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餐厅里，言澄和同学一起吃午饭。
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嘴里机械地咀嚼着干涩的面包。
季慎的头像是黑色底，有一些阴影和光晕，像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又像阳光洒在水面的粼光。
他昵称就是本名，季慎。
他还未通过她的好友认证！
言澄心里骂骂咧咧，刚要移开视线，伴随着手机震动，屏幕顶部弹出一条消息。
季慎通过好友申请。
紧跟着，消息弹出。
季慎：【抱歉，才看见你的消息，刚结束会议。】
拜托，都一个上午了，你说刚看见消息，鬼才信！
言澄没理会季慎，直接把和季慎加上好友的页面截图发给言国庆。
这时，季慎的消息又弹出。
季慎：【听说你刚到Y国，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可以告诉我。】
言澄慢条斯理地嚼着面包，心里蔑笑一声。
她自幼长得漂亮，追求搭讪的男生络绎不绝，什么场面没见过？
所以，季慎这两句开场白看在言澄眼里是什么意思呢？
等同于：公务繁忙，地位高贵，万事不在话下，超级牛B！
言澄突然心生好奇，这样的人朋友圈是什么样的。
她咽下嘴里的面包，喝了口蓝色的气泡水，点进季慎的朋友圈。
第一条：全球经济逆风对自由开放经济体的影响……
第二条：新能源经济的风险与挑战……
第三条：推动《OY协定》有效落实，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
言澄无语地闭上眼睛，手指抠着手机，指关节隐隐发白。
苍天啊！
这比晒豪车和名表的，更装B。
言澄再次感叹：爸妈到底怎么想的！
言澄退出季慎朋友圈，打字回复消息：【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欣赏着自己的回复，很满意，够阴阳怪气。
接着，笑眯眯放下手机，用培根粒搅拌土豆泥。
用勺子舀了DIY土豆泥还没递到嘴边，手机震动一下，言澄视线瞄过去。
季慎：【都是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言澄喂食的动作顿住，有些傻眼，这人知不知道‘阴阳怪气’四个字啊？
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还是说，他也在阴阳怪气？
言澄一口含住土豆泥，舌尖抿过绵密，捞过手机打字：【听说你是我校友，是零二年那届的学长吗？】
季慎：【我零二年硕士毕业。】
duang——duang——duang——
言澄顿时听见耳边五雷轰顶的声音。
我嘞个乖乖！
零二年毕业的硕士！
那不就是…上个世纪的大学生？
那少说也有三十五岁，甚至更老。
言澄傻眼了，这就是爸妈眼中的优质男？
她双手捏着手机捂住心口，快要匀不上气，心里哀嚎：卖女儿了，言家要卖女儿了！
她不禁瞎想，言家不会要破产了吧？
不然真的无法解释从小疼爱她的爸妈如今的举动。
下一秒，言澄理智回笼，当务之急是让这个人知难而退。
她继续输出阴阳怪气：【你这个年纪，我叫你叔叔的话，你该不会生气吧？】
配上无辜的表情包：【[扭捏害羞.gif]】
季慎：【不会。】
言澄：……
这是油盐不进啊！
言澄想起爸妈话里话外，好像这个季慎对她颇有好感，但这份好感到底来自哪里？
难不成他们见过？
言澄直问：【你见过我吗？】
季慎：【看过照片。】
是吧！
是吧！！
果然是见色起意！！！
但是为了三丰也不好跟他直接撕破脸，她这山高水远的，万一她老爸又整幺蛾子怎么办？
思忖再三，言澄决定冷处理。
她放下勺子，把餐盘往旁边推，把书展开，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言澄：【不好意思，我正忙着学习。】
那边立马回复：【好，有空再聊。】
言澄挑动眉梢，满意：这次还算识趣。
在Y国的学业和生活都渐渐步入正轨，变得有条不紊。
比起刚到这边时，言澄已经能吃能睡，其中最大的助力来自课务繁忙，身体疲惫。
此时最让她焦心的是月底的市场营销课业考核，也是秋季学期的期末考核。
其中的设计营销方案，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又一个方案在各抒己见中被一次又一次否决。
进度停滞不前，一团糟。
周六下午，言澄跟同学到研习室讨论最终方案。
讨论了两个多小时，也没确定最终方案，大致就是各自坚持己见，各说各有理。
争吵声总是让人烦躁的。
言澄端着笔记本电脑坐到窗户前，暂时逃离纷争。
窗外耸立着宏伟的文艺复兴式风格建筑，前面是宽敞的草地，年轻又活力的学生成群聚集在那儿，悠闲地享受今天的好天气。
言澄毫不吝啬羡慕的目光，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学院的，都期末考核了还悠闲成这样。
衣兜里手机似乎震动了一下。
言澄回神，不太确定地掏出手机查看，确实有新消息。
…又是季慎。
言澄点开消息前，已经准备回复一个【学习忙】来打发，但她点开一看，季慎发来的居然是一份资料。
是负责言澄课业考核的教授的个人资料，还有历年来关于市场营销方案课业考核记录的优秀案例。
季慎：【我听你哥哥说你最近因为市场营销课业考核烦心，希望我的拙见和这些资料能对你有所帮助。】
季慎：【首先你要明白，这次考核不全是测评学生这学期的课业，还多方面反映学生组织协调配合等综合能力。你们不应该以同学的身份进行，你们是一个团队，而团队需要Leader主持大局。】
季慎：【其次，你们似乎忽略了调研方向的重要角色——甲方。虽然只是项目模拟，但也是有项目甲方存在的，比如负责考核打分的教授，他的观点方向和喜好很重要……】
言澄还是第一次见季慎打了这么多字，满满的屏幕，分归细节和重点。
一字一句看完后，言澄没给季慎回复消息，也没去质问她的好哥哥言霁的‘出卖’，她站起身，转头，用英文大声道：“我们选一个Leader吧！投票选择，公平公正。”
在选Leader时，言澄把票投给了一直对她不太友善的何魏佳。
何魏佳对言澄的投票也有诧异，愣是看了她好几秒。
何魏佳是ZG人，照理说和言澄两人应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才对，可并非如此。
学期刚开始，言澄就因为大家都是ZG人主动和何魏佳攀谈，但她不太搭理。
言澄本以为她是性格冷淡而已。
后来久了才发现，何魏佳只是不搭理她，和其他同学交谈热情又积极。
但除开那份莫名的不友善，言澄觉着何魏佳确实是两名Leader竞选者中不落下风的一位。
既然两位都同样优秀，言澄为什么把票给了何魏佳呢？
因为言澄明白，她这一票给出去至少两人之间能暂时和谐。
这是团队。
只要能顺利，这种小事上言澄无所谓。
何魏佳胜任Leader后，团队有了领头羊和有话语权的人，进程顺利不少，甚至赶在晚饭前敲定了方案最后的方向和细节。
言澄回公寓时，秉着尚存的良心给季慎发了条感激信息：【今天谢谢你，你的分析和建议很有用，解决了我们的难题。】
临睡前，言澄收到季慎的回复。
季慎：【不用客气，祝你期末考核顺利。】
言澄靠着床头，几缕乌黑的发丝贴着脸颊，暖橙色的灯光下，精致的五官映衬得柔和妩媚。
她噜噜嘴，想着今天的事。
不得不承认，年龄阅历在某种时候还是加分的。
男人的魅力，外貌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性格、认知、眼界、格局等等。
言澄手指滑动聊天页面，翻看季慎下午发来的消息。
她看着看着，不禁认同的点头。
突然，言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对那个老男人有了点点好感。
虽然只是一点点。
但也不行！
言澄告诫自己，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对他有点好感度也正常。
但架不住…实在是太老了。
这个年龄，就令她无法遐想。
而且…这回复消息的时间……
言澄：啧啧。
国内还不到六点，他那个年纪，估计又睡不着觉吧。
手机又震动一下。
季慎：【言小姐，月底我到Y国出差，能约你吃个便饭吗？】
！！！
见面？
瞬间，言澄对季慎积累起来的好感就如一面玻璃镜子落地上，四分五裂。
她哼笑，眉梢挑起来。
这是直接跨流程到见面了。
这老男人狐狸尾巴藏不住了！
她死死盯着手机屏幕，嘴里机械地咀嚼着干涩的面包。
季慎的头像是黑色底，有一些阴影和光晕，像阳光透过树叶的斑驳，又像阳光洒在水面的粼光。
他昵称就是本名，季慎。
他还未通过她的好友认证！
言澄心里骂骂咧咧，刚要移开视线，伴随着手机震动，屏幕顶部弹出一条消息。
季慎通过好友申请。
紧跟着，消息弹出。
季慎：【抱歉，才看见你的消息，刚结束会议。】
拜托，都一个上午了，你说刚看见消息，鬼才信！
言澄没理会季慎，直接把和季慎加上好友的页面截图发给言国庆。
这时，季慎的消息又弹出。
季慎：【听说你刚到Y国，有什么问题或者需要，可以告诉我。】
言澄慢条斯理地嚼着面包，心里蔑笑一声。
她自幼长得漂亮，追求搭讪的男生络绎不绝，什么场面没见过？
所以，季慎这两句开场白看在言澄眼里是什么意思呢？
等同于：公务繁忙，地位高贵，万事不在话下，超级牛B！
言澄突然心生好奇，这样的人朋友圈是什么样的。
她咽下嘴里的面包，喝了口蓝色的气泡水，点进季慎的朋友圈。
第一条：全球经济逆风对自由开放经济体的影响……
第二条：新能源经济的风险与挑战……
第三条：推动《OY协定》有效落实，实现联合国可持续发展目标……
言澄无语地闭上眼睛，手指抠着手机，指关节隐隐发白。
苍天啊！
这比晒豪车和名表的，更装B。
言澄再次感叹：爸妈到底怎么想的！
言澄退出季慎朋友圈，打字回复消息：【我的事就不劳您费心了。】
她欣赏着自己的回复，很满意，够阴阳怪气。
接着，笑眯眯放下手机，用培根粒搅拌土豆泥。
用勺子舀了DIY土豆泥还没递到嘴边，手机震动一下，言澄视线瞄过去。
季慎：【都是举手之劳，不用客气。】
言澄喂食的动作顿住，有些傻眼，这人知不知道‘阴阳怪气’四个字啊？
是她表现得不够明显吗？
还是说，他也在阴阳怪气？
言澄一口含住土豆泥，舌尖抿过绵密，捞过手机打字：【听说你是我校友，是零二年那届的学长吗？】
季慎：【我零二年硕士毕业。】
duang——duang——duang——
言澄顿时听见耳边五雷轰顶的声音。
我嘞个乖乖！
零二年毕业的硕士！
那不就是…上个世纪的大学生？
那少说也有三十五岁，甚至更老。
言澄傻眼了，这就是爸妈眼中的优质男？
她双手捏着手机捂住心口，快要匀不上气，心里哀嚎：卖女儿了，言家要卖女儿了！
她不禁瞎想，言家不会要破产了吧？
不然真的无法解释从小疼爱她的爸妈如今的举动。
下一秒，言澄理智回笼，当务之急是让这个人知难而退。
她继续输出阴阳怪气：【你这个年纪，我叫你叔叔的话，你该不会生气吧？】
配上无辜的表情包：【[扭捏害羞.gif]】
季慎：【不会。】
言澄：……
这是油盐不进啊！
言澄想起爸妈话里话外，好像这个季慎对她颇有好感，但这份好感到底来自哪里？
难不成他们见过？
言澄直问：【你见过我吗？】
季慎：【看过照片。】
是吧！
是吧！！
果然是见色起意！！！
但是为了三丰也不好跟他直接撕破脸，她这山高水远的，万一她老爸又整幺蛾子怎么办？
思忖再三，言澄决定冷处理。
她放下勺子，把餐盘往旁边推，把书展开，拍了一张照片发过去。
言澄：【不好意思，我正忙着学习。】
那边立马回复：【好，有空再聊。】
言澄挑动眉梢，满意：这次还算识趣。
在Y国的学业和生活都渐渐步入正轨，变得有条不紊。
比起刚到这边时，言澄已经能吃能睡，其中最大的助力来自课务繁忙，身体疲惫。
此时最让她焦心的是月底的市场营销课业考核，也是秋季学期的期末考核。
其中的设计营销方案，真是让人一个头两个大，一个又一个方案在各抒己见中被一次又一次否决。
进度停滞不前，一团糟。
周六下午，言澄跟同学到研习室讨论最终方案。
讨论了两个多小时，也没确定最终方案，大致就是各自坚持己见，各说各有理。
争吵声总是让人烦躁的。
言澄端着笔记本电脑坐到窗户前，暂时逃离纷争。
窗外耸立着宏伟的文艺复兴式风格建筑，前面是宽敞的草地，年轻又活力的学生成群聚集在那儿，悠闲地享受今天的好天气。
言澄毫不吝啬羡慕的目光，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个学院的，都期末考核了还悠闲成这样。
衣兜里手机似乎震动了一下。
言澄回神，不太确定地掏出手机查看，确实有新消息。
…又是季慎。
言澄点开消息前，已经准备回复一个【学习忙】来打发，但她点开一看，季慎发来的居然是一份资料。
是负责言澄课业考核的教授的个人资料，还有历年来关于市场营销方案课业考核记录的优秀案例。
季慎：【我听你哥哥说你最近因为市场营销课业考核烦心，希望我的拙见和这些资料能对你有所帮助。】
季慎：【首先你要明白，这次考核不全是测评学生这学期的课业，还多方面反映学生组织协调配合等综合能力。你们不应该以同学的身份进行，你们是一个团队，而团队需要Leader主持大局。】
季慎：【其次，你们似乎忽略了调研方向的重要角色——甲方。虽然只是项目模拟，但也是有项目甲方存在的，比如负责考核打分的教授，他的观点方向和喜好很重要……】
言澄还是第一次见季慎打了这么多字，满满的屏幕，分归细节和重点。
一字一句看完后，言澄没给季慎回复消息，也没去质问她的好哥哥言霁的‘出卖’，她站起身，转头，用英文大声道：“我们选一个Leader吧！投票选择，公平公正。”
在选Leader时，言澄把票投给了一直对她不太友善的何魏佳。
何魏佳对言澄的投票也有诧异，愣是看了她好几秒。
何魏佳是ZG人，照理说和言澄两人应该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才对，可并非如此。
学期刚开始，言澄就因为大家都是ZG人主动和何魏佳攀谈，但她不太搭理。
言澄本以为她是性格冷淡而已。
后来久了才发现，何魏佳只是不搭理她，和其他同学交谈热情又积极。
但除开那份莫名的不友善，言澄觉着何魏佳确实是两名Leader竞选者中不落下风的一位。
既然两位都同样优秀，言澄为什么把票给了何魏佳呢？
因为言澄明白，她这一票给出去至少两人之间能暂时和谐。
这是团队。
只要能顺利，这种小事上言澄无所谓。
何魏佳胜任Leader后，团队有了领头羊和有话语权的人，进程顺利不少，甚至赶在晚饭前敲定了方案最后的方向和细节。
言澄回公寓时，秉着尚存的良心给季慎发了条感激信息：【今天谢谢你，你的分析和建议很有用，解决了我们的难题。】
临睡前，言澄收到季慎的回复。
季慎：【不用客气，祝你期末考核顺利。】
言澄靠着床头，几缕乌黑的发丝贴着脸颊，暖橙色的灯光下，精致的五官映衬得柔和妩媚。
她噜噜嘴，想着今天的事。
不得不承认，年龄阅历在某种时候还是加分的。
男人的魅力，外貌倒是其次，主要还是性格、认知、眼界、格局等等。
言澄手指滑动聊天页面，翻看季慎下午发来的消息。
她看着看着，不禁认同的点头。
突然，言澄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对那个老男人有了点点好感。
虽然只是一点点。
但也不行！
言澄告诫自己，毕竟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对他有点好感度也正常。
但架不住…实在是太老了。
这个年龄，就令她无法遐想。
而且…这回复消息的时间……
言澄：啧啧。
国内还不到六点，他那个年纪，估计又睡不着觉吧。
手机又震动一下。
季慎：【言小姐，月底我到Y国出差，能约你吃个便饭吗？】
！！！
见面？
瞬间，言澄对季慎积累起来的好感就如一面玻璃镜子落地上，四分五裂。
她哼笑，眉梢挑起来。
这是直接跨流程到见面了。
这老男人狐狸尾巴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