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已经迫不及待将严琛训成一只会噬主的狗了。」药方很管用。不仅是我的肚子，连带着严琛的肚子都明显地隆了起来。府内外的郎中都说严琛是肝火虚旺，胃部积食胀气，看不出什么大毛病，得慢慢调理，一时半会好不了。惹得严琛原本阴晴不定的性子更加恶劣易怒，经常作弄我出气。严琛捏着我的两颊，将我大力地掼倒在地，警告道：「皇上不知怎么突然来了兴致。说是今日晚间亲临严府家宴。你若成了，等来日你回府就还是严夫人。要是不成，就把你扒光了扔到军营。」「做贵妇，还是做婊子。就全看你自己了。」我被摔得脸色苍白，忍着痛意爬到严琛脚边，谄媚地抱住他的大腿说道：「夫君放心，湄儿知道的。」「听闻皇上最喜欢水绿色。湄儿不仅自己裁了一身，还给夫君裁了一身。若夫君穿上，岂不是更得皇上青眼，湄儿只需稍稍吹吹枕边风。这尚书之位，唾手可得。」严琛看向有些修身的衣裳，沉默了半晌。却又瞬间暴怒，抬手就给了我啪啪两巴掌，扇得我头昏脑涨、满脸肿胀地瘫倒在地：「贱货！我如今身子出丑。你还拿这种紧巴巴的衣服，你是在羞辱我吗？」我急忙跪直了身子解释道：「贱妾不敢！听闻就连兵部周珀大人，都投其所好地寻些艳词淫曲献给皇上了。左右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贱妾这就带着衣服滚出去。」闻言，严琛这才脸色稍霁，抬腿踢了我一脚说道：「等等。果真是下贱皮子，讨好人的事做起来倒是得心应手。一会儿记得脸上多敷点粉，别让人看着就倒胃口。」「爬起来，给我宽衣试试。」轻纱薄裳，清水芙蓉。上辈子皇上让我侍奉时，总会按照这个标准给我梳妆。思忖至此，我抬手将唇间的胭脂抹得更艳了一些，又在脸上添些了浓郁的香粉。「皇上驾到！」行礼时，我刻意偏头看向一旁的严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