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黑色保时捷缓缓靠近，引擎声浅，两个女孩都没注意，继续聊着天。</p>
“徐徐，你说想谈恋爱是真的吗？”</p>
“……嗯。”徐写意慢吞吞地应了一声。</p>
“你有喜欢的人啦？”</p>
杨冰冰立马变得八卦，“是不是我们班的？班长？学委？别跟我说是那几个老背后讨论你的男生哦——”</p>
听她一提，徐写意简直毛骨悚然：“怎么可能！”</p>
“那是谁？”</p>
“反正……不是他们。”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是谁呢。其实，她也就随便一想、随口一说而已。</p>
林笙从车窗看了徐写意一眼，她柔顺的马尾发落了一半在胸前，随着她动作轻轻地曳。</p>
“徐写意。”</p>
平和的声音，因为低沉而略带沙哑。</p>
徐写意愣头转过来，目光和林笙的对个正着。措手不及。“林、林哥哥。”</p>
倒是杨冰冰很兴奋，自来熟地问：“你就是徐徐的哥哥啊。”她凑徐写意耳边，“好帅唉！”</p>
徐写意跟她比下手指：“嘘——”</p>
杨冰冰凑在她耳边：“他眼珠真的好黑，像狗狗……”</p>
徐写意惊得冒冷汗：“小声点啊——”</p>
她说话也太冒失了，徐写意觉得不好。虽然对林笙了解不深，但看得出他很有修养，感觉是不应该被唐突的那种人。</p>
幸而林笙只是看着她们笑笑，倒没在意，态度也温和：“上车吧，我送你们。”</p>
徐写意才松了口气：“不用麻烦了林哥哥，我们——”</p>
“谢谢你啊大哥哥！”</p>
杨冰冰抢着道，同时笑吟吟地拉开车门上去了。徐写意“哎”了一声也没把她提醒下来，就跟林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只好也跟着坐上去。</p>
两个女孩子在后排。杨冰冰东看看西看看，徐写意倒坐得很好，把书包抱在腿上，眼睛也没乱瞄。</p>
林笙向后微微偏头，问的杨冰冰，“住哪里？”</p>
“东原！电信大厦那儿停就行！”</p>
车里很整洁，主体黑灰两色，有好闻的车载香氛。杨冰冰瞄前头，正好看见林笙放副驾驶上的手提包，黑色皮质的，还旁边还有一件西服外套。</p>
她打量完悄悄跟徐写意指指前头，很小声地说：“你哥哥真是医生吗，看着不像唉……都是名牌。”医生开不了这么好的车吧。</p>
徐写意压低声音：“嘘，拜托你安静啦。”</p>
她一惊一乍，花痴得好丢人的，徐写意想，林哥哥肯定觉得她们两个很蠢吧。</p>
杨冰冰吐吐舌头，然后跟徐写意说起了家庭作业：“徐徐，你数学卷子做完了？”</p>
“嗯。”</p>
“难不难啊？我真怕今晚我赶不完。我这两天光顾着玩儿了，翻都没翻一下。”</p>
徐写意想了想，“大题肯定难啊，我空了好多道。这样一想，其实我也不算做完——”</p>
“啊？黑皮最不喜欢人空题了，小心他又批评你！”</p>
数学老师总爱穿黑皮衣，所以被起了这个外号。</p>
徐写意心里阴影面积扩大，把书包带子攥了攥：“可是，我真解不出来。”</p>
傍晚牛毛般的细雨，模糊了车前的玻璃，又被雨刮器刮得明净，城市的景色刹那清晰。</p>
林笙开着车，耳里听见后排两个女孩讨论作业和老师，然后又思维发散地说起了某个当红韩国男团。</p>
娱乐圈他有些交集。工作，家庭，抑或进娱乐圈的大院玩伴之类。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神秘。</p>
他从后视镜看了眼徐写意。</p>
说起偶像，少女笑眯眯的，兴奋地话变多了。像只林中的鸟儿。</p>
他轻嗤地笑一声：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那种的？</p>
“你觉得谁最帅啊，徐徐。”</p>
徐写意咬下唇，嗯着想了一下：“我觉得Adam还可以。”</p>
“啊？”</p>
两个女生拿着手机翻百度照片：“你喜欢这种啊。Adam太斯文了，我喜欢金中弦欧巴，跳舞超酷。”</p>
“没有啊，Adam戴眼镜和耳钉也很酷啊，而且学历高，很内秀。”</p>
“太瘦啦！没肉，一点都不壮。”</p>
“可是，我觉得清瘦一点好看。太结实…看着怪怪的。”</p>
杨冰冰笑眯眯，稍微压低声音：“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有肌肉的男的。”</p>
怪车里太安静，她虽然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林笙还是听懂了。</p>
他眉头挑了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衬衣叠起后，露出的小臂上。</p>
马路尽头冒出电信大厦的标志，眨眼近在咫尺。后排的两个女孩讨论得如火如荼，没注意到车已经稳稳停在停车场。</p>
林笙没打扰她们，单手放在方向盘上，烟瘾上来，他习惯性摸到烟盒，然后一顿，又改了主意丢开，没有抽。</p>
过了几分钟，杨冰冰才叫一声，“呀，我都到啦！”</p>
徐写意也是抬起头才发现窗外竟是停车场，往前一看，恰好看见男人整洁的后脑勺：“林哥哥，到了吗？”</p>
林笙回头，淡淡一笑：“嗯。”</p>
杨冰冰手忙脚乱地把刚才翻出来的一堆东西塞进书包，丢三落四的，幸好还有徐写意帮忙收拾。她抡起书包，边下车边跟前座说：“谢谢你啊大哥哥！你人真好！”</p>
“不客气。”</p>
杨冰冰回头跟徐写意说：“那徐徐我走啦。”</p>
“拜拜，快回家赶作业吧。别拖拉了。”</p>
“拜！”</p>
徐写意目送着杨冰冰安全地过了马路，才收回目光，结果一下就撞上一双平和深沉的眼睛。她心里一抖，反应过来。礼貌地微微笑：“林哥哥。”</p>
林笙还保持着刚才的淡淡笑容，下巴一点副驾驶：“坐前头。”</p>
“嗯。”</p>
少女的嗯声略微柔软的。其实不止声音，她浑身都透着一股柔和、顺从。</p>
林笙看着徐写意上车来，关上车门。想着，也可能是因为她年纪小，怕他的缘故。</p>
徐写意不知道林笙到底有多高，只是直觉他似乎比一般的高个儿还要高一点点。坐他旁边没由来一阵压力感。</p>
“直接回家？”林笙似乎是随口问。</p>
“嗯。”</p>
“赶数学卷子吗。”</p>
“……嗯。”</p>
徐写意有点意外，轻轻看他一眼，林笙一直没跟她们聊天，没想到把她们刚才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p>
林笙笑了下，侧目看她：“系好安全带，‘嗯’小妹妹。”</p>
徐写意眨眨眼，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觉得，后面那个词不太像林笙的风格，也没大听明白。</p>
这时，杨冰冰来了微信：【你哥哥也太绅士了吧，居然等我们聊完唉！】</p>
徐写意悄悄看一眼林笙，回复过去——</p>
【林哥哥人是很好】</p>
林笙的车开得稳。</p>
音响有流畅的萨克斯轻音乐。徐写意深呼吸了下，闻到林笙身上散发出混在音乐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p>
她偷看一眼。</p>
他今天穿着麻灰色的西裤，休闲白衬衣，旁边放着同色系的休闲西服外套，一副金丝眼镜。随意放在黑色方向盘上的手，肌骨特别白净。</p>
徐写意不禁多看了几眼他手指上套着的两枚的戒指，简约，别致。</p>
她觉得很好看</p>
但没多会儿她就把眼睛移开了。</p>
——虽然好看，但林笙的衣着显示的年龄层次跟她差很远，不是能够引起她遐想的类型。</p>
徐写意抱着书包，看车窗外飞驰的景色发呆，偶尔悄悄打量林笙的侧脸。</p>
等红绿灯，车停下。</p>
这时杨冰冰来了新微信，徐写意随意地一点开，然后那两行字吓得她手一抖，眼看手机掉下去。</p>
“呀。”她低呼。</p>
眼前男人的手臂一晃，手机稳稳落在一只大手中：“小心，别掉了。”</p>
林笙把手机递过来。徐写意慌乱的目光从他脸移到他递到跟前的手——干净的掌心，手腕上的血管微微凸出。看着很有力。</p>
手机屏幕就在他手里亮着，正是杨冰冰那条微信的界面：</p>
【其实你喜欢的人，是你超帅的林哥哥吧！】</p>
【你不会在跟他谈恋爱吧？？？】</p>
徐写意一头汗，赶紧接过来锁了屏：“谢、谢谢林哥哥。”</p>
林笙倒没注意，继续开车</p>
心惊肉跳的徐写意拿过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删除了和杨冰冰的聊天记录。</p>
和林哥哥……天呐。</p>
她光是一假想，就毛骨悚然！</p>
也是赶紧回了杨冰冰一条：</p>
【别乱开玩笑啊你，林哥哥对我来说就跟长辈一样！】</p>
-</p>
路上林笙与她偶尔聊天，徐写意也没一开始那么紧张、敬畏，感觉林笙还是挺好相处。</p>
至于杨冰冰那点乱八卦，她压根没有那方面想法，自然也没放心上。</p>
车到居民楼下，天正擦黑。</p>
徐写意背着双肩书包下车，转头来笑吟吟的：“林哥哥，要上去坐坐吗？”</p>
她冲他展示了下手里的超市袋子，“我下面给你吃。”</p>
正打算走的林笙顿住了，身体慢慢后倾靠着座椅，从车窗，徐徐审视徐写意。</p>
路灯细雨，少女的笑清秀纯洁。</p>
如果换做成年人，这上去坐坐的邀请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p>
然后林笙笑了下，觉得自己一瞬间的联想太复杂、荒唐。这么个孩子。</p>
“你会煮面？”他问。</p>
“嗯嗯。”徐写意点头，“上次说了我请你吃饭的，结果你把钱付了。挺不好意思的。”</p>
原来如此，林笙明白过来是她的新套路：“跟我用不着这么客气，写意妹妹。”</p>
“就是喝杯茶坐坐，哪里客气啊。”</p>
徐写意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必须客气的啊，林哥哥。早晚仰仗你帮忙呢，不套套近乎，那时候你说不定都想不起来我是谁。</p>
“上去坐坐吧林哥哥，反正下雨。”她说。</p>
“那。”</p>
林笙手指敲着方向盘，想了下，“好啊。”</p>
反正时间已经浪费了，就再浪费一点点在她身上，又有什么关系？</p>
“徐徐，你说想谈恋爱是真的吗？”</p>
“……嗯。”徐写意慢吞吞地应了一声。</p>
“你有喜欢的人啦？”</p>
杨冰冰立马变得八卦，“是不是我们班的？班长？学委？别跟我说是那几个老背后讨论你的男生哦——”</p>
听她一提，徐写意简直毛骨悚然：“怎么可能！”</p>
“那是谁？”</p>
“反正……不是他们。”她自己，都不知道该是谁呢。其实，她也就随便一想、随口一说而已。</p>
林笙从车窗看了徐写意一眼，她柔顺的马尾发落了一半在胸前，随着她动作轻轻地曳。</p>
“徐写意。”</p>
平和的声音，因为低沉而略带沙哑。</p>
徐写意愣头转过来，目光和林笙的对个正着。措手不及。“林、林哥哥。”</p>
倒是杨冰冰很兴奋，自来熟地问：“你就是徐徐的哥哥啊。”她凑徐写意耳边，“好帅唉！”</p>
徐写意跟她比下手指：“嘘——”</p>
杨冰冰凑在她耳边：“他眼珠真的好黑，像狗狗……”</p>
徐写意惊得冒冷汗：“小声点啊——”</p>
她说话也太冒失了，徐写意觉得不好。虽然对林笙了解不深，但看得出他很有修养，感觉是不应该被唐突的那种人。</p>
幸而林笙只是看着她们笑笑，倒没在意，态度也温和：“上车吧，我送你们。”</p>
徐写意才松了口气：“不用麻烦了林哥哥，我们——”</p>
“谢谢你啊大哥哥！”</p>
杨冰冰抢着道，同时笑吟吟地拉开车门上去了。徐写意“哎”了一声也没把她提醒下来，就跟林笙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只好也跟着坐上去。</p>
两个女孩子在后排。杨冰冰东看看西看看，徐写意倒坐得很好，把书包抱在腿上，眼睛也没乱瞄。</p>
林笙向后微微偏头，问的杨冰冰，“住哪里？”</p>
“东原！电信大厦那儿停就行！”</p>
车里很整洁，主体黑灰两色，有好闻的车载香氛。杨冰冰瞄前头，正好看见林笙放副驾驶上的手提包，黑色皮质的，还旁边还有一件西服外套。</p>
她打量完悄悄跟徐写意指指前头，很小声地说：“你哥哥真是医生吗，看着不像唉……都是名牌。”医生开不了这么好的车吧。</p>
徐写意压低声音：“嘘，拜托你安静啦。”</p>
她一惊一乍，花痴得好丢人的，徐写意想，林哥哥肯定觉得她们两个很蠢吧。</p>
杨冰冰吐吐舌头，然后跟徐写意说起了家庭作业：“徐徐，你数学卷子做完了？”</p>
“嗯。”</p>
“难不难啊？我真怕今晚我赶不完。我这两天光顾着玩儿了，翻都没翻一下。”</p>
徐写意想了想，“大题肯定难啊，我空了好多道。这样一想，其实我也不算做完——”</p>
“啊？黑皮最不喜欢人空题了，小心他又批评你！”</p>
数学老师总爱穿黑皮衣，所以被起了这个外号。</p>
徐写意心里阴影面积扩大，把书包带子攥了攥：“可是，我真解不出来。”</p>
傍晚牛毛般的细雨，模糊了车前的玻璃，又被雨刮器刮得明净，城市的景色刹那清晰。</p>
林笙开着车，耳里听见后排两个女孩讨论作业和老师，然后又思维发散地说起了某个当红韩国男团。</p>
娱乐圈他有些交集。工作，家庭，抑或进娱乐圈的大院玩伴之类。并不觉得有什么好神秘。</p>
他从后视镜看了眼徐写意。</p>
说起偶像，少女笑眯眯的，兴奋地话变多了。像只林中的鸟儿。</p>
他轻嗤地笑一声：现在的小女生，都喜欢那种的？</p>
“你觉得谁最帅啊，徐徐。”</p>
徐写意咬下唇，嗯着想了一下：“我觉得Adam还可以。”</p>
“啊？”</p>
两个女生拿着手机翻百度照片：“你喜欢这种啊。Adam太斯文了，我喜欢金中弦欧巴，跳舞超酷。”</p>
“没有啊，Adam戴眼镜和耳钉也很酷啊，而且学历高，很内秀。”</p>
“太瘦啦！没肉，一点都不壮。”</p>
“可是，我觉得清瘦一点好看。太结实…看着怪怪的。”</p>
杨冰冰笑眯眯，稍微压低声音：“我知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有肌肉的男的。”</p>
怪车里太安静，她虽然已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林笙还是听懂了。</p>
他眉头挑了下，目光不自觉地落在自己衬衣叠起后，露出的小臂上。</p>
马路尽头冒出电信大厦的标志，眨眼近在咫尺。后排的两个女孩讨论得如火如荼，没注意到车已经稳稳停在停车场。</p>
林笙没打扰她们，单手放在方向盘上，烟瘾上来，他习惯性摸到烟盒，然后一顿，又改了主意丢开，没有抽。</p>
过了几分钟，杨冰冰才叫一声，“呀，我都到啦！”</p>
徐写意也是抬起头才发现窗外竟是停车场，往前一看，恰好看见男人整洁的后脑勺：“林哥哥，到了吗？”</p>
林笙回头，淡淡一笑：“嗯。”</p>
杨冰冰手忙脚乱地把刚才翻出来的一堆东西塞进书包，丢三落四的，幸好还有徐写意帮忙收拾。她抡起书包，边下车边跟前座说：“谢谢你啊大哥哥！你人真好！”</p>
“不客气。”</p>
杨冰冰回头跟徐写意说：“那徐徐我走啦。”</p>
“拜拜，快回家赶作业吧。别拖拉了。”</p>
“拜！”</p>
徐写意目送着杨冰冰安全地过了马路，才收回目光，结果一下就撞上一双平和深沉的眼睛。她心里一抖，反应过来。礼貌地微微笑：“林哥哥。”</p>
林笙还保持着刚才的淡淡笑容，下巴一点副驾驶：“坐前头。”</p>
“嗯。”</p>
少女的嗯声略微柔软的。其实不止声音，她浑身都透着一股柔和、顺从。</p>
林笙看着徐写意上车来，关上车门。想着，也可能是因为她年纪小，怕他的缘故。</p>
徐写意不知道林笙到底有多高，只是直觉他似乎比一般的高个儿还要高一点点。坐他旁边没由来一阵压力感。</p>
“直接回家？”林笙似乎是随口问。</p>
“嗯。”</p>
“赶数学卷子吗。”</p>
“……嗯。”</p>
徐写意有点意外，轻轻看他一眼，林笙一直没跟她们聊天，没想到把她们刚才的话都听得清清楚楚。</p>
林笙笑了下，侧目看她：“系好安全带，‘嗯’小妹妹。”</p>
徐写意眨眨眼，一边系安全带一边觉得，后面那个词不太像林笙的风格，也没大听明白。</p>
这时，杨冰冰来了微信：【你哥哥也太绅士了吧，居然等我们聊完唉！】</p>
徐写意悄悄看一眼林笙，回复过去——</p>
【林哥哥人是很好】</p>
林笙的车开得稳。</p>
音响有流畅的萨克斯轻音乐。徐写意深呼吸了下，闻到林笙身上散发出混在音乐里、淡淡的男士香水味。</p>
她偷看一眼。</p>
他今天穿着麻灰色的西裤，休闲白衬衣，旁边放着同色系的休闲西服外套，一副金丝眼镜。随意放在黑色方向盘上的手，肌骨特别白净。</p>
徐写意不禁多看了几眼他手指上套着的两枚的戒指，简约，别致。</p>
她觉得很好看</p>
但没多会儿她就把眼睛移开了。</p>
——虽然好看，但林笙的衣着显示的年龄层次跟她差很远，不是能够引起她遐想的类型。</p>
徐写意抱着书包，看车窗外飞驰的景色发呆，偶尔悄悄打量林笙的侧脸。</p>
等红绿灯，车停下。</p>
这时杨冰冰来了新微信，徐写意随意地一点开，然后那两行字吓得她手一抖，眼看手机掉下去。</p>
“呀。”她低呼。</p>
眼前男人的手臂一晃，手机稳稳落在一只大手中：“小心，别掉了。”</p>
林笙把手机递过来。徐写意慌乱的目光从他脸移到他递到跟前的手——干净的掌心，手腕上的血管微微凸出。看着很有力。</p>
手机屏幕就在他手里亮着，正是杨冰冰那条微信的界面：</p>
【其实你喜欢的人，是你超帅的林哥哥吧！】</p>
【你不会在跟他谈恋爱吧？？？】</p>
徐写意一头汗，赶紧接过来锁了屏：“谢、谢谢林哥哥。”</p>
林笙倒没注意，继续开车</p>
心惊肉跳的徐写意拿过手机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删除了和杨冰冰的聊天记录。</p>
和林哥哥……天呐。</p>
她光是一假想，就毛骨悚然！</p>
也是赶紧回了杨冰冰一条：</p>
【别乱开玩笑啊你，林哥哥对我来说就跟长辈一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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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林笙与她偶尔聊天，徐写意也没一开始那么紧张、敬畏，感觉林笙还是挺好相处。</p>
至于杨冰冰那点乱八卦，她压根没有那方面想法，自然也没放心上。</p>
车到居民楼下，天正擦黑。</p>
徐写意背着双肩书包下车，转头来笑吟吟的：“林哥哥，要上去坐坐吗？”</p>
她冲他展示了下手里的超市袋子，“我下面给你吃。”</p>
正打算走的林笙顿住了，身体慢慢后倾靠着座椅，从车窗，徐徐审视徐写意。</p>
路灯细雨，少女的笑清秀纯洁。</p>
如果换做成年人，这上去坐坐的邀请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p>
然后林笙笑了下，觉得自己一瞬间的联想太复杂、荒唐。这么个孩子。</p>
“你会煮面？”他问。</p>
“嗯嗯。”徐写意点头，“上次说了我请你吃饭的，结果你把钱付了。挺不好意思的。”</p>
原来如此，林笙明白过来是她的新套路：“跟我用不着这么客气，写意妹妹。”</p>
“就是喝杯茶坐坐，哪里客气啊。”</p>
徐写意嘴里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必须客气的啊，林哥哥。早晚仰仗你帮忙呢，不套套近乎，那时候你说不定都想不起来我是谁。</p>
“上去坐坐吧林哥哥，反正下雨。”她说。</p>
“那。”</p>
林笙手指敲着方向盘，想了下，“好啊。”</p>
反正时间已经浪费了，就再浪费一点点在她身上，又有什么关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