句话。”</p>
火化工表示理解，出去抽烟了。</p>
等到里面只剩下我和杨成的时候。</p>
我用手轻轻抚摸他的脸，笑了。</p>
“我知道你没死，但可惜，你现在被麻醉了，什么感觉都没有，我还挺遗憾的。”</p>
“否则你就能体会到活人被火化是多么酸爽的感觉了？”</p>
本来杨成和死人一样，一动不动的。</p>
但不知道是药劲要过，还是死亡的恐惧把他吓的。</p>
居然眼皮在动！</p>
似乎想努力睁开眼！</p>
但我怎么会给他机会？</p>
“上路吧！”</p>
现在火葬场也很先进了，都是自动控制。</p>
我一按“传输”按钮，杨成就被送进了焚化炉。</p>
然后我又点击了“大火”按钮。</p>
焚化炉迅速升温。</p>
好燃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