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果然，女人不能惯
昨晚喝得有点多，后半夜程周那小子又叫着要续摊。
季君寒被司机送回别墅时，天已经蒙蒙亮。
他本来已经倒在床上，困意汹涌袭来，但还是强撑着去浴室冲了个澡。
这下月月应该不会骂他了吧？
迷蒙中，季君寒忍不住想。
再次睁眼，是被痛醒的。
“嘶……”他一手按着胃，一边从床上爬起来。
“我胃疼！月——”
那个名字刚出口，就冷不丁顿住。
季君寒皱了皱眉，她可真是好样的，比上次有出息。
行，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不过……药呢？
季君寒去客厅翻箱倒柜，所有能装东西的柜子都翻完了，还是没有找到家里的备用药箱。
他打给王妈。
“您说胃药啊？在药箱里收着呢。”
季君寒太阳穴突突乱跳，深吸口气：“药箱在哪？”
“卧室衣帽间的抽屉里，备了好几盒呢，安小姐说您喝多了第二天睡醒就容易犯胃病，所以把药放在卧室方便拿……”
“喂？喂？少爷还在听吗？怎么挂了……”
季君寒走到衣帽间，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药箱。
下面全是他常吃的胃药，整整五盒。
吃完药，疼痛得到缓解，他紧绷的神经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随手把抽屉推回去，突然，男人动作一滞。
珠宝首饰、大牌奢侈品包包，这些一样不少，唯独抽屉里安南月的所有证件，包括身份证、护照、学位证、毕业证，通通不见了。
再一看角落里堆放的行李箱，果然少了一个。
季君寒站在原地，没由来地怒气直冲头顶。
“好……好……真是好样的……”
连说三个“好”，还边说边点头。
果然，女人不能惯。
越惯，脾气越大。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季君寒立马下楼。
“……怎么是你？”
季琦婷正在换鞋，闻言略显惊讶：“不然呢？还有谁？”
季君寒走到沙发坐下，兴致缺缺：“你来干什么？有事？”
“听王妈说你胃病犯了？这不奉母上大人之命，来探望以及关心一下我亲爱的哥哥吗？”
季琦婷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我还没吃午饭呢，正好过来蹭一顿。”
她对安南月印象不错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
然而半分钟后——
“哥！你这儿怎么冷锅冷灶的？”
“安南月呢？她今天没在家？不应该啊……”
平时这个点，她早就做好饭菜等哥下楼来吃了，运气好自己也能蹭一顿。
安南月，又是安南月……
季君寒掐着太阳穴，不想理她。
季琦婷一脸失望地从厨房出来：“她是不是不舒服啊？昨天在医院见到她脸色就不是很好……”
“……你在医院见到她？”季君寒下意识坐直了几分。
“对啊，昨天我去西京医院探望欧阳教授，在住院楼门口碰到安南月了。哥，我跟你讲，欧阳教授答应给我直博的名额了！”
男人皱眉：“她怎么会在医院？”
“你问我？你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
季君寒没说话。
“也可能不是她病了？只是去探望别人？不过我也没听说安南月有什么朋友啊，她的生活除了你，就是你……”
“说完吗？”
季琦婷“啊”了声。
“说完赶紧走，我还没睡醒。”季君寒起身。
“不是……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啊？行，我走。”季琦婷一边穿鞋，一边生气，“对了，我今天来可是有任务的。”
季君寒根本不想听，直接往楼上走。
“明天下午两点，西岸餐厅，妈给你约的相亲局，别迟到！”
“废话真多。”
季琦婷朝他背影做了个鬼脸，这才离开。
对于这样的安排，她早就见怪不怪，反正跟安南月在一起，和物色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又不矛盾。
这些年她哥也没少参加这种局。
虽然大多时候都是走个过场，敷衍一下亲妈。
赶走季琦婷，季君寒去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早年他为了摆脱家里的控制，自己出来创业。
起初三年是真的难，他又不愿接受家里的帮忙，身边只有一个安南月。
最近两年才总算闯出点名堂，有了自己的公司，总算摆脱了“富二代”、“纨绔子”的名头。
这时，家里的态度反倒软了下来，开始主动朝他靠拢。
这点从当初极力反对他和安南月在一起，到如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认，就可见一斑。
处理完工作，太阳已经落山。
窗外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季君寒这才感觉到饿。
他拿出手机，打给女友：“……在干什么？”
那头传来一阵铃声，再之后才是女孩儿压低嗓音的回话：“宝，对不起啊，我有课，等会儿上完去找你？”
那声“宝”喊得季君寒浑身不舒服：“嗯，你忙。”
然后直接挂断，把手机丢到一边。
过了半分钟，有人打进来，季君寒没看，继续工作。
直到胃开始发出抗议，他这才不得不离开书房。
约了程周那伙人吃饭，季君寒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坐在门口的女孩儿听到响动，猛地起身，转过来，笑得干净又羞怯。
“熙熙？”
“对不起啊，我敲门了，你应该没听到，所以我只能坐在这儿等了。”她看了眼男人搭在臂弯处的西服外套，“是要出门吗？”
季君寒没有回答，只皱了皱眉，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时沐熙有些心虚：“我问了你朋友……”
“程周？”
“不是不是，是顾弈洲。”
季君寒：“先进来吧。”
女孩儿眉眼间重新染上笑意，蹦蹦跳跳进门，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委屈抱怨：“你挂了之后都不接我电话，害我担心了好久……”
季君寒：“你不是要上课吗？”
“翘了啊。男朋友比较重要嘛。”
安南月就不会这样。
以前他追她的时候，她才刚上大一，课程又多又满，但从来不会为他缺课逃课。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加上大四课少，她才慢慢挪出空闲来陪他。
“宝，你还没吃饭吧？我——”
“你会熬养胃粥吗？”季君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养胃粥？”
“嗯。”
“不会诶，不过我可以学。”
……
婉拒了时沐熙想要留下来过夜的暗示，季君寒吃完她带来的外卖后，便开车将人送回学校。
然后才去找程周。
路上等红灯的空隙，他看了眼手机，想起白天季琦婷说在医院见过安南月。
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但这么多年，情分还在。
哪怕是普通朋友，也该关心两句。
他点开微信——
?生病了？】
[sym开启了朋友验证，你还不是他（她）朋友，请先……]
季君寒被司机送回别墅时，天已经蒙蒙亮。
他本来已经倒在床上，困意汹涌袭来，但还是强撑着去浴室冲了个澡。
这下月月应该不会骂他了吧？
迷蒙中，季君寒忍不住想。
再次睁眼，是被痛醒的。
“嘶……”他一手按着胃，一边从床上爬起来。
“我胃疼！月——”
那个名字刚出口，就冷不丁顿住。
季君寒皱了皱眉，她可真是好样的，比上次有出息。
行，看她能犟到什么时候。
不过……药呢？
季君寒去客厅翻箱倒柜，所有能装东西的柜子都翻完了，还是没有找到家里的备用药箱。
他打给王妈。
“您说胃药啊？在药箱里收着呢。”
季君寒太阳穴突突乱跳，深吸口气：“药箱在哪？”
“卧室衣帽间的抽屉里，备了好几盒呢，安小姐说您喝多了第二天睡醒就容易犯胃病，所以把药放在卧室方便拿……”
“喂？喂？少爷还在听吗？怎么挂了……”
季君寒走到衣帽间，果然在抽屉里找到了药箱。
下面全是他常吃的胃药，整整五盒。
吃完药，疼痛得到缓解，他紧绷的神经开始慢慢放松下来。
随手把抽屉推回去，突然，男人动作一滞。
珠宝首饰、大牌奢侈品包包，这些一样不少，唯独抽屉里安南月的所有证件，包括身份证、护照、学位证、毕业证，通通不见了。
再一看角落里堆放的行李箱，果然少了一个。
季君寒站在原地，没由来地怒气直冲头顶。
“好……好……真是好样的……”
连说三个“好”，还边说边点头。
果然，女人不能惯。
越惯，脾气越大。
就在这时，楼下突然传来开门声，季君寒立马下楼。
“……怎么是你？”
季琦婷正在换鞋，闻言略显惊讶：“不然呢？还有谁？”
季君寒走到沙发坐下，兴致缺缺：“你来干什么？有事？”
“听王妈说你胃病犯了？这不奉母上大人之命，来探望以及关心一下我亲爱的哥哥吗？”
季琦婷一边说，一边往厨房走：“我还没吃午饭呢，正好过来蹭一顿。”
她对安南月印象不错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做的饭实在太好吃了。
然而半分钟后——
“哥！你这儿怎么冷锅冷灶的？”
“安南月呢？她今天没在家？不应该啊……”
平时这个点，她早就做好饭菜等哥下楼来吃了，运气好自己也能蹭一顿。
安南月，又是安南月……
季君寒掐着太阳穴，不想理她。
季琦婷一脸失望地从厨房出来：“她是不是不舒服啊？昨天在医院见到她脸色就不是很好……”
“……你在医院见到她？”季君寒下意识坐直了几分。
“对啊，昨天我去西京医院探望欧阳教授，在住院楼门口碰到安南月了。哥，我跟你讲，欧阳教授答应给我直博的名额了！”
男人皱眉：“她怎么会在医院？”
“你问我？你都不清楚，我怎么可能知道。”
季君寒没说话。
“也可能不是她病了？只是去探望别人？不过我也没听说安南月有什么朋友啊，她的生活除了你，就是你……”
“说完吗？”
季琦婷“啊”了声。
“说完赶紧走，我还没睡醒。”季君寒起身。
“不是……你就这么想赶我走啊？行，我走。”季琦婷一边穿鞋，一边生气，“对了，我今天来可是有任务的。”
季君寒根本不想听，直接往楼上走。
“明天下午两点，西岸餐厅，妈给你约的相亲局，别迟到！”
“废话真多。”
季琦婷朝他背影做了个鬼脸，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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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季琦婷，季君寒去书房处理公司事务。
早年他为了摆脱家里的控制，自己出来创业。
起初三年是真的难，他又不愿接受家里的帮忙，身边只有一个安南月。
最近两年才总算闯出点名堂，有了自己的公司，总算摆脱了“富二代”、“纨绔子”的名头。
这时，家里的态度反倒软了下来，开始主动朝他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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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声“宝”喊得季君寒浑身不舒服：“嗯，你忙。”
然后直接挂断，把手机丢到一边。
过了半分钟，有人打进来，季君寒没看，继续工作。
直到胃开始发出抗议，他这才不得不离开书房。
约了程周那伙人吃饭，季君寒换了身衣服，准备出门。
坐在门口的女孩儿听到响动，猛地起身，转过来，笑得干净又羞怯。
“熙熙？”
“对不起啊，我敲门了，你应该没听到，所以我只能坐在这儿等了。”她看了眼男人搭在臂弯处的西服外套，“是要出门吗？”
季君寒没有回答，只皱了皱眉，问：“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时沐熙有些心虚：“我问了你朋友……”
“程周？”
“不是不是，是顾弈洲。”
季君寒：“先进来吧。”
女孩儿眉眼间重新染上笑意，蹦蹦跳跳进门，一边打量四周，一边委屈抱怨：“你挂了之后都不接我电话，害我担心了好久……”
季君寒：“你不是要上课吗？”
“翘了啊。男朋友比较重要嘛。”
安南月就不会这样。
以前他追她的时候，她才刚上大一，课程又多又满，但从来不会为他缺课逃课。
后来两人在一起了，加上大四课少，她才慢慢挪出空闲来陪他。
“宝，你还没吃饭吧？我——”
“你会熬养胃粥吗？”季君寒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养胃粥？”
“嗯。”
“不会诶，不过我可以学。”
……
婉拒了时沐熙想要留下来过夜的暗示，季君寒吃完她带来的外卖后，便开车将人送回学校。
然后才去找程周。
路上等红灯的空隙，他看了眼手机，想起白天季琦婷说在医院见过安南月。
虽然两人已经分手，但这么多年，情分还在。
哪怕是普通朋友，也该关心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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