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裴时崄霎时僵在原地。
众人探究的目光如针一般，密密麻麻扎在背上。
“裴主任，真的假的？你和郁主任在一起过？”
裴时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从郁姌珍回来后，就对从前的事闭口不提。
见他一直不说话，同事只能向郁姌珍求证：“郁主任这是真的吗？”
裴时崄也看向郁姌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攥成拳。
郁姌珍没看他，拉着苏越泽在旁边坐下，才没有温度地启唇：“都过去了。”
同事们都看出她不愿提及此事，也都纷纷打着哈哈一笑带过。
苏越泽也跟着他们聊起了别的。
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
裴时崄孤零零站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还好张笑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顺着力道坐了回去。
这一顿饭吃得实在漫长，裴时崄食不知味地强撑到了散场。
终于回到家，他将自己重重扔到沙发上。
望着天花板，裴时崄脑海中闪过郁姌珍那双冷漠的眼，唇舌发苦。
他慢慢坐起身，从沙发底拖出郁姌珍寄来的纸箱，一件件的翻看着。
往事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可这些铭记于心的东西，却在这六年的分离中逐渐褪色，郁姌珍温柔的模样也开始模糊……
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泪水和微弱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一夜难眠。
第二天，裴时崄又藏起了所有的脆弱，崩溃，继续工作，生活。
可从那晚聚餐过后，裴时崄总觉得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每当他去问，他们就会一哄而散。
直到这天，他站在男厕隔间里，将外面的闲言碎语听了个正着。
“我找人打听过了，据说裴时崄从大学时就缠着郁主任，郁主任一直拒绝都没用，到现在还没放弃。”
“可郁主任现在都快结婚了，他这不是小三行为吗？”
……
听着这些，裴时崄脑子轰然炸响。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议论声终于停歇了下来。
裴时崄这才从隔间走出，看着空荡的洗手间，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浑噩的回到办公室。
裴时崄刚进去，就被叫住：“裴主任，这个病人的手术方案过了，手术时间也安排好了。”
“不过你可能需要去找下郁主任，你们合作操刀，成功率会高很多。”
时隔几分钟，再度听到郁姌珍的名字，裴时崄心里五味杂陈。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术方案。
这是一个肿瘤患者，因为瘤体巨大，常规的手术方式成功率很小，而郁姌珍在国外时曾亲自操刀过好几例这类患者。
裴时崄只犹豫了一瞬，就转身走向郁姌珍的办公室。
人命关天。
不能因为他们私下里的事情，影响甚至错过病人生的希望。
裴时崄一路来到办公室门口，正想敲门时，就听到里面有交谈声。
“我这刚来你们医院，就听到小护士在议论你和裴时崄，说他说得可难听了。”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郁姌珍的大学室友林知雪。
裴时崄想着，就听见郁姌珍淡淡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林知雪的声音又响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啊？”
为什么？
裴时崄想到自己之前找郁姌珍想解释六年前的误会时，她那不以为意的态度。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苦涩，也想清楚了些事。
不管之后如何，还是再找个机会把一切说明白。
有了决定，裴时崄觉得心里积压的情绪都消解了不少。
他抬手准备敲门。
却听见林知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当年的真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裴时崄的心里像被投了一颗巨石，砸得他胸口生疼。
他原以为自己和郁姌珍之间是因为误会才闹僵到这种地步，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裴时崄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抬起发麻的手，一把推开了门——
众人探究的目光如针一般，密密麻麻扎在背上。
“裴主任，真的假的？你和郁主任在一起过？”
裴时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毕竟从郁姌珍回来后，就对从前的事闭口不提。
见他一直不说话，同事只能向郁姌珍求证：“郁主任这是真的吗？”
裴时崄也看向郁姌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的攥成拳。
郁姌珍没看他，拉着苏越泽在旁边坐下，才没有温度地启唇：“都过去了。”
同事们都看出她不愿提及此事，也都纷纷打着哈哈一笑带过。
苏越泽也跟着他们聊起了别的。
场子又重新热了起来。
裴时崄孤零零站在一旁，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还好张笑笑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才顺着力道坐了回去。
这一顿饭吃得实在漫长，裴时崄食不知味地强撑到了散场。
终于回到家，他将自己重重扔到沙发上。
望着天花板，裴时崄脑海中闪过郁姌珍那双冷漠的眼，唇舌发苦。
他慢慢坐起身，从沙发底拖出郁姌珍寄来的纸箱，一件件的翻看着。
往事桩桩件件，历历在目。
可这些铭记于心的东西，却在这六年的分离中逐渐褪色，郁姌珍温柔的模样也开始模糊……
他终于控制不住情绪，捂着脸，泪水和微弱的呜咽声从指缝中流了出来。
一夜难眠。
第二天，裴时崄又藏起了所有的脆弱，崩溃，继续工作，生活。
可从那晚聚餐过后，裴时崄总觉得同事们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
每当他去问，他们就会一哄而散。
直到这天，他站在男厕隔间里，将外面的闲言碎语听了个正着。
“我找人打听过了，据说裴时崄从大学时就缠着郁主任，郁主任一直拒绝都没用，到现在还没放弃。”
“可郁主任现在都快结婚了，他这不是小三行为吗？”
……
听着这些，裴时崄脑子轰然炸响。
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的议论声终于停歇了下来。
裴时崄这才从隔间走出，看着空荡的洗手间，只觉得连空气都变得稀薄。
浑噩的回到办公室。
裴时崄刚进去，就被叫住：“裴主任，这个病人的手术方案过了，手术时间也安排好了。”
“不过你可能需要去找下郁主任，你们合作操刀，成功率会高很多。”
时隔几分钟，再度听到郁姌珍的名字，裴时崄心里五味杂陈。
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手术方案。
这是一个肿瘤患者，因为瘤体巨大，常规的手术方式成功率很小，而郁姌珍在国外时曾亲自操刀过好几例这类患者。
裴时崄只犹豫了一瞬，就转身走向郁姌珍的办公室。
人命关天。
不能因为他们私下里的事情，影响甚至错过病人生的希望。
裴时崄一路来到办公室门口，正想敲门时，就听到里面有交谈声。
“我这刚来你们医院，就听到小护士在议论你和裴时崄，说他说得可难听了。”
这声音很熟悉，好像是郁姌珍的大学室友林知雪。
裴时崄想着，就听见郁姌珍淡淡地“嗯”了一声。
紧接着，林知雪的声音又响起来：“那你为什么不解释啊？”
为什么？
裴时崄想到自己之前找郁姌珍想解释六年前的误会时，她那不以为意的态度。
他深吸了口气，压下苦涩，也想清楚了些事。
不管之后如何，还是再找个机会把一切说明白。
有了决定，裴时崄觉得心里积压的情绪都消解了不少。
他抬手准备敲门。
却听见林知雪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当年的真相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裴时崄的心里像被投了一颗巨石，砸得他胸口生疼。
他原以为自己和郁姌珍之间是因为误会才闹僵到这种地步，没想到她竟然什么都知道。
裴时崄看着眼前紧闭的门，抬起发麻的手，一把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