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h3>第20章</h3>

    <!-- S 正文 -->

    两人在净明长老倒地时,同时一跃而起,站在山崖上。

    怀雁蹲下.身子查看他的伤势,发现是从背后来利剑,穿胸而过。

    忽然,怀雁的手腕被死死抓住,只见净明长老撑着最后一口气,目眦尽裂,“是你们害死了夫人和师兄。”

    说完手掌蓄力,竟是想在最后关头把怀雁推下山崖。

    血衣小侯爷早有防备,手中暗器飞出,恰好打中净明长老的手腕。

    怀雁趁此机会,挣脱他的禁锢,飞身跳开。

    仰躺在地上的净明长老,眼中浮现死气,彻底闭上眼睛之前,他嘴唇蠕动,似乎是说了一句什么。

    但是模糊不清,两人都不曾知道他说的是什么。

    等怀雁弯下腰去看时,他已然断气,脸上却带着安然的笑。

    “可惜就这么死了,我们还什么都没问出来。”怀雁满眼惋惜。

    “会是谁在背后放冷箭?”怀雁话音未落,一个陌生男人从山崖另外一边出现。

    看见他们二人,低头又瞥见没了气息的净明长老,他吓了一跳,连忙问道,“你们没事吧?”

    “这箭是你放的?”血衣小侯爷目光沉沉,令人心中发寒。

    奇怪的是,那人像是没察觉到似的,“我是途径此处的商人,看见你们被山匪逼入崖底,迫不得已让护卫放箭。没想到他就死了。”

    在他说话的时候,怀雁不动声色打量他,此人衣着富贵,长相白净,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装风雅。眉宇间却带着商人特有的精明。

    “这位姑娘,你深情款款的盯着在下,莫不是对在下一见钟情?”他露出揶揄的笑。

    怀雁不得不收回目光,“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没有他那记冷箭,他们两人今天能不能活命,还未可知。

    “叫公子都见外,我姓徐单名一个缙字。”徐缙不愧是商人,嘴皮子利索。

    怀雁露出一个浅笑,扭头看了血衣小侯爷一眼。见他脸上冷漠,完全猜不透心里在想什么。

    “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要下山了。”血衣小侯爷嘴角轻扯,“我们有缘再见。”

    徐缙也没介意他过于冷漠的态度,挥了挥手就和两人告别。

    怀雁回头看了一眼,见徐缙和他们背道而驰。

    “见惯风月的怀雁姑娘春心萌动了?”血衣小侯爷唇角微扬,慢慢勾勒出笑容。

    不知怎的,他这笑容不仅没有如沐春风,反而是恐怖如斯。

    直至看不见徐缙人影,怀雁回头解释,“侯爷说笑了。”

    “我只是觉得奇怪,是什么样的商人,才会走到这条山道?”她说出了心中的困惑。

    明明有管道不走,徐缙偏偏要从狭窄的山路经过,难道是嫌山匪没出来抢吗?

    “他不会武功。”血衣小侯爷只说了这句,至于怀雁的话,他并未否认。

    徐缙是他们救命恩人不错,只是他们都不是三岁小孩,不可能平白无故就相信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罢了,也许真的只是偶然路过,出手相助。”怀雁没再多想,继续往山下走。

    路遇村长,见他们都活着回来了,连忙询问,“偷小孩的人抓住了吗?真的是净明长老?”

    “他死了,以后不必担心。”血衣小侯爷神色冷漠。

    村长完全呆住了,看向他们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恐惧。

    回到住处,血衣小侯爷眉头紧皱,独自站在月色下。

    “你觉得会是谁偷了第三颗红丸?”怀雁本来是打算悄悄离开的,没成想被他发现了。

    只能转个身,站到他面前,“白日我们从净明长老那里拿到的长生不老秘籍,还不足以说明是他偷的?”

    血衣小侯爷忽然弯腰,“你心里真的相信是他偷的?”

    温热的气息喷洒到怀雁脖颈处,让白皙的脸染上薄红。

    怀雁不自觉后退些许,“人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们的线索断了。”

    血衣小侯爷猜得不错,她确实觉得其中另有隐情。因为净明留下的证据不足,他说的话也颠三倒四。

    “而且净明死的太蹊跷。”怀雁想了许久,像净明长老那样的高手,怎么也不可能死在冷箭下。

    小侯爷微微蹙眉,“你现在又觉得徐缙有问题?”

    “小侯爷,你有仔细查过净明的伤口吗?”怀雁略略扬眉,“能让他这么快毙命,很有可能箭上有毒。”

    “那什么样的商人才会在箭上抹毒呢?”

    她还在眠月楼时,见多各式各样的人,练就慧眼识人的本领。

    徐缙今天的表现,绝对不只是普通富商这么简单。

    “明天一早,我们上山一趟。”小侯爷虽然没说缘由,怀雁也大致能猜到他的目的,无非是想去查看净明的尸体。

    “小怀雁,你离这么远做什么?”小侯爷变脸极快,一会儿的功夫,就笑容满面,“别忘记了,我们正在假扮夫妻。”

    富有磁性的嗓音,扰得怀雁耳后根都红了。

    “小侯爷,你也说了是假扮。”怀雁粲然一笑,飞快远离他,回到住处,良久,脸上的红晕才消退。

    半夜三更,万籁俱寂,山崖只有夜鸦偶尔的叫声。

    净明的尸体静静躺在山崖上,有只浑身漆黑的乌鸦落在他身上,正在啄着生肉。

    忽然,乌鸦像是被惊到似的,扑着翅膀飞走了。

    过了一会儿,两个穿着夜行衣的人找到尸体,动作麻利将其丢进深不见底的崖底。

    “也不知楼主是怎么想的,大半夜的要来处理一具尸体。”其中一人小声抱怨。

    “别多嘴,把痕迹处理干净,立刻回去复命。”

    两人忙活了一阵,又摸黑走了,惊起了山中的成群的夜鸦,打破了夜晚的宁静。

    翌日清晨,天光微亮。怀雁收拾妥当,发觉小侯爷已经等候在外面了,身上似乎还挂着水珠。

    “小侯爷一夜未睡?”怀雁怀疑他在外头站了一个晚上。

    “走吧。”小侯爷并未回答,只是声音有些许沙哑。

    一个时辰不到,他们就找到昨天安置尸体的地方。

    怀雁抬头望去,眼睛蓦然瞪大。

    尸体哪去了?

    怀雁猝然回头,想要询问小侯爷是什么怎么回事,谁知小侯爷忽而上前一步,紧贴在她的后背,低头看向昨日尸体躺着的地方。

    谁知他恰好低头,怀雁一抬头,一不小心就碰到柔软的地方。

    怀雁愣住,唇齿磕碰有点疼,嘴里不经意发出一声让空气都变了温度的“嗯~”

    在她带着酥腔的“嗯~”了一声之后,两人怔愣之下都忘记了反应。

    小侯爷望着她的眸色微微幽深了起来,臂弯忽而搂着怀雁的腰身,情不自禁地再次往前一贴。

    “小侯爷!你……你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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