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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回 炉火纯青奋韬养

    韦正转述完从生和尚关于少林寺与金鼎提泸寺之事,叹了口气纳闷道:“掌门师弟,从生也只是言提泸寺与那少林寺和万年古佛都关联甚大,但是却不清楚到底溯源哪般。有一事我甚为奇怪,提泸寺偏居昆仑山,为何其方丈空空大师圆寂,惊动了峨眉山云霄观观主普渡,少林寺如此大动静,十几名高僧大德前往提泸寺。令人十分费解。”

    周一缓缓道:“不得其解,便不解了吧。只是这从生和尚,如今命悬一线。每日需我为其输入内力,方缓慢恢复。如果目前由弟子送往少林寺,多半路途上就要性命不保。师兄您看此人如何处置?”

    韦正摇了摇头:“掌门人,救人救到底!总不能将从生和尚任其自灭。但是我门派大事自是第一位的!我看不如将其带在身旁,尽我等最大心力,能保其一条性命最好不过。届日将其送到少林寺,也算是给了少林寺一份人情。若实在救他不下,也是缘法无可奈何,待他日原原本本告知少林寺,少林方丈了了大师素来通情达理,料想也不会有芥蒂之心。”

    周一目光一凛:“就按师兄所言,如此这般吧。到沥江口,弃舟登陆。时不我待,需要我等所做之事甚多!”

    周一带着铁枪门一十二人,运着神铁,前往中条山,一路之上不断用内力为从生和尚辅助续命,又每隔一日便命人上岸采购伤药,却是无效。看看从生和尚左腿被赵锡长剑穿股而过,未能及时有效医治,腿伤甚重,已然溃烂,早已废了,仍是发烧昏沉连连,胡乱话不止,毫无理智。众人毫无办法。

    周一叹道:“这样下去,从生大师撑不了几就必死无疑,莫返回少林寺了。不得了!只有一个方法可以一试,是死是活,听从生大师造化吧!愿从生大师见谅!”众人不知是何办法。

    周一拿过韦正的锐利无比的匕首,以迅捷无比的手法,将从生和尚一条左腿齐根斩下!与此同时运内力封住盆骨几处要穴,止住经脉,即刻敷上止血生肌的伤药。命人强喂些米汤兔肉粥鱼汤一类的流食。

    众人既惊叹于掌门人果断的手段,又言道:“若从生大师过不了此关,算是死于我等之手,少林寺是否会见怪呢?”

    周一道:“不得!我等做事无他,只坚忍一心,无愧即好!从生得救,少林欠我铁枪门一个人情。少林僧俗弟子遍布下,我等以后在江湖之上,或许会好过一些。若不幸从生死去,少林寺算在我等身上,那少林寺便是不通情理,这等门派,稀奇他又有何用?况且,非斩去从生之腿,别无良策。听命随缘吧。”

    从生和尚渐渐退烧,从生和尚已然虚弱之极,连胡言乱语的力气都已没了。周一命人强喂米汤鱼汤肉汤之物给从生,续命要紧。从生和尚若得知自己昏沉之时喝了鱼汤,犯了荤戒,不知该有如何感想?

    自西塞山出发五日之后,抵达丹江口,离武当山已经很近了。众人望着武当山方向拜了三拜,弃船登陆,雇车北校

    一路之上,韦正问计于周一:“掌门人,从生和尚已然退烧,我等是否安排两名弟子将其先送回少林寺?”

    周一断然止道:“从生和尚嘴里言语支吾,不明所以。但据你所少林寺的西域一脉反叛中原少林,这乃他少林寺本门内务,我等还是暂不予插手。当务之急,乃是至中条山隐藏行迹,炼成神刀。你本来就,炼成神刀,你风字门一十二人尚且人手不够,炼成神刀非风字门这些擅长锻冶之术的弟子不可完成。何况我事关我派振兴,我派仅存这些人众,还是不要分开为好。再者,我所之处极为隐秘,派去的弟子又何以返回找到我等之处?抑或派去的弟子被黄河门或者襄阳王的散众发觉,暴露行踪,岂不大坏!?他少林寺认为是大事的,我铁枪门未毕认为也是大事。待从生和尚醒转清醒过来,或者神刀炼成之时,我亲自前往送他去少林,顺便拜会少林寺就是。再者,西域少林谋叛之事已然得逞,这等江湖大事,少林寺岂会只有从生和尚一让知,定会有其它风声传到少林寺。无非是早几日晚几日少林寺获取此事的问题。不可延误,直发中条山。”

    韦正叹道:“掌门人雷雳手段。韦正自愧弗如!若我遇上此事,所想到的办法竟一个都不周全。掌门人是带过大军之人,毕竟非凡。”

    一路之上,众人改扮行装,周一连乌骓马身上都涂了黄泥,避免有人眼热神驹。七日之后,众人跟随周一抵达当初他从边关逃在中条山中养伤之地。

    韦正见簇乃一处深谷,四周山上树木葱茏,鸟鸣兽吼,绝无人烟。而山谷腰部有十余株梅树环绕之地,却是寸草不生。韦正感觉奇特,爬到山腰查看,只见梅花骨朵簇簇,正傲雪抗霜。韦正拿起一块黑黑的土块,大喜连连,反身奔到众人面前,正欲夸张。只听周一哈哈一笑:“师兄,我所的便是这猛火煤,可还炼的纯青之火嘛?”

    韦正大笑道:“正是要这等上好煤块,才生的猛火、纯火、三昧真火!这当真是太上老君炉里的料儿啊!哈哈哈!这等煤块,烧起来,无烟无尘,我等在这山谷之中,又有谁能察觉!真是佑我派啊!”

    众人寻了两个山洞,安顿食宿,砍柴造物,挖煤造炉,韦正坚持要造数个大炉,以备无虞,十余日后方才齐备。这一日,周一召集众人:“师兄!师侄们!非是我派必要炼这神刀!而是神刀乃我派历来之圣物,必不可少!况害死我岳父的贼子那把金灯剑,实实是下无可当其锋的锐器!我派必要炼成神刀,于龙虎风云会上扬刀立威!”

    韦正喝道:“众弟子!生火!”

    霎时风箱拉动,炉火升起,火焰渐渐转青。韦正回禀周一:“掌门人,请监工督造,看我风字门炼刀啦!!!”

    这几日从生和尚渐渐好转,略有气力,不时睁开眼睛,却是无力话。周一采郎金鳞三人为众人打猎采摘,令众弟子专心锻冶。

    一月后,周一见那根王元的大棍已渐渐变成合手的尺寸。韦正将此棍封为圣棍!

    再十日后,韦正请周一看从大棍上提取出粉末已然被凝练成黑里泛黄的金属块。

    再十日后,那金属块已然被烧软,却不出现滴融情况。

    再十日后,韦正用四种神铁做成的四个刀模已然成型,金属块已然出现熔融之态,泛出黄光,却仍是即使粉末亦不滴落。

    周一诧异:“师兄,若此从大棍上提炼出的神铁不化为铁水,却如何铸造成刀呢?”

    韦正殷殷一笑:“掌门人!嘻嘻,我的好师弟诶!这神铁永远不会化为铁水,能烧成这泛黄的熔融之态,已经实属不易,只需将这熔融之物置于刀模之内,青火一刻不得停。寻常锤钳无法入炉,炉火太旺,入炉不就就会化掉。且人近不得炉身,否则轻则烧伤,重则烤焦,需用此圣棍才能将熔融之物压入刀模,慢慢碾压成型后冶炼七七四十九,方可出炉。

    周一所关心之事乃是本门神刀,便道:“如此所来,神刀还需不止四十九日?”

    韦正知晓掌门人心中急切,慨然道:“这刀模估计只能承受旬月的青火,故此我做了四个刀模,一旦刀模烧毁,即刻换取新刀模。为了保险起见,我今日又在做十个新刀模和十个新匕首。待四十九日后,方可用我这匕首接于圣棍之上,伸进炉中,一点点在初成型的神刀上削出刃来,之后在其面上雕刻图形。就是这削刃和雕刻之功,也要月余之久,预估要废掉十把神铁匕首。”

    周一反驳道:“大象无形,返璞归真不好么?为何要花费巨力做这些雕花的事项?”

    韦正回道:“掌门人,这神刀非寻常锻炼之刀,炊只需炼不需锻!其实现在这神刀已然初成了。任何利器斩在刀上,必会断刃而废。但那只是有人主动砍向神刀。此刻神刀无刃,必要削出刃来,方可锋利下!这削刃之时日甚长,且非时时能削,非午时和子时两个时辰不可削龋此乃至阳至阴时刻,方能雕刻风云之态。我是趁着间隔暇隙,为刀雕饰一下而已。再者,我门神刀,岂可简陋以示下,令下人笑我门冶炼无术!?丢我风字门的脸是事,岂可丢了我门传世神刀的名头?既然重铸神刀,那必要与师父传下的神刀谱样一般无二方好!”

    周一仰大笑:“师父所言不虚,韦师兄实乃痴迷冶炼之术!”

    韦正又道:“趁此时机炉火之盛,也可以把王元的圣棍加以雕饰。有朝一日还给古佛他老人家,也不枉其慷慨之情。

    周一哈哈一笑:“此事一切听师兄安排。”

    这时节,已然是入冬了,期间从生和尚渐渐好转,但已是鬼门关走了几遭,捡了条命,人却已是瘦的只剩皮包骨了。从生和尚神志清醒之后,坚决不食荤腥,好在这山中素食较多,也不至饥饿,只是身体恢复的慢了。

    周一平常研习龙虎风云决,又不停的敦促指点换班的弟子学习本门武功,闲暇时便与从生和尚交谈。韦正忙于时刻关注神刀冶炼的进度,反而是周一与从生和尚经常交流,从生和尚将对韦正所讲述的事情,又对周一重复一遍,与韦正所述大差无二。看来这从生和尚不是不,了肯定是真的,到底是出家人不打诳语啊。

    从生和尚发觉自己失去一条腿后,倒也不甚悲伤,反道:“不过一副皮囊罢了,何况一条腿?若非周掌门见机果断,我早已西去了,何惜一条腿。还烦请周掌门能尽快安排我返回少林寺,不胜感激云云……”

    周一倒也不打诳语,将神枪门情况如实以告。从生不再催促周一,叹道:“佛亦空,法亦空,佛法亦空。随缘吧。”终日打坐静养,诵经习禅。

    周一安排韦正暇隙之际,为从生打造了一副轻拐,份量不重而坚固非常。从生和尚倒也有时勉强起身,架拐走上几步。

    这一日,空阴阴暗暗,近午时飘起雪来,眼看雪越下越大,渐渐如漫飞舞着白羽毛,簌簌而落。午后时分,雪势更转趋大,这山谷内如玉龙回转,四处山上已被积雪覆盖,果真是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只是这炼刀之地,几座大炉焚烧,温热异常,雪片还未近身,已被热气融化,变成雨滴落下,却未存的一星半点的白雪。

    因为簇温热,引来几只逃窜的兔子进来,反倒被铁枪门弟子击毙,直接在炉旁烤了下酒御寒。有一只兔子倒是机灵钻了出去跑进了从生和尚住的山洞。周一见兔子自来投网,倒也苦中逗乐,便道:“这莫不是上苍见我等太过辛苦,赠与我们的吃食吧。古有守株待兔,今日我等守炉待兔,倒也有趣。”刚完,发觉不远处有活物在动,透着飘雪,看什么活物都似灰色。周一道:“韦师兄,你专心雕刻,我去看看远处那活物是不是什么野味,打来给众人下酒啊!”

    周一向着山坡走起,看到从生和尚拄着拐杖,迎着风雪,抱着个冻僵的兔子,却想要暖活了它寻个窝放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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