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应过来之后，我掏出四块钱，压在桌子上，连忙转身夺门而出。</p>
“诶小兄弟，你吃的是小面，只要两块……”</p>
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喊声，但这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一块两块的事情，挥手道：“不用找了，多的算刚才那小姑娘的！”</p>
却说我冲出面馆，四处打望，远远的看见之前那小姑娘的背影，消失在对面街角。</p>
我在大街上一路狂奔，横穿了好几条巷子，最后来到了一个城中村。</p>
然而却没有再看见那小姑娘的踪影。</p>
就在我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懊悔自己后知后觉，和老苗医女儿失之交臂的时候。</p>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p>
“喂，你干嘛跟踪我？”</p>
我先是一怔，随即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面馆里那个姑娘。</p>
她站在一个破旧瓦房门口。</p>
脸上神情，充满了戒备，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p>
这是把我当成跟踪狂魔，准备和我拼了？</p>
我不禁面带苦笑，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坏人。”</p>
“我是老苗医的徒弟，是你的……”</p>
小姑娘眼神更加疑惑：“老苗医是谁？”</p>
我道：“是你爸爸。”</p>
小姑娘皱眉：“你怎么骂人？”</p>
我上前半步，摆手道：“不不不，我真的……哦不，他真的是你爸爸！”</p>
“你胡说，我没爸爸！别过来！你肯定是刘金泉的债主派来的吧？刘金泉不在这里，你们别来折磨我们了！”</p>
见我靠近，小姑娘那张纯净的脸庞上，顿时露出畏惧和恐慌之色。</p>
菜刀紧紧护在身前，浑身紧绷。</p>
就要一只受惊的小兽，草木皆兵。</p>
就在这时，瓦屋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床上滚了下来。</p>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喊声：“啊呀……啊，静妍，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妈的腿好痛……肯定又要下雨了。”</p>
“妈？！”</p>
听到叫喊声，小姑娘顿时顾不上我了，连忙朝屋里冲了进去。</p>
而我在听到“静妍”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却是暗喜。</p>
没跑了。</p>
老苗医的女儿就是叫李静妍！</p>
她就是老苗医的女儿！</p>
我当即迈开步子，跟了进去。</p>
看到屋里的环境，我却是吃了一惊。</p>
屋里的摆设十分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摆着锅碗瓢盆和刚才打包回来的饭菜。</p>
很多地方墙皮剥落，露出了红砖。</p>
母女二人吃饭、睡觉、洗澡，全挤在这四十平不到的小瓦房里。</p>
甚至，连个凳子都没有。</p>
一个中年妇女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痛嚎不止，嘴皮发白，满头冷汗，连头发都汗湿了。</p>
李静妍咬着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没一会儿她又倒在了地上。</p>
“妈，妈……呜呜……妈……”</p>
李静妍急得掉眼泪，却又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p>
我走了过去，看了眼中年妇女，说道：“手脚拘挛，僵冷刺痛，关节变形，这是风湿痹症！”</p>
“伴随肌肉萎缩，看来是多年卧床的老毛病了！”</p>
李静妍扭过头，瞪大双眼，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懂医？”</p>
我顾不上回答，而是拿起旁边桌子上一个瓶子，问道：“这里面是酒还是水？”</p>
她回道：“白酒。”</p>
我点点头，顺手拿了两个空碗，一个空碗里倒了大半碗白酒，另一个碗里装清水。</p>
我端着两个碗来到李静妍身边，让她帮我端着，然后摸出打火机，将碗里的白酒点燃。</p>
“你要干什么？”李静妍不解问道。</p>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p>
我在李妈妈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撸起她腿上的裤管。</p>
我招招手，示意李静妍靠过来。</p>
她虽然满脸费解，但还是蹲了过来。</p>
我伸手在水碗里蘸了点清水，抹在李妈妈双腿上。</p>
紧接着，我快速将手插进另一个燃烧的酒碗之中，撮起一团燃烧中的白酒，快速撒在李妈妈抹了清水的腿上。</p>
“我的天！你疯了？！！”</p>
当我将手插进酒碗里的时候，李静妍明显一怔，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而当我将燃烧的酒焰撒在她妈妈腿上的时候，她更是直接惊恐大叫了出来。</p>
“你有病吧，我妈腿本来就痛，你还用火烧？烧伤了怎么办！”</p>
我没搭理她的质问，自顾自地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p>
并且逐渐加量，直到酒焰几乎包裹住李妈妈的双腿！</p>
这时候，我直接上手，用手掌擦着火焰，推拿他妈妈腿上的穴位。</p>
火焰在我的手上，和李妈妈腿上熊熊燃烧，看上去惊险至极！</p>
此法，名曰“抹酒火”！</p>
看起来是很危险，但实则是一种热刺激疗法，专门治疗风寒痹痛、关节疼痛。</p>
抹酒火有两种手法。</p>
一种是烧火法。</p>
一种是抹火法。</p>
烧火法，是用湿毛巾覆盖患者痛处，而后将白酒洒在毛巾上，点火将酒滴引燃。</p>
而我用的，则是抹火法，也就是不用毛巾，直接上手！</p>
抹火比烧火法更加烈性，危险系数更大。</p>
并不是我故意炫技，而是李妈妈这病是老毛病了，必须用抹火才能快速疏通经脉，祛除冷毒！</p>
抹火虽然看似惊险，但对于风湿病痛的患者而言，并不会感觉灼痛，只会觉得很舒服。</p>
李静妍在旁边大喊大叫，急得用手锤我，掐我脖子，想把我拉开。</p>
而之前一直叫痛的李妈妈反而越来越平静。</p>
就在李静妍拿起菜刀，想砍我的时候，李妈妈忽然“嘶哦”一声大叫了出来：“啊呀，好烫啊！”</p>
通了！</p>
常言道，痛则不通，通则不痛。</p>
能感觉到烫，说明经脉通了，恢复了正常的知觉。</p>
我手蘸清水，虎口紧紧贴着李妈妈腿上的皮肉，使劲向下一撸，熊熊燃烧的酒焰顿时被抚平消散。</p>
我连忙起身，伸手截住了李静妍拿刀那只手。</p>
我厉声喝道：“你冷静点，你妈妈已经没事了！”</p>
李静妍原本还在剧烈挣扎，但听我这么一说，扭头看向了她妈。</p>
李妈妈这时额头出了一层汗，浑身通泰，一脸轻松。</p>
“妈，你，你真的没事了？”李静妍嘴巴大张，神色万分诧异。</p>
李妈妈轻轻点头：“是啊，静妍，我好多了，这个小伙子弄得我好舒服，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p>
李静妍转头看向我，脸色羞红，连忙将菜刀收到了背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感激。</p>
片刻后，我和李静妍一起将李妈妈扶回了床上。</p>
“静妍，妈饿了，吃饭饭吧。”</p>
“好，我这就给你做饭饭。”</p>
李静妍将之前打包回来的饭菜，重新加热了一下。</p>
听到这母女俩的对话，我突然有些凌乱。</p>
我居然有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妈，哪个是女儿了！</p>
吃饭饭，这是一个成年人能说出来的话？</p>
“我出去抽根烟。”李静妍喂她妈吃饭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自觉到了外面。</p>
我听见李静妍在里面悄悄地问她妈，她爸爸是谁。</p>
她妈说他爸爸是熏悟空。</p>
一听这话，我差点没烟头烫嘴。</p>
过了一会儿，李静妍出来，面对我有些扭扭捏捏的，张了张嘴，又半天不说话。</p>
我道：“有什么就直说！”</p>
李静妍说道：“那个，我之前错怪你了，你不是坏人，你别生我气哈！”</p>
我说：“我不生气。”</p>
李静妍说：“那就好，还有就是，我，我暂时没有钱付你医药费，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妈不仅腿有病，脑子其实也不太正常。”</p>
我直接摆手打断：“我都说了，我是你爸爸的徒弟——儿徒！”</p>
“也就是说，你是我妹妹。”</p>
“你妈，就是我妈！”</p>
“给咱妈看病，要医药费，这要是说出去，我都没脸见人！”</p>
李静妍眨眼道：“可我妈说，她不记得我有爸爸啊。”</p>
“你没爸爸，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p>
我这话一出口，李静妍低下头，不说话了。</p>
我弹了弹烟灰，说道：“我刚才看了，咱妈腿上的毛病，不止是风湿，还有肌肉萎缩，关节也变形了，我刚才用抹酒火的方式，只能替他缓解疼痛。”</p>
“要想让她重新下床走路，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p>
“而且，我没听师父说，咱妈脑子有毛病啊，这到底是怎么搞的？”</p>
“还有，师父他这些年，可没少托人往家里寄钱回来！”</p>
说着，我扭头瞥了眼屋里：“你们怎么住这破房子，连吃饭，都……”</p>
叹了口气，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p>
李静妍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抽泣了起来。</p>
过了一会儿，她抹了抹眼泪，说道：“都是刘金泉害的！”</p>
“老刘？”</p>
我闻言，不由一怔。</p>
“诶小兄弟，你吃的是小面，只要两块……”</p>
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喊声，但这时候我哪里还顾得上那一块两块的事情，挥手道：“不用找了，多的算刚才那小姑娘的！”</p>
却说我冲出面馆，四处打望，远远的看见之前那小姑娘的背影，消失在对面街角。</p>
我在大街上一路狂奔，横穿了好几条巷子，最后来到了一个城中村。</p>
然而却没有再看见那小姑娘的踪影。</p>
就在我拄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懊悔自己后知后觉，和老苗医女儿失之交臂的时候。</p>
身后冷不丁响起一个娇滴滴的女声。</p>
“喂，你干嘛跟踪我？”</p>
我先是一怔，随即回头一看，正是刚才面馆里那个姑娘。</p>
她站在一个破旧瓦房门口。</p>
脸上神情，充满了戒备，手里还拿着……一把菜刀。</p>
这是把我当成跟踪狂魔，准备和我拼了？</p>
我不禁面带苦笑，连忙解释道：“别误会，我不是坏人。”</p>
“我是老苗医的徒弟，是你的……”</p>
小姑娘眼神更加疑惑：“老苗医是谁？”</p>
我道：“是你爸爸。”</p>
小姑娘皱眉：“你怎么骂人？”</p>
我上前半步，摆手道：“不不不，我真的……哦不，他真的是你爸爸！”</p>
“你胡说，我没爸爸！别过来！你肯定是刘金泉的债主派来的吧？刘金泉不在这里，你们别来折磨我们了！”</p>
见我靠近，小姑娘那张纯净的脸庞上，顿时露出畏惧和恐慌之色。</p>
菜刀紧紧护在身前，浑身紧绷。</p>
就要一只受惊的小兽，草木皆兵。</p>
就在这时，瓦屋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床上滚了下来。</p>
紧接着，房间里传来一个女人痛苦的叫喊声：“啊呀……啊，静妍，你在外面和谁说话？妈的腿好痛……肯定又要下雨了。”</p>
“妈？！”</p>
听到叫喊声，小姑娘顿时顾不上我了，连忙朝屋里冲了进去。</p>
而我在听到“静妍”这两个字的时候，心中却是暗喜。</p>
没跑了。</p>
老苗医的女儿就是叫李静妍！</p>
她就是老苗医的女儿！</p>
我当即迈开步子，跟了进去。</p>
看到屋里的环境，我却是吃了一惊。</p>
屋里的摆设十分简陋，一张床，一张桌子，摆着锅碗瓢盆和刚才打包回来的饭菜。</p>
很多地方墙皮剥落，露出了红砖。</p>
母女二人吃饭、睡觉、洗澡，全挤在这四十平不到的小瓦房里。</p>
甚至，连个凳子都没有。</p>
一个中年妇女蜷缩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痛嚎不止，嘴皮发白，满头冷汗，连头发都汗湿了。</p>
李静妍咬着牙将她从地上扶起来，没一会儿她又倒在了地上。</p>
“妈，妈……呜呜……妈……”</p>
李静妍急得掉眼泪，却又手足无措，只能干着急。</p>
我走了过去，看了眼中年妇女，说道：“手脚拘挛，僵冷刺痛，关节变形，这是风湿痹症！”</p>
“伴随肌肉萎缩，看来是多年卧床的老毛病了！”</p>
李静妍扭过头，瞪大双眼，有些诧异地看着我：“你懂医？”</p>
我顾不上回答，而是拿起旁边桌子上一个瓶子，问道：“这里面是酒还是水？”</p>
她回道：“白酒。”</p>
我点点头，顺手拿了两个空碗，一个空碗里倒了大半碗白酒，另一个碗里装清水。</p>
我端着两个碗来到李静妍身边，让她帮我端着，然后摸出打火机，将碗里的白酒点燃。</p>
“你要干什么？”李静妍不解问道。</p>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p>
我在李妈妈身边蹲了下来，伸手撸起她腿上的裤管。</p>
我招招手，示意李静妍靠过来。</p>
她虽然满脸费解，但还是蹲了过来。</p>
我伸手在水碗里蘸了点清水，抹在李妈妈双腿上。</p>
紧接着，我快速将手插进另一个燃烧的酒碗之中，撮起一团燃烧中的白酒，快速撒在李妈妈抹了清水的腿上。</p>
“我的天！你疯了？！！”</p>
当我将手插进酒碗里的时候，李静妍明显一怔，眼中充满了不可思议，而当我将燃烧的酒焰撒在她妈妈腿上的时候，她更是直接惊恐大叫了出来。</p>
“你有病吧，我妈腿本来就痛，你还用火烧？烧伤了怎么办！”</p>
我没搭理她的质问，自顾自地继续重复之前的动作。</p>
并且逐渐加量，直到酒焰几乎包裹住李妈妈的双腿！</p>
这时候，我直接上手，用手掌擦着火焰，推拿他妈妈腿上的穴位。</p>
火焰在我的手上，和李妈妈腿上熊熊燃烧，看上去惊险至极！</p>
此法，名曰“抹酒火”！</p>
看起来是很危险，但实则是一种热刺激疗法，专门治疗风寒痹痛、关节疼痛。</p>
抹酒火有两种手法。</p>
一种是烧火法。</p>
一种是抹火法。</p>
烧火法，是用湿毛巾覆盖患者痛处，而后将白酒洒在毛巾上，点火将酒滴引燃。</p>
而我用的，则是抹火法，也就是不用毛巾，直接上手！</p>
抹火比烧火法更加烈性，危险系数更大。</p>
并不是我故意炫技，而是李妈妈这病是老毛病了，必须用抹火才能快速疏通经脉，祛除冷毒！</p>
抹火虽然看似惊险，但对于风湿病痛的患者而言，并不会感觉灼痛，只会觉得很舒服。</p>
李静妍在旁边大喊大叫，急得用手锤我，掐我脖子，想把我拉开。</p>
而之前一直叫痛的李妈妈反而越来越平静。</p>
就在李静妍拿起菜刀，想砍我的时候，李妈妈忽然“嘶哦”一声大叫了出来：“啊呀，好烫啊！”</p>
通了！</p>
常言道，痛则不通，通则不痛。</p>
能感觉到烫，说明经脉通了，恢复了正常的知觉。</p>
我手蘸清水，虎口紧紧贴着李妈妈腿上的皮肉，使劲向下一撸，熊熊燃烧的酒焰顿时被抚平消散。</p>
我连忙起身，伸手截住了李静妍拿刀那只手。</p>
我厉声喝道：“你冷静点，你妈妈已经没事了！”</p>
李静妍原本还在剧烈挣扎，但听我这么一说，扭头看向了她妈。</p>
李妈妈这时额头出了一层汗，浑身通泰，一脸轻松。</p>
“妈，你，你真的没事了？”李静妍嘴巴大张，神色万分诧异。</p>
李妈妈轻轻点头：“是啊，静妍，我好多了，这个小伙子弄得我好舒服，你可得好好感谢人家。”</p>
李静妍转头看向我，脸色羞红，连忙将菜刀收到了背后，颇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中充满了歉意和感激。</p>
片刻后，我和李静妍一起将李妈妈扶回了床上。</p>
“静妍，妈饿了，吃饭饭吧。”</p>
“好，我这就给你做饭饭。”</p>
李静妍将之前打包回来的饭菜，重新加热了一下。</p>
听到这母女俩的对话，我突然有些凌乱。</p>
我居然有点分不清，到底哪个是妈，哪个是女儿了！</p>
吃饭饭，这是一个成年人能说出来的话？</p>
“我出去抽根烟。”李静妍喂她妈吃饭的时候，我说了一句，自觉到了外面。</p>
我听见李静妍在里面悄悄地问她妈，她爸爸是谁。</p>
她妈说他爸爸是熏悟空。</p>
一听这话，我差点没烟头烫嘴。</p>
过了一会儿，李静妍出来，面对我有些扭扭捏捏的，张了张嘴，又半天不说话。</p>
我道：“有什么就直说！”</p>
李静妍说道：“那个，我之前错怪你了，你不是坏人，你别生我气哈！”</p>
我说：“我不生气。”</p>
李静妍说：“那就好，还有就是，我，我暂时没有钱付你医药费，我家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妈不仅腿有病，脑子其实也不太正常。”</p>
我直接摆手打断：“我都说了，我是你爸爸的徒弟——儿徒！”</p>
“也就是说，你是我妹妹。”</p>
“你妈，就是我妈！”</p>
“给咱妈看病，要医药费，这要是说出去，我都没脸见人！”</p>
李静妍眨眼道：“可我妈说，她不记得我有爸爸啊。”</p>
“你没爸爸，你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p>
我这话一出口，李静妍低下头，不说话了。</p>
我弹了弹烟灰，说道：“我刚才看了，咱妈腿上的毛病，不止是风湿，还有肌肉萎缩，关节也变形了，我刚才用抹酒火的方式，只能替他缓解疼痛。”</p>
“要想让她重新下床走路，不是一天两天能搞定的。”</p>
“而且，我没听师父说，咱妈脑子有毛病啊，这到底是怎么搞的？”</p>
“还有，师父他这些年，可没少托人往家里寄钱回来！”</p>
说着，我扭头瞥了眼屋里：“你们怎么住这破房子，连吃饭，都……”</p>
叹了口气，我没有再继续说下去。</p>
李静妍肩膀一耸一耸的，小声抽泣了起来。</p>
过了一会儿，她抹了抹眼泪，说道：“都是刘金泉害的！”</p>
“老刘？”</p>
我闻言，不由一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