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是撒娇
季慎手心捏着黑屏状态的手机，垂下眼皮思索言澄的话。
很快。
他大致明白了。
朋友圈，来北都等等都只是延伸结果。
追本溯源，是这段时间两人的信息未同频。
这不是难解决的事。
他抬起眼眸：“言澄，以后我去哪里会告诉你。”
他的眼睑有一抹天生的自然的红色，他的唇也是。
言澄不由想起在Y国的那个晚上，也是像现在一样在车里，她盯着他的唇起了歹心，就着疑问他是否涂了唇膏的由头要去摸一摸。
他当然没涂。
哪有这样颜色自然的唇膏。
那是吹得天花乱坠的产品也模拟不出来的颜色。
言澄恍惚中，季慎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以后，也会关注你的朋友圈。”
言澄早就说过，季慎这样气质的男人，有种天然的信服感，让人无法抵抗。
很奇怪，季慎就两句话，言澄心里的别扭居然就神奇的偃旗息鼓。
说实话，她发脾气的时候自己都没想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现在季慎的答案让她恍然大悟，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个？
言澄一双水润的眸打量季慎，突然偏了一下脑袋。
她心想：和聪明人谈恋爱的感觉，还真不赖。
言澄此刻的姿态，让季慎想起她家里那只叫‘三丰’的猫，上去在她家，他摸它头，它就是这样。
她头发还有些炸毛。
季慎伸手，顺了一下言澄的头发。
既然承诺她了，他便把前些日子的事一并告知她：“半个月前因为工作原因去了一趟北极，那里正处于极夜，由于各方面原因，不方便联系，回程也耽搁了。”
听到这话，言澄缓慢地复述了一遍那个地点，有些不可置信：“北…极……”
“嗯，昨天回的北都。”季慎接着说，“计划明日去沪城看看你，顺便拜访叔叔阿姨，这才给你哥打了电话，但他告诉我，你回学校了。”
什…么？
所以，那了无音讯的半个月他是在鸟不拉屎的北极，回北都后其实就已经开始计划去沪城看她。
也不是言霁主动告诉他，他才…
是他自己……
言澄脑子里浮现刚才饭桌上陈书妍说的四个大字。
——无理取闹。
！！！
面对事实，进一步印证了陈书妍所说，相比较她揪着他没看她朋友圈借机耍脾气，而她没有直接明了告知他她来北都了来说，荒唐多了。
就在言澄自我反省的时候，季慎已经快速查看了她近日来的朋友圈。
他摁灭手机，叫她：“言澄。”
“哈？”她回神，神色很自愧。
季慎眼神定定：“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出发前我会先跟你说一声。”
此刻正被架在一个名为‘道德’的烤架上烘烤的言澄，被突然递了一把梯子。
男人成熟和气度的魅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多少情侣之间，因为一件事谁对谁错，或者谁错得更多而争得面红耳赤。
因此，包容、不计较、妥协都显得格外珍贵。
特别是言澄自知，她在爱情里，是没有这些珍贵品格的。
她垂下眸，漫无目的地理着腿上的围巾，娇娇的‘嗯’了一声，看上去腼腆：“这么说的话，也不怪你。”
下一秒，她侧头看着他：“季慎，我无理取闹，你不生气吗？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也能不生气吗？”
她是真诚发问的。
知道自己德行，并不想包装自己。
她甚至不敢保证没有类似的下一次。
鉴于两人目前的情况，说清楚，讲明白，最好。
她不想祸害不该祸害的人。
“咚咚咚。”突兀的敲击玻璃的声音。
言澄侧转身，看见车窗外是梁草。
但她只是敲了一下车窗，就转身离开。
大概是催促的意思。
忽地，一只手掌覆上言澄后脑勺，力道很轻地揉了揉。
温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无理取闹。”
言澄视线落在车窗外的枯树枝上，一动不动。
身后的语气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是撒娇。”
言澄小心脏颤了一下，不自觉默念一遍：不是无理取闹，是…撒娇。
她脸颊耳廓迅速如火般烧起来。
她抬手推开车门，仓皇否认：“我才没有撒娇。”
可能因为手足无措，她怀里的围巾没拢住，一头掉在地上，脏了流苏。
她转身，一手抓着围巾一头举高，一手从围巾腰部利落一扫，拢进怀里。
然后看一眼还坐在车上的人，提醒：“人家催了！”
转身跑开。
被研究院领导带着，细致参观所有板块。
言澄专心致志地听研究院领导介绍核心技术研究的新突破。
这和她这次回学校听的课程不谋而合，所以她从听见‘北都虚拟现实研究院’时就倍感兴趣。
其中包括光学显示、人体工学、人机交互、终端技术、通讯技术、图形运算等等。
很多地方，言澄听的都不是很明白，她思绪一转拿出手机。
这时，旁边出来一个研究院人员阻止言澄操作手机的行为：“这里不允许录像录音！”
这声喝止，打断研究院领导的侃侃而谈，也吸引在场所有人目光。
言澄被所有人盯着。
她心道这么凶干什么！
她又不知道！
又不是故意的！
她虽然心里抗衡，但心知肚明是自己违规，脸红了一道，收起手机。
“抱歉。”季慎开口，“来得急，我忘记提醒她这些了，是我的责任。”
研究院领导摆摆手，打圆场：“没事没事，小姑娘好奇嘛，没事。”
言澄抿了抿唇，抱着怀里的帽子围巾走到季慎身边，接下来都老老实实的。
据研究院领导介绍，接下来一款为VR一体机量身打造的红色文化教育类产品将进入南城纪念馆。
VR作为一个新的媒体工具，让影视、音乐、视觉效果等一系列的元素组合成新的载体，通过全景视频的渲染，将那段历史呈现在体验者的眼前，让体验者不仅领略到VR所带来的身临其境的奇幻感受，同时区别于传统教育的学习与了解，对那段历史有更深层次、更直观、更全面的认识。
研发人员光荣墙前，研究院领导给季慎讲述研发进程中的不易与困难，讲述研发人员的努力和坚持。
言澄站在稍远处。
季慎今日穿着一身利落剪裁的竖条纹暗色西装，衬衣是深蓝色，搭配纯色真丝领带。
他站姿挺拔，右手握着左手手腕轻置小腹前，听研究院领导讲话时会微微颔首。
在他身上能看见‘矜贵’二字，但没有令人讨厌的‘高不可攀’的痕迹。
而且…这样看，他身材比例真的优越。
被西装包裹着，肩宽腿长。
那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为他增添韵味。
感觉很性感。
一种独属于男性的，禁欲的性感。
一种想推倒他……
畅想戛然而止。
言澄猛地转身，皱巴小脸。
她骂自己：言澄，你在想什么啊！
很快。
他大致明白了。
朋友圈，来北都等等都只是延伸结果。
追本溯源，是这段时间两人的信息未同频。
这不是难解决的事。
他抬起眼眸：“言澄，以后我去哪里会告诉你。”
他的眼睑有一抹天生的自然的红色，他的唇也是。
言澄不由想起在Y国的那个晚上，也是像现在一样在车里，她盯着他的唇起了歹心，就着疑问他是否涂了唇膏的由头要去摸一摸。
他当然没涂。
哪有这样颜色自然的唇膏。
那是吹得天花乱坠的产品也模拟不出来的颜色。
言澄恍惚中，季慎在她面前晃了一下手里的手机：“以后，也会关注你的朋友圈。”
言澄早就说过，季慎这样气质的男人，有种天然的信服感，让人无法抵抗。
很奇怪，季慎就两句话，言澄心里的别扭居然就神奇的偃旗息鼓。
说实话，她发脾气的时候自己都没想过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而现在季慎的答案让她恍然大悟，她想要的，不就是这个？
言澄一双水润的眸打量季慎，突然偏了一下脑袋。
她心想：和聪明人谈恋爱的感觉，还真不赖。
言澄此刻的姿态，让季慎想起她家里那只叫‘三丰’的猫，上去在她家，他摸它头，它就是这样。
她头发还有些炸毛。
季慎伸手，顺了一下言澄的头发。
既然承诺她了，他便把前些日子的事一并告知她：“半个月前因为工作原因去了一趟北极，那里正处于极夜，由于各方面原因，不方便联系，回程也耽搁了。”
听到这话，言澄缓慢地复述了一遍那个地点，有些不可置信：“北…极……”
“嗯，昨天回的北都。”季慎接着说，“计划明日去沪城看看你，顺便拜访叔叔阿姨，这才给你哥打了电话，但他告诉我，你回学校了。”
什…么？
所以，那了无音讯的半个月他是在鸟不拉屎的北极，回北都后其实就已经开始计划去沪城看她。
也不是言霁主动告诉他，他才…
是他自己……
言澄脑子里浮现刚才饭桌上陈书妍说的四个大字。
——无理取闹。
！！！
面对事实，进一步印证了陈书妍所说，相比较她揪着他没看她朋友圈借机耍脾气，而她没有直接明了告知他她来北都了来说，荒唐多了。
就在言澄自我反省的时候，季慎已经快速查看了她近日来的朋友圈。
他摁灭手机，叫她：“言澄。”
“哈？”她回神，神色很自愧。
季慎眼神定定：“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出发前我会先跟你说一声。”
此刻正被架在一个名为‘道德’的烤架上烘烤的言澄，被突然递了一把梯子。
男人成熟和气度的魅力，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多少情侣之间，因为一件事谁对谁错，或者谁错得更多而争得面红耳赤。
因此，包容、不计较、妥协都显得格外珍贵。
特别是言澄自知，她在爱情里，是没有这些珍贵品格的。
她垂下眸，漫无目的地理着腿上的围巾，娇娇的‘嗯’了一声，看上去腼腆：“这么说的话，也不怪你。”
下一秒，她侧头看着他：“季慎，我无理取闹，你不生气吗？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也能不生气吗？”
她是真诚发问的。
知道自己德行，并不想包装自己。
她甚至不敢保证没有类似的下一次。
鉴于两人目前的情况，说清楚，讲明白，最好。
她不想祸害不该祸害的人。
“咚咚咚。”突兀的敲击玻璃的声音。
言澄侧转身，看见车窗外是梁草。
但她只是敲了一下车窗，就转身离开。
大概是催促的意思。
忽地，一只手掌覆上言澄后脑勺，力道很轻地揉了揉。
温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是无理取闹。”
言澄视线落在车窗外的枯树枝上，一动不动。
身后的语气带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是撒娇。”
言澄小心脏颤了一下，不自觉默念一遍：不是无理取闹，是…撒娇。
她脸颊耳廓迅速如火般烧起来。
她抬手推开车门，仓皇否认：“我才没有撒娇。”
可能因为手足无措，她怀里的围巾没拢住，一头掉在地上，脏了流苏。
她转身，一手抓着围巾一头举高，一手从围巾腰部利落一扫，拢进怀里。
然后看一眼还坐在车上的人，提醒：“人家催了！”
转身跑开。
被研究院领导带着，细致参观所有板块。
言澄专心致志地听研究院领导介绍核心技术研究的新突破。
这和她这次回学校听的课程不谋而合，所以她从听见‘北都虚拟现实研究院’时就倍感兴趣。
其中包括光学显示、人体工学、人机交互、终端技术、通讯技术、图形运算等等。
很多地方，言澄听的都不是很明白，她思绪一转拿出手机。
这时，旁边出来一个研究院人员阻止言澄操作手机的行为：“这里不允许录像录音！”
这声喝止，打断研究院领导的侃侃而谈，也吸引在场所有人目光。
言澄被所有人盯着。
她心道这么凶干什么！
她又不知道！
又不是故意的！
她虽然心里抗衡，但心知肚明是自己违规，脸红了一道，收起手机。
“抱歉。”季慎开口，“来得急，我忘记提醒她这些了，是我的责任。”
研究院领导摆摆手，打圆场：“没事没事，小姑娘好奇嘛，没事。”
言澄抿了抿唇，抱着怀里的帽子围巾走到季慎身边，接下来都老老实实的。
据研究院领导介绍，接下来一款为VR一体机量身打造的红色文化教育类产品将进入南城纪念馆。
VR作为一个新的媒体工具，让影视、音乐、视觉效果等一系列的元素组合成新的载体，通过全景视频的渲染，将那段历史呈现在体验者的眼前，让体验者不仅领略到VR所带来的身临其境的奇幻感受，同时区别于传统教育的学习与了解，对那段历史有更深层次、更直观、更全面的认识。
研发人员光荣墙前，研究院领导给季慎讲述研发进程中的不易与困难，讲述研发人员的努力和坚持。
言澄站在稍远处。
季慎今日穿着一身利落剪裁的竖条纹暗色西装，衬衣是深蓝色，搭配纯色真丝领带。
他站姿挺拔，右手握着左手手腕轻置小腹前，听研究院领导讲话时会微微颔首。
在他身上能看见‘矜贵’二字，但没有令人讨厌的‘高不可攀’的痕迹。
而且…这样看，他身材比例真的优越。
被西装包裹着，肩宽腿长。
那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也为他增添韵味。
感觉很性感。
一种独属于男性的，禁欲的性感。
一种想推倒他……
畅想戛然而止。
言澄猛地转身，皱巴小脸。
她骂自己：言澄，你在想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