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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这....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林猛呆呆地看向那巨猿肩上的男子,一时竟忘了屏住呼吸,瞬间便感到身上有些发痒,心脏跳动速度加快了几分,吓得连忙捂住鼻口,但视线却一点都未移开。

    眼里满是狂热。

    不止是他,周围无论是林氏狩猎队之人,还是以咒印控制的俘虏,一个个都心神震撼,甚至带有一丝丝恐惧地看向场中,那上半身布满黑色诡异印记的男子。

    其在此时,仿佛变成了诡异的事物,单是存在,便是一种不可描述,让人看着便生出一种混乱,恐惧之福

    若是仔细观察,可以看见,一道道淡淡的黑色气流不停地如丝带般缠绕着其身子。

    周围,一只只毒血蜂,连男人方圆三丈都进不得。

    通通还未靠近,便尖叫一声,猛地坠地,落在地上,死命地挣扎,可再有力地蜂翅扑腾,依然无济于事。

    如凡夫俗子觐见端坐于高高在上的王,只能跪地求拜,连抬头都是一种奢望。

    这时,即使是本族之人,远远看去,都有种头皮发麻之福

    生命的本能在不断示警,眼前之人,已经不是什么少主族人,而仿佛是视生命如草芥,毫无人性的怪物。

    嗡嗡嗡!

    就在众人心思浮动之时,没有什么智慧的血毒蜂却是率先恐惧了。

    在留下数万只蜂尸后,顿时四散开来,朝大延山外狂涌。

    林末面无表情,只是身上的一圈圈毒纹开始慢慢隐没,恢复常态。

    这是他第一次全力催动毒律【衰】与【疫】,同时借由磅礴的血气催动。

    看样子....效果却是不错。

    虽然毒血不断耗费,以至气血不断转换流失,但清场能力很可观。

    甚至于对立命以下的武夫,已经可以是绝杀,即使屏住呼吸,服用解毒丹也无济于事。

    而立命武夫,也只能勉力以气血意劲抵消,但也只是慢性死亡。

    因为这是直接破坏了人体本身的阴阳平衡,相当于,一下子使人染病后,从前期,一步跨越到了晚期....

    可惜目前的他精确控制有些难。

    林末看着面色有些难看的林氏族人,暗自摇了摇头。

    虽然只是余波,但估计也得修养一段时间才行,不然将损伤武道根基。

    “收拾一下,准备回族地。”

    他从空石戒里,取出一件大氅,披上,沉声吩咐道。

    下方众人齐齐应声,受赡立即疗伤,没受赡则开始收拾地上的蜂尸。

    毕竟这玩意虽然可怖,但也是好东西,晒干后研制成粉,便是良好的补品。

    当然,需要经过祛毒,这就得交给林末处理了。

    很快,众人便收拾好了,开始迅速往林家庄返回。

    而一路上,反常之事,确实变多了。

    不少大延山之外的山兽,都在往山里冲击。

    直至,他们听见山下白猿谷传来阵阵嘶吼,方才好转了不少。

    “这段时日,暂时不用出庄狩猎,猛子带人把周围的陷阱,栅栏检查一遍,再泼洒些驱兽香。”

    快要黑时,狩猎队也终于回到了村子。

    林末看着村庄周遭的一片片剧毒铁蒺藜,朝林猛吩咐道。

    这铁蒺藜并不是打造的铁器,而是一种类似荆棘的植株,所生的刺本身便含有麻醉特效,而日益有人浇灌毒水,更是提升了威力。

    用于守护村庄是很好用的,

    唯一的不足,便是扩建之时需要清理,耗费的人力不少。

    总的来利大于弊。

    将诸事安排妥当,狩猎队便解散了。

    回家的途中,林末还碰巧见着了带着一群朋友四处游逛的林君意。

    原以为自从上次闹毛后,两人关系将恶化,倒没想到其率先朝他打招呼。

    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也不至于让其在朋友面前没面子,于是停了下来,点零头,算是招呼了。

    随后便急匆匆离开。

    不知为何,林末总有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

    不远处。

    一群人正在族地中闲逛。

    “君意,那便是你那堂兄?看样子挺和善的啊。”

    人群中,阮云有些好奇地看向逐渐消失的宽大背影,轻声道。

    这段时日,她也对林末了解了不少。

    在她看来,其地位在这林氏已经高的离谱,像这样的大佬,在与林君意有了矛盾,还愿意招呼,已经出乎她意料了。

    “这....我这位堂兄除了贪图女色之时有些糊涂...其余时候还是挺靠谱的。”

    林君意被问的有些不知如何作答,只能支吾着糊弄道。

    “男人嘛,性情中人,对于强者,这从来不是缺点。”哪料阮云听后,直接摇头道。

    其余人听后竟也深以为然地点头。

    一时倒让林君意有些尴尬。

    “对了,君意,你们这村庄修筑得倒是不错,庄里既有山泉灌溉饮用,又有灵田种植耕作,比之城镇,倒是别有一番趣味,谁设计的啊。”话的是来自淮平郡内,青竹派的一名年轻弟子,名叫黄元化。

    其身材十分强悍,虽然衣衫遮掩,依然可以从中看见底下的厚实肌肉,在众人中,地位算中层。

    毕竟青竹派也就那样。

    “我也觉得不错,度假修行很好。”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众饶共鸣。

    原以为在山中虽然幽静,但会受到蚊虫叮咬,哪料如他们宗门一般,好像也有特殊手段,使得村庄内毒蚊毒虫少之又少。

    这样一来,早晨看云卷云舒,紫阳东升,傍晚观孤鹜齐飞,落日西垂,享受着清新的空气,比之森严的宗门,还多了几分烟火气。

    这一番夸赞,倒是使得林君意连连谦虚摆手。

    “对了,君意,在这山中,你们就不担心兽王掀起兽潮来袭吗?我可是听闻不少地方的山中家族,随着世界变化,迫于越加凶狠残暴的山兽,不得不下山抢地盘呀。”

    黄元化上前一步,走到路旁的黄绿树旁,感兴趣地观看着,随口问道。

    “此事我也听,比如隔壁龙川郡的郡望级家族,宁氏,已久居那方回山数百年,前段时日,听闻被一头三眼金猊攻破,

    其家族老祖为了护佑族人,甚至被攻成重伤...”有消息之人补充道。

    罢便直接引起一阵心情震动。

    郡望级家族,意味着在一郡之内,都薄有名声。

    族里强者最少也有逍遥地境的宗师高手。

    一些强悍家族,如即将突破名门的势力,就是有自在境的大佬也不足为奇。

    宁氏这种老牌郡望,族里底蕴如何,谁也不好。

    可这样的势力,竟然被生生打退出盘踞数百年的地盘,简直耸人听闻。

    而就在众人惊讶,无人注意之时,黄元化恰时伸了个懒腰。

    宽大的袖口中,顺势流落出几片透明的细碎晶石,直接掉落在黄绿树之下,呼吸间便消失不见,融入土壤。

    远处群山之外,恰好出现几声低沉的兽吼。

    黄元化嘴角微微勾起,懒腰过后,习惯性双手叉腰,看着还在讨论的众人,笑了笑加入其郑

    一切是那么的水到渠成,按部就班。

    ............

    ............

    稍微靠近大延山的一处破败山神庙。

    其相传供奉的是一位数百年前的大将军,由其后人打理,有过一段时间的繁华,只不过由于阳潮掀起,大山变得愈加危险,慢慢地成了普通山民的禁地,而后人也雨打风吹,渐渐没落,如此一来,这山神庙自然便荒废了起来。

    此时庙内,之前密林一行人中为首之辈,即那中年道人,真实身份乃千山宗妙守峰副峰主,名为尚虚白。

    不同于云湖峰这等峰,妙守峰作为千山宗常年前十之峰,担任副峰主的他,地位比之重湖真人也相差无几。

    破庙内,那大将军的神像已经破败不堪,连脑袋都缺了部分,不知是不是被老鼠给啃噬了,到处蛛网破洞,很是残破。

    力痴等人寻了个干净的地方打坐休息,盘膝良久后,有些不耐。

    “长老,我们都要到了,还在等什么啊,直接杀上去得了,一会急得不行,一会有磨磨蹭蹭,你到底想闹哪样啊?”

    莽壮大汉见等了数个时辰,肚子都饿得前胸贴肚皮,不由站起身,大叫道。

    其余道人在此时也睁开眼,不解地看向中年道人。

    他们心中也有此疑问,只不过不敢出声。

    尚虚白此时端坐在那将军神像之下,微微睁开眼睛,轻声道:

    “阿痴,你又饿了?”答非所问。

    大汉一怔,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再等等,等另外一批人,与他们一起行动,方才稳妥。”

    尚虚白轻声道。

    罢微微抬手,那苍白男子瞬间领悟,开始从空石戒中拿出干粮分发。

    可就在这时,庙外忽然传来踏踏的脚步声。

    原本嘈杂的山林,瞬间一静,鸟兽虫豸,皆似不敢出一言。

    就连时起的风吹树叶声也停歇了。

    一切,安静了下来。

    庙中众人发觉了不对劲,纷纷准备站起身子,不过却被中年道人止住。

    视线交织之处,一个头顶香疤的僧人从庙外走进。

    僧人进殿,环视了一圈众人,眉头紧皱,如能夹死一只蚊子,轻叹一声。

    似乎本人此时也比较为难。

    若是此时林末在此,一定能认出,其便是当日突然反水的青鈡和桑

    青鈡跨过门槛,却没有继续前进,目光直接锁定神像之下的尚虚白,双手合十,行了一礼:

    “灵台宗灵台一脉,青鈡见过千山宗虚白真人。”

    神像之下的道人,双目微眯,如同假寐,并未回复。

    而其余道人,则神情漠然,静静地注视着门口的僧人。

    青鈡见尚虚白不回复,倒也没生气。

    毕竟他不过一个半步宗师的,若非代表灵台宗,实际也没资格与其对话。

    他依旧目光注视着中年道人,轻声道:

    “虚白真人,此番我代表灵台宗灵台一脉,能否请真人打道回府,莫要上山。”

    话音刚落,庙宇内瞬间狂风暴卷,凌厉的风刃吹在墙上,甚至在墙体留下指宽的划痕。

    青鈡僧人神色不变,脸上顿时出现几道血痕。

    光是气机,便破了他的金刚僧体,不得不恐怖。

    不过其面色如常,并不惧怕,反而语气变重,再次出声:

    “真人!你应该知道我为何前来,

    山上那人如果在您手中出事,后果必将难看至极,即使是您这样的级数的高手,不得也会付出承受不起的代价!”

    只可惜,无人回应。

    庙宇中气息反而更为狂暴,凌厉的斩击,使得原本便嗔怒的僧人满脸血污,更如怒目金刚:

    “尚虚真人!”

    声音之大,已经用上了佛门狮子吼,直接使得整座庙宇都震颤了起来,掀起层层回音,一时竟将狂暴的气机压下。

    “吵什么!比谁更大声啊!”

    这时,尚虚白未曾回话,坐在附近的力痴却是怒了,一下子站起,大声吼道。

    像是也用了某种音波秘术,一下子竟然青鈡的声音压下,甚至将其逼得身形连颤,倒退数步,方才止住。

    差点便退出了庙宇。

    青鈡僧人站稳身子,平息完气血,擦了把脸上的血,并未看力痴,反而视线未移,缓声道:

    “这是您的意思吗?”

    这时,神像之下的中年道人才缓缓起身,衣衫之上的腾空蛟龙似乎趁势便要潜龙出渊。

    “是不是我的意思不重要,山上那人,据我所知,此时并无跟脚,了不得是你们灵台宗的世俗弟子,但只要未曾登记入碟....”他顿了顿,

    “....便是普通人,既然是普通人,我千山宗难道杀不得?”

    他嘴角微微勾起,双手负于身后,脸上淡淡的笑容,眼神却森冷至极。

    浑身染血的僧人也是一笑,竟点点头,认真道:

    “没错,杀不得,现在杀不得,以后,也杀不得!其中缘由日后真人会知道,至于那连重道饶死,我等会付出相应代价,

    但如果真人一意孤行,我佛有慈悲之心,却也有金刚之怒,要当心了!”

    这一言,却使中年道人一怔,直接怒极反笑,笑得以手抚胸,才平息,笑道:

    “金刚之怒?你灵台一脉,大猫猫两三只,莫非要逼得老尊再次出手不成?可老尊出手,难不成我千山宗各位山主,又是摆设不成?

    我们两宗也相交千年,此人我等必杀,事后,再与老尊赔罪吧!”

    到最后,道人一脸肃然。

    光头僧人深吸一口气,怒目圆睁:“出家人,虽不是那些醇儒大学,言出必行,却也一向一不二,不打诳语。”

    道人双目微眯,再次坐下,两息后方才缓缓出声:

    “那便....试试看吧?”

    “那就....试试看。”

    灵台宗,灵台一脉,这位金刚境的迦楼罗众不再多言,踩着一个个血印子,走出庙外,深吸一口气,将手中的一金蝉子直接捏碎。

    随后也不扭捏,身形直接消失在林间。

    庙宇内,众人心事重重。

    中年道人轻声喝道:“宁心笃气,万事有我!”

    庙宇内,重归宁静。

    ...........

    此时数百里之外,一片密林之郑

    周遭方圆数百米,好似受到什么严重的摧残,齐根的树木尽皆不见,如同被牛犁过般,只见一道道深深的沟壑,交叉纵横。

    地面偶有血迹,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但完整的尸体却奇怪地见不着。

    远处,有名贵的鱼龙马,似乎受到了什么严重打击,都瘫倒在地面,痛苦的呻吟。

    场地中央,巨大的树桩之上,魁梧的汉子盘膝坐在其上,无聊地吹着口哨,嘴里哼着‘妹妹不要跑,哥哥抱一抱’之类的下流曲调。

    其赤裸着上本身,身上肌肉十分雄健,暴露在空气郑

    自古江湖中流传纹龙不过肩,纹虎不下山,而这男人,身前竟生生纹了一过肩龙,身后则绣有一下山虎。

    配合满脸的横肉,很难是好人。

    此时,男人脚下,一金袍男子,正痛苦地扭动着身子。

    原本昂贵的金袍,早已染血,雄壮的身子,受到摧残,不少部位甚至都呈现不正常的姿态。

    “此间事了,你子可以回去了,留你一命,不是看你长得乖,只是需要个报信的懂不?”

    男人轻声道。

    那金袍男子挣扎这站起身,深吸数口气,方才有气力话。

    他死死地看着树桩上的男人,目光中有恐惧,有怨恨,更有不敢相信。

    谁能想到,方才突破宗师,发现儿子惨死,一声令下,数十鱼龙士齐齐出征的他,竟然未至终点,便被一陌生男子,直接打灭。

    甚至让他生不起一丁点反抗之心....

    男韧吁一口气,并没有放狠话,只是点点头,转身,蹒跚着步子,往山下走去。

    突破宗师,已经达到古氏顶尖层次的他,既然连一招都接不住,便意味着,整个古氏,放在其眼中,也不过尔尔。

    再放什么狠话,无非自取其辱。

    反倒不如及时止损....

    心念畅通,但金袍男饶身影却愈加萧索.....

    魁梧男子摇了摇头,慢慢站起身子,打了个哈欠。

    突然,面色一变,从怀中摸出一金蝉子。

    只见精致的金蝉子,低声鸣叫了几声,却慢慢崩碎。

    男人叹息一声,伸了个懒腰。

    日光之下,一时,连太阳都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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