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酒吧震耳欲聋的音乐，黑暗中闪烁的灯光，像蛇一样扭动的男男女女，弥漫的放纵气息，构建出另一个世界，如同我们隐藏在白日生活里的镜像空间。</p>
再搭配上不同颜色的杯中之物，才让我短暂忘却自己的存在。</p>
两年里，我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总有意无意地模仿阿豪，他的语气，他的行为。</p>
我晃着酒杯，打量四周，三点钟方向，有一个单身女孩，标准的网红脸，身材不错，似乎正在等朋友。</p>
我走过去，假装不小心碰到她。</p>
「不好意思，美女。」</p>
她冲我笑笑，摆摆手。</p>
「美女，我看你有些面熟，好像网上哪个明星。」</p>
女孩微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快反应过来。</p>
「你这套说辞，有点老土哦。」</p>
我哈哈一笑，「老土不要紧，管用就行。」</p>
杯子在桌上叩了两下，「美女，请你喝一杯？」</p>
她拿起果汁礼貌地与我轻碰，「不好意思，我等朋友。」</p>
「没事，朋友一起嘛，出来玩不就是交朋友的。」</p>
「我男朋友。」</p>
本来我这时候就该知趣地离开，但今天我好像出奇地兴奋。</p>
「男朋友没来，就是还没男朋友喽？要不要来杯威士忌，说不定喝过你就考虑换男朋友了。」</p>
女孩再次婉拒我，「现在不想喝酒。」</p>
「都还没喝怎么知道想不想喝？」</p>
她已经沉下脸，说句「不了」，然后拎着小包走向别处。</p>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又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p>
「你怎么回事？」</p>
她转身开始不悦地斥责我。</p>
我说我只想认识一下，没别的意思。</p>
她说不必了。</p>
我正要再说什么，忽然被人伸手推了一把。</p>
等我站定再看清楚，女孩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衣着光鲜，看起来一副富二代的样子，眼神凶狠又鄙夷地盯着我。</p>
「滚。」</p>
我刚才踉跄了下，酒洒到衣服上，本来脑子在酒精作用下就不清醒，现在心中更起了火，便也推了他一下。</p>
「他妈的跟我装什么霸道总裁。」</p>
有保安过来看了我们一眼，在酒吧里这种事他们见怪不怪，只是对我们说了句，有问题外面解决。</p>
女孩朝我怒目相视，男人跟我则互相放着狠话，推推搡搡地往门口走去。</p>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正要出去，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我一把。</p>
我在气头上跟个刺猬似的转头刚要骂，张开的嘴看到那人背影却说不出话。</p>
这个人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阿豪。</p>
我发疯一样转身朝那人冲去，但是眼一花却又找不到了。</p>
我大声喊着阿豪的名字，四周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p>
我继续朝人群里找，但怎么也找不到。</p>
就在我回到原先的桌子大口喘着气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四周陷入一片黑暗。</p>
而在黑暗中，我明显感觉走过来一个人，他站在桌子的对面，脸和身体都与黑暗融为一体。</p>
我知道，那是阿豪。</p>
「学得一点都不像，丢我的脸。」</p>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p>
我瞬间泪流满面。</p>
想问他什么却张不开口。</p>
「别问了，我不能说。」</p>
这是第二句。</p>
「两年了，别再折腾自己，是该结束了。」</p>
第三句。</p>
「今晚，你要小心。」</p>
四句话后，巨大的声音又瞬间灌入我的耳膜，黑暗退去，一切恢复如常，闪烁的灯光下人群继续疯狂。</p>
只有我知道，阿豪来过，以我的泪痕作证。</p>
我反复回味他留给我的四句话，也许今晚我的反常，不是意外。</p>
再搭配上不同颜色的杯中之物，才让我短暂忘却自己的存在。</p>
两年里，我逐渐改变了自己的性格，总有意无意地模仿阿豪，他的语气，他的行为。</p>
我晃着酒杯，打量四周，三点钟方向，有一个单身女孩，标准的网红脸，身材不错，似乎正在等朋友。</p>
我走过去，假装不小心碰到她。</p>
「不好意思，美女。」</p>
她冲我笑笑，摆摆手。</p>
「美女，我看你有些面熟，好像网上哪个明星。」</p>
女孩微楞，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很快反应过来。</p>
「你这套说辞，有点老土哦。」</p>
我哈哈一笑，「老土不要紧，管用就行。」</p>
杯子在桌上叩了两下，「美女，请你喝一杯？」</p>
她拿起果汁礼貌地与我轻碰，「不好意思，我等朋友。」</p>
「没事，朋友一起嘛，出来玩不就是交朋友的。」</p>
「我男朋友。」</p>
本来我这时候就该知趣地离开，但今天我好像出奇地兴奋。</p>
「男朋友没来，就是还没男朋友喽？要不要来杯威士忌，说不定喝过你就考虑换男朋友了。」</p>
女孩再次婉拒我，「现在不想喝酒。」</p>
「都还没喝怎么知道想不想喝？」</p>
她已经沉下脸，说句「不了」，然后拎着小包走向别处。</p>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竟然又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p>
「你怎么回事？」</p>
她转身开始不悦地斥责我。</p>
我说我只想认识一下，没别的意思。</p>
她说不必了。</p>
我正要再说什么，忽然被人伸手推了一把。</p>
等我站定再看清楚，女孩身边已经出现了一个男人，衣着光鲜，看起来一副富二代的样子，眼神凶狠又鄙夷地盯着我。</p>
「滚。」</p>
我刚才踉跄了下，酒洒到衣服上，本来脑子在酒精作用下就不清醒，现在心中更起了火，便也推了他一下。</p>
「他妈的跟我装什么霸道总裁。」</p>
有保安过来看了我们一眼，在酒吧里这种事他们见怪不怪，只是对我们说了句，有问题外面解决。</p>
女孩朝我怒目相视，男人跟我则互相放着狠话，推推搡搡地往门口走去。</p>
快到门口的时候，我正要出去，忽然感觉有人拉了我一把。</p>
我在气头上跟个刺猬似的转头刚要骂，张开的嘴看到那人背影却说不出话。</p>
这个人化成灰我都认得出来，阿豪。</p>
我发疯一样转身朝那人冲去，但是眼一花却又找不到了。</p>
我大声喊着阿豪的名字，四周的人像看神经病一样看我。</p>
我继续朝人群里找，但怎么也找不到。</p>
就在我回到原先的桌子大口喘着气时，整个世界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就像被按了暂停键，四周陷入一片黑暗。</p>
而在黑暗中，我明显感觉走过来一个人，他站在桌子的对面，脸和身体都与黑暗融为一体。</p>
我知道，那是阿豪。</p>
「学得一点都不像，丢我的脸。」</p>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p>
我瞬间泪流满面。</p>
想问他什么却张不开口。</p>
「别问了，我不能说。」</p>
这是第二句。</p>
「两年了，别再折腾自己，是该结束了。」</p>
第三句。</p>
「今晚，你要小心。」</p>
四句话后，巨大的声音又瞬间灌入我的耳膜，黑暗退去，一切恢复如常，闪烁的灯光下人群继续疯狂。</p>
只有我知道，阿豪来过，以我的泪痕作证。</p>
我反复回味他留给我的四句话，也许今晚我的反常，不是意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