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本
第一章 深海里的背叛</p>
"总裁办公室发现可疑女人！"</p>
消息在霍氏集团传得沸沸扬扬时,我正站在公司门口。手里精心准备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此刻变得无比刺眼。</p>
三年了,原以为我已经走出替身千金的阴影,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被现实打脸。</p>
电梯里,手机不停震动。公关部发来紧急简报:全网都在讨论霍氏集团总裁疑似出轨。股价已跌停,几个重要合作方要求见面。</p>
叮。</p>
38层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p>
一室狼藉。</p>
办公桌前,霍景深正和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那女人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挑衅般冷笑:"这不是霍太太吗?久仰大名。"</p>
我眼角瞥见桌上那杯熟悉的美式咖啡。那是我最讨厌的味道,而他深知这一点。</p>
"滚。"</p>
我和霍景深异口同声。但下一秒,我就笑了。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默契了。</p>
"晚晚......"他的声音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p>
我转身走向落地窗。这里正对着大海,是他特意为我挑选的位置。"够了。"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p>
"怕我跳下去?放心,我游泳技术一流。"我哽咽着嘲讽。在苏家二十年,我早就学会了坚强。</p>
"等等!"他突然扬声,"那杯咖啡,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点的?"</p>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网上的热搜?"</p>
"股价跌停,几个并购项目差点黄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代价是不是有点大?"</p>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个男人,居然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不惜玩这么大?</p>
"你疯了吗!"我冲过去捶他胸口,"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p>
话没说完,他已经把我拥进怀里。那个从来稳如磐石的男人,心跳得厉害。</p>
"对不起,是我太自信。"他低声说,"以为你一定会相信我。"</p>
我破涕为笑:"就你最会玩心理战。"</p>
"你知道吗,"他擦去我的泪水,"我最怕你真的信了。"</p>
"怎么可能。"我靠在他肩头,"就算全世界都说你变心,我也只信你。"</p>
"为什么?"</p>
"因为......"我突然正色,"如果连你也骗我,那我就真的无处可去了。"</p>
他神色一凛:"对不起。"</p>
我摇头:"不用道歉。只是......"</p>
"说。"</p>
"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等待是甜蜜的,欺骗是伤人的。即使是善意的谎言......"</p>
"也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他叹息,"都怪我......"</p>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p>
"霍总,不好了!"徐特助冲进来,"苏氏集团......"</p>
我心里一紧。那个抛弃我二十年的家族,又想干什么?</p>
"苏老爷子心脏病发,送医急救。"徐特助快速说,"但最要命的是,苏氏的机密文件不见了。"</p>
我脸色大变。那份文件......</p>
"晚晚?"霍景深察觉到我的异样。</p>
"不好意思,霍总。"徐特助继续道,"警方调查监控发现,最后一个接触文件的人是......"</p>
我闭上眼睛。</p>
"是我。"</p>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p>
我能感受到霍景深的目光。那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p>
像是......不敢相信。</p>
"所以,"他的声音很轻,"今天是来找我要结婚纪念日礼物的?"</p>
我猛地抬头。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敏锐。</p>
"你不觉得,"他慢慢走近,"一份商业机密,不太适合当礼物吗?"</p>
我后退一步,撞上冰冷的玻璃。</p>
身后是万丈深渊,面前是我最爱的人。</p>
"对不起......"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我别无选择。"</p>
他眼神一暗。</p>
"每个人都有选择。"他一字一句,"包括现在。"</p>
我苦笑:"你说得对。"</p>
转身打开窗户时,他没有阻拦。或许在他看来,我的背叛,比死亡更让人心寒。</p>
"霍景深。"我最后看他一眼,"谢谢你给过我一片深海。"</p>
纵身跃下的瞬间,我听见他的声音:"你就这么恨我?"</p>
不是恨。</p>
是爱。</p>
爱到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想连累你。</p>
因为那份文件里......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p>
第二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p>
"搜救队继续往东边搜。"</p>
我躲在礁石后，听着头顶直升机的轰鸣声。入夜的海水冰冷刺骨，但比不上心里的寒意。</p>
一个小时前，我从霍氏大楼跳下。但他们不知道，我曾是苏家的替身千金，从小被逼着学各种技能。跳水、潜水，都是基本功。</p>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是苏芊芊。</p>
"姐姐，你到底在哪？"她急促的声音传来，"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p>
"别叫我姐姐。"我冷冷打断，"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p>
"可是......"她带着哭腔，"爷爷临走前说，要把真相告诉你。"</p>
我握紧手机："什么真相？"</p>
"不知道，他只给了我一把钥匙，说......"</p>
电话突然断了。</p>
我皱眉看向手机屏幕，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跳出：</p>
"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书房保险柜，今晚12点。"</p>
是谁？</p>
就在这时，海面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鸣。我屏住呼吸，借着月光看清了驾驶员——是徐特助。</p>
他在搜寻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后座赫然坐着那个"小三"！</p>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局？但为什么......</p>
不对！那份文件。一定和文件有关。</p>
我调出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晚晚，这是爸爸留给你的，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p>
发信人：妈妈。</p>
可我明明是个孤儿。</p>
等等！</p>
我突然想起昨天无意中看到的档案：二十年前，苏氏和霍氏有一笔巨额交易，恰好是在我被领养前夕。</p>
而霍景深的父亲，就在那时突然去世。</p>
"轰！"</p>
直升机的探照灯扫过来，我连忙潜入水中。刺骨的海水灌进口鼻，但比不上胸口的绞痛。</p>
霍景深，原来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吗？</p>
从娶我开始，就是为了查清那场车祸的真相？</p>
不！我摇头。他不是那种人。</p>
可是......为什么他今天要逼我跳楼？</p>
"咔哒"一声，海岸边有人。</p>
是他！</p>
霍景深站在礁石上，目光如炬。月光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却让我心里发寒。</p>
"出来吧。"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水太凉了。"</p>
我一愣。他早就知道我没死？</p>
"三分钟。"他继续道，"再不出来，你会失温。"</p>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探出头。</p>
"因为......"他脱下西装外套，"这里是你最喜欢的潜水点。"</p>
我心里一暖，但马上警觉："所以你是来抓我的？"</p>
"嗯。"他坦然承认。</p>
"为什么？"我强忍泪意，"因为那份文件？还是因为......"</p>
"因为你怀孕了。"</p>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p>
"你在说谎！"我慌乱中呛了口水，"不可能！"</p>
"你以为今天的咖啡是谁点的？"他往前一步，"你最讨厌的美式加奶，却一闻就想吐。"</p>
所以他是为了试探我？</p>
"晚晚，"他蹲下身，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回来好吗？"</p>
"不！"我后退，"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p>
"你就什么？"他突然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再跳一次？"</p>
"你......"</p>
"你真以为，"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我会让你再跳一次？"</p>
话音未落，他已经跃入水中。</p>
刹那间，我被拥进一个冰冷却有力的怀抱。</p>
"混蛋！"我疯狂挣扎，"放开我！"</p>
"不放。"他收紧手臂，"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那份文件。"</p>
"你先告诉我，"我咬牙，"为什么要娶我！"</p>
他动作一僵。</p>
"是不是，"我声音发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p>
"是。"他没有否认。</p>
"所以这三年......"</p>
"够了！"他突然低吼，"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份文件，等你三年？"</p>
我愣住了。</p>
"蠢女人。"他把我扣在怀里，"如果只是为了文件，何必骗你？直接审问不就好了？"</p>
"那你......"</p>
"我是为了你。"他一字一句，"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p>
泪水终于决堤。</p>
"可是......"</p>
"可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是吗？"他苦笑，"重要到宁愿离开我和孩子？"</p>
我浑身一震："你真的没骗我？我真的......"</p>
"傻瓜。"他吻去我的泪水，"医院检查报告在我办公桌第三个抽屉。本来想给你个惊喜......"</p>
我哽咽："对不起......"</p>
"不许道歉。"他把我打横抱起，"但你要告诉我实话。"</p>
我咬了咬唇："今晚12点，苏家书房。"</p>
"你要去？"</p>
"必须去。"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可能藏着我的身世。"</p>
他沉默片刻："我陪你。"</p>
"不行！"我急道，"太危险了！"</p>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保护我了？"他挑眉，"再说，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孩子置身险境？"</p>
我脸一红："谁、谁是你的孩子......"</p>
"你说呢？"他突然凑近，"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p>
"霍景深！"我恼羞成怒，"你、你现在不许动我！"</p>
"为什么？"</p>
"因为......"我小声道，"海水好冷......"</p>
他失笑，把我裹进西装外套："这还差不多。"</p>
"那个......"我靠在他怀里，"你会怪我吗？"</p>
"怪你什么？"</p>
"怪我不相信你......"</p>
"晚晚。"他正色，"我们之间最宝贵的，从来不是互相怀疑，而是彼此信任。所以......"</p>
"所以什么？"</p>
"所以这一次，换我陪你面对一切。"</p>
我鼻子一酸。原来最珍贵的深海，一直都在我身边。</p>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份文件里的秘密，可能会毁掉这一切。</p>
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死的不该是霍家的人。</p>
那个该死的人是——我。</p>
第三章 苏家的秘密</p>
夜色如墨。苏家老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p>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霍景深握住我的手。</p>
我摇头："有些事，我必须自己面对。"</p>
他沉默片刻："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进去。"</p>
我笑着点头，转身时却有些不舍。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我最大的支持和包容。</p>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如果见到苏芊芊......"</p>
"放心。"他淡淡道，"徐特助已经盯着她了。"</p>
我松了口气。自从发现那份文件的蹊跷，我就一直怀疑苏芊芊和这件事有关。</p>
轻车熟路地翻进书房，眼前的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名贵的红木家具，厚重的窗帘，还有那个让我从小害怕的保险箱。</p>
"咔哒"。</p>
保险箱应声而开。这组密码，居然是我的生日。</p>
但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一封泛黄的信。</p>
"亲爱的晚晚：</p>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你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试读43%—你不是孤儿，而是霍家的大小姐......"</p>
我手一抖，信掉在地上。</p>
不可能！如果我是霍家的人，为什么会在苏家长大？</p>
除非......</p>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p>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身，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是苏芊芊！</p>
"是你！"我后退一步，"不是说你在医院陪苏老爷子？"</p>
"哎，"她叹息，"你还是这么天真。谁告诉你爷爷真的病了？"</p>
我心里一惊："所以之前那通电话......"</p>
"没错，"她冷笑，"都是演戏。目的就是把你引来这里。"</p>
"为什么？"</p>
"为什么？"她突然尖声大笑，"因为二十年前，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p>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p>
"那晚车祸，死的本该是你！"她一字一句，"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互换了位置，现在当霍家大小姐的，就是我！"</p>
突然之间，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p>
雨夜。车祸。血泊中的女人让我钻进后备箱。然后是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最后是冰冷的湖水......</p>
"原来......"我扶住桌子，"那个救我的女人，是我亲生母亲？"</p>
"可惜她太蠢了。"苏芊芊冷笑，"为了救你，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片湖底。至于你，被人捞上来后，就成了无名孤儿。"</p>
"那苏家为什么......"</p>
"因为那份文件！"她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苏家真的那么好心收养你？他们只是在等，等你无意中想起那个藏文件的地方！"</p>
所以这二十年的替身人生，就是为了一份文件？</p>
"他们利用了你，"她继续说，"就像现在的霍景深一样。"</p>
"不许你污蔑他！"我厉声打断。</p>
"污蔑？"她讥讽地看着我，"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你的身份？"</p>
我心里一震。</p>
"知道吗，那份文件里有什么？"她步步逼近，"是当年霍氏做假账的证据。如果曝光，整个霍氏都完了。"</p>
"不可能......"</p>
"怎么不可能？"她突然掏出一份文件，"你自己看！"</p>
我颤抖着接过文件，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猛然收缩——</p>
是我母亲的笔迹！</p>
原来那晚车祸的真相是：霍氏高层为了掩盖财务造假，不惜对调查真相的母亲下手。而那份文件，就是母亲留下的证据。</p>
"现在明白了吗？"苏芊芊冷笑，"霍景深娶你，就是为了找到这份文件。"</p>
不！我摇头。一定不是这样。</p>
可是......为什么他今天要用那种方式试探我？</p>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撞开。</p>
"晚晚！"</p>
是霍景深！</p>
他大步走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件上，瞳孔一缩。</p>
"呵，"苏芊芊突然笑了，"霍总，你终于来了。"</p>
我看看文件，又看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p>
"是你......"我后退一步，"是你让我来这里的？"</p>
他沉默。</p>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p>
"不......"我想逃，却被他一把拉住。</p>
"听我解释。"</p>
"放开！"我用力挣扎，"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p>
"什么？"</p>
"你是不是，"我强忍泪水，"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p>
他眼神一暗："你信她，不信我？"</p>
"我......"</p>
话没说完，一阵晕眩袭来。该死，怀孕的反应怎么偏偏在这时候......</p>
"小心！"</p>
他一把扶住我，但我分明看见他另一只手接住了什么。</p>
是一颗子弹！</p>
刚才那晃眼的反光......是枪？！</p>
抬头看去，苏芊芊正用颤抖的手指着我们。</p>
"都别动！"她声音尖利，"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p>
霍景深把我护在身后："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p>
"怎么没有？"她突然狞笑，"你不是最在意这份文件吗？今天我就成全你......"</p>
说着，她掏出打火机。</p>
火光映照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眼中的疯狂。</p>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恨意。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算计，只为这一刻。</p>
"住手！"我冲上前。</p>
"砰！"</p>
枪响了。</p>
第四章 真相浮出水面</p>
"砰！"</p>
枪声在耳边炸响。我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疼痛降临。</p>
但什么都没发生。</p>
睁眼时，看到的是苏芊芊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正从那里涌出。</p>
打火机和手枪同时掉在地上。</p>
"这不可能......"她惊恐地后退，"霍景深，你怎么......"</p>
霍景深收回手，冷冷开口："二十年前的事，该结束了。"</p>
"不！"她突然发疯般冲向文件，"我等了这么久......"</p>
话音未落，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突然破窗而入。</p>
"都不许动！"</p>
苏芊芊被当场制服。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恍如电影。</p>
"文件。"霍景深向我伸手。</p>
我本能地后退："你到底是谁？"</p>
他叹息："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把你从湖里救出来的吗？"</p>
我愣住了。</p>
那个雨夜，在刺骨的湖水中，是谁的手拉住了我？</p>
"是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可你那时才......"</p>
"十二岁。"他淡淡道，"正好路过。"</p>
"所以这些年......"</p>
"我一直在查那场车祸的真相。"他目光幽深，"包括为什么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会被人追杀。"</p>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你查到了什么？"</p>
"那份文件里的内容，"他沉声道，"不只是财务造假那么简单。"</p>
说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p>
这是......</p>
"这才是真正的文件。"他说，"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份调查报告。"</p>
我颤抖着接过，当看到第一行字时，瞳孔猛然收缩——</p>
《关于"深海计划"的调查报告》</p>
"深海计划？"我茫然抬头。</p>
"一个由苏氏主导，多家企业参与的人体实验计划。"他一字一句，"目的是培养完美的商业继承人。"</p>
我脑中轰然一声："所以我......"</p>
"你是第一个实验体。"他神色复杂，"而苏芊芊，是第二个。"</p>
"不可能！"我踉跄后退，"这不可能......"</p>
"实验失败后，他们决定销毁所有证据。"他继续道，"包括知情者。"</p>
所以母亲才会死？所以我才会被追杀？</p>
"那你......"我看向霍景深，"为什么要救我？"</p>
"一开始只是直觉。"他轻声说，"后来查到霍氏也参与其中，我就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那时车祸身亡。"</p>
"他也是知情者？"</p>
"不，"他摇头，"他是唯一的反对者。"</p>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p>
原来我不是霍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实验品。原来这二十年的苦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p>
"你最近频繁晕眩，"他突然说，"不只是怀孕的原因。"</p>
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p>
"深海计划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他声音沉重，"如果不及时治疗......"</p>
"会死？"我苦笑。</p>
他没有否认。</p>
"所以你娶我，"我强忍泪水，"就是为了救我？"</p>
"不。"他突然将我拥入怀中，"我娶你，是因为那个雨夜，你说要带我去看海。"</p>
我浑身一震。</p>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p>
湖边的男孩问我："为什么要去看海？"</p>
我天真地回答："因为大海里有很多秘密呀！等我找到家人，就带你一起去！"</p>
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p>
"你筹划这一切多久了？"我哽咽。</p>
"从找到你的第一天起。"</p>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p>
"因为......"他握住我的手，"我要确保你是安全的。"</p>
"可现在......"</p>
"现在我有办法救你。"他说，"但需要你信任我。"</p>
我抬头，看进他深邃的眼睛："什么办法？"</p>
"深海计划是个人体基因实验，"他说，"唯一的解药......"</p>
话没说完，一声巨响传来。</p>
苏芊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备用枪，正指着我们。</p>
"既然都要死，"她疯狂大笑，"那就一起下地狱吧！"</p>
"砰！"</p>
鲜血溅在我脸上。</p>
但这一次，中弹的是霍景深。</p>
"不！"我尖叫着扑过去。</p>
他却在倒下前给我打了一针。</p>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他说：</p>
"别怕，我的小人鱼。这次换我带你去看海......"</p>
世界陷入黑暗。</p>
第五章 最温暖的深海</p>
消毒水的味道。</p>
这是我在重症监护室外守了三天后，最熟悉的气息。</p>
"夫人，"徐特助递来一杯温水，"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p>
我木然接过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中，只有一行字格外刺眼：</p>
"基因突变程度：89%，预计存活时间：3个月。"</p>
"解药呢？"我抬头。</p>
"霍总注射给您的那针......"他迟疑道，"是他和研究团队研发了两年的实验针剂。"</p>
"成功率？"</p>
"不到30%。"</p>
我苦笑。原来他给我的，是一场豪赌。</p>
"那他自己呢？"我看向病房，"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p>
徐特助沉默片刻："因为......他把仅有的解药都给了您。"</p>
我浑身一震："什么意思？"</p>
"霍总他......"徐特助艰难开口，"其实也是深海计划的实验体。"</p>
不！这不可能！</p>
"当年救您的不是巧合。"他继续道，"霍总从小就被父亲告知，要找到那个和他相同的小女孩。"</p>
原来如此。</p>
难怪他会恰好在那里，难怪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难怪他说"要确保你是安全的"。</p>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痛苦是什么感觉。</p>
"所以他一直......都在找解药？"</p>
"是。这两年，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研究。"徐特助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他的研究日记。"</p>
翻开第一页，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p>
"实验378号：失败。但只要晚晚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要救她。她说要带我看海，这个约定，等了二十年，不能再等了......"</p>
原来他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在和时间赛跑。</p>
"霍总最后说，"徐特助轻声道，"如果他醒不过来，请您......好好活下去。"</p>
"不！"我冲进病房，"霍景深，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陪我的！你说过......"</p>
"说过......要带你看海。"</p>
他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p>
"景深！"我扑到床边。</p>
他虚弱地睁开眼："傻瓜，大声喊什么？"</p>
"你混蛋！"我抽噎着捶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p>
"因为......"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怕你会心疼。"</p>
"可是......"</p>
"别怕。"他安抚道，"解药起效了。"</p>
我愣住："什么？"</p>
"你的报告，"他笑了，"是我让徐特助拿错的。"</p>
"你！"我又想打他。</p>
"乖，"他顺势把我拉进怀里，"你的基因突变已经被控制住了。"</p>
"那你呢？"我担心地看着他苍白的脸。</p>
"我啊......"他促狭一笑，"或许需要好好休养几个月。"</p>
我瞪他："你又骗我！"</p>
"这次是真的。"他正色，"不过在这期间......"</p>
"什么？"</p>
"你得负责照顾我。"</p>
我破涕为笑："你就使唤我吧。"</p>
"对了，"他突然说，"宝宝怎么样？"</p>
我摸摸小腹："很好，检查报告一切正常。"</p>
"是双胞胎。"</p>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p>
"因为......"他眼里闪过笑意，"深海计划的基因，会遗传。"</p>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所以这就是你这么有把握的原因？"</p>
他点头："我们的基因融合，反而中和了副作用。这也是我研制解药的灵感来源。"</p>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原来你什么都算计好了。"</p>
"不是算计，"他吻我额头，"是命中注定。"</p>
"霍景深。"</p>
"嗯？"</p>
"谢谢你这二十年，一直在找我。"</p>
他沉默片刻："不，是谢谢你当年说要带我看海。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人，愿意带着我一起逃离深海计划的阴影。"</p>
我鼻子一酸："所以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p>
"不，"他说，"我们是同生共死。"</p>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命中注定。</p>
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为彼此而生，从那个雨夜起，命运就已经把我们的人生紧紧编织在了一起。</p>
"对了，"他突然问，"还记得当年为什么要去看海吗？"</p>
我点头："因为我觉得，大海里会藏着我想要的一切。"</p>
"找到了吗？"</p>
"找到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深海，一直都在这里。"</p>
三个月后。</p>
"徐特助！"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不好了！"</p>
"夫人怎么了？"他紧张地站起来。</p>
"景深说......"我扶着桌子，"他要带我去马尔代夫！"</p>
徐特助："......"</p>
"你说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眯起眼睛，"该不会是......"</p>
"夫人，"他擦汗，"那是您的蜜月旅行。本来三个月前就计划好的，因为霍总受伤才推迟。"</p>
我愣住了："真的？"</p>
"您自己看。"他递来一份行程表。</p>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景点，最后一项是：</p>
"带小人鱼去看海，完成二十年前的约定。"</p>
我眼眶一热。</p>
原来他一直记得，那个懵懂天真的约定。</p>
"夫人，"徐特助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p>
"什么？"</p>
"霍总说，等双胞胎出生后，给他们取名叫深和海，您觉得......"</p>
我噗嗤笑出声。</p>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会给惊喜。</p>
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他的信息：</p>
"听说某个小人鱼又在打听我的行程？"</p>
我回复："这么明显吗？"</p>
"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下一个惊喜？"</p>
"不要！"我连忙回绝，"我想自己猜。"</p>
"好。"他回得很快，"给你一个提示：这次是双倍的惊喜。"</p>
我摸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着回复："不用提示，我已经收到了。"</p>
属于我们的深海童话，才刚刚开始。</p>
而这一次，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漂泊，而是一家四口，在这片最温暖的深海里，叙写着属于我们的完整故事。</p>
全文完</p>
"总裁办公室发现可疑女人！"</p>
消息在霍氏集团传得沸沸扬扬时,我正站在公司门口。手里精心准备的结婚纪念日礼物,此刻变得无比刺眼。</p>
三年了,原以为我已经走出替身千金的阴影,没想到今天会以这种方式被现实打脸。</p>
电梯里,手机不停震动。公关部发来紧急简报:全网都在讨论霍氏集团总裁疑似出轨。股价已跌停,几个重要合作方要求见面。</p>
叮。</p>
38层到了。我深吸一口气,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p>
一室狼藉。</p>
办公桌前,霍景深正和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那女人不但没有躲避,反而挑衅般冷笑:"这不是霍太太吗?久仰大名。"</p>
我眼角瞥见桌上那杯熟悉的美式咖啡。那是我最讨厌的味道,而他深知这一点。</p>
"滚。"</p>
我和霍景深异口同声。但下一秒,我就笑了。这大概是今天唯一的默契了。</p>
"晚晚......"他的声音有一丝我从未听过的慌乱。</p>
我转身走向落地窗。这里正对着大海,是他特意为我挑选的位置。"够了。"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p>
"怕我跳下去?放心,我游泳技术一流。"我哽咽着嘲讽。在苏家二十年,我早就学会了坚强。</p>
"等等!"他突然扬声,"那杯咖啡,你就不想知道是谁点的?"</p>
我愣了一下,但马上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包括网上的热搜?"</p>
"股价跌停,几个并购项目差点黄了。"他慢条斯理地说,"代价是不是有点大?"</p>
我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这个男人,居然为了给我一个惊喜,不惜玩这么大?</p>
"你疯了吗!"我冲过去捶他胸口,"知不知道我刚才差点......"</p>
话没说完,他已经把我拥进怀里。那个从来稳如磐石的男人,心跳得厉害。</p>
"对不起,是我太自信。"他低声说,"以为你一定会相信我。"</p>
我破涕为笑:"就你最会玩心理战。"</p>
"你知道吗,"他擦去我的泪水,"我最怕你真的信了。"</p>
"怎么可能。"我靠在他肩头,"就算全世界都说你变心,我也只信你。"</p>
"为什么?"</p>
"因为......"我突然正色,"如果连你也骗我,那我就真的无处可去了。"</p>
他神色一凛:"对不起。"</p>
我摇头:"不用道歉。只是......"</p>
"说。"</p>
"以后不要用这种方式了。"我看着他的眼睛,"等待是甜蜜的,欺骗是伤人的。即使是善意的谎言......"</p>
"也会让你没有安全感。"他叹息,"都怪我......"</p>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撞开。</p>
"霍总,不好了!"徐特助冲进来,"苏氏集团......"</p>
我心里一紧。那个抛弃我二十年的家族,又想干什么?</p>
"苏老爷子心脏病发,送医急救。"徐特助快速说,"但最要命的是,苏氏的机密文件不见了。"</p>
我脸色大变。那份文件......</p>
"晚晚?"霍景深察觉到我的异样。</p>
"不好意思,霍总。"徐特助继续道,"警方调查监控发现,最后一个接触文件的人是......"</p>
我闭上眼睛。</p>
"是我。"</p>
办公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p>
我能感受到霍景深的目光。那是他第一次用这种眼神看我。</p>
像是......不敢相信。</p>
"所以,"他的声音很轻,"今天是来找我要结婚纪念日礼物的?"</p>
我猛地抬头。这个男人,还是那么敏锐。</p>
"你不觉得,"他慢慢走近,"一份商业机密,不太适合当礼物吗?"</p>
我后退一步,撞上冰冷的玻璃。</p>
身后是万丈深渊,面前是我最爱的人。</p>
"对不起......"我的眼泪夺眶而出,"可我别无选择。"</p>
他眼神一暗。</p>
"每个人都有选择。"他一字一句,"包括现在。"</p>
我苦笑:"你说得对。"</p>
转身打开窗户时,他没有阻拦。或许在他看来,我的背叛,比死亡更让人心寒。</p>
"霍景深。"我最后看他一眼,"谢谢你给过我一片深海。"</p>
纵身跃下的瞬间,我听见他的声音:"你就这么恨我?"</p>
不是恨。</p>
是爱。</p>
爱到宁愿让你恨我,也不想连累你。</p>
因为那份文件里......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p>
第二章 浮出水面的真相</p>
"搜救队继续往东边搜。"</p>
我躲在礁石后，听着头顶直升机的轰鸣声。入夜的海水冰冷刺骨，但比不上心里的寒意。</p>
一个小时前，我从霍氏大楼跳下。但他们不知道，我曾是苏家的替身千金，从小被逼着学各种技能。跳水、潜水，都是基本功。</p>
手机在防水袋里震动。是苏芊芊。</p>
"姐姐，你到底在哪？"她急促的声音传来，"爷爷的情况不太好，医生说......"</p>
"别叫我姐姐。"我冷冷打断，"你我早就没有关系了。"</p>
"可是......"她带着哭腔，"爷爷临走前说，要把真相告诉你。"</p>
我握紧手机："什么真相？"</p>
"不知道，他只给了我一把钥匙，说......"</p>
电话突然断了。</p>
我皱眉看向手机屏幕，一个陌生号码的信息跳出：</p>
"想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吗？书房保险柜，今晚12点。"</p>
是谁？</p>
就在这时，海面上传来发动机的轰鸣。我屏住呼吸，借着月光看清了驾驶员——是徐特助。</p>
他在搜寻的间隙回头看了一眼。后座赫然坐着那个"小三"！</p>
所以这一切都是个局？但为什么......</p>
不对！那份文件。一定和文件有关。</p>
我调出收到的最后一条信息："晚晚，这是爸爸留给你的，千万别让任何人知道。"</p>
发信人：妈妈。</p>
可我明明是个孤儿。</p>
等等！</p>
我突然想起昨天无意中看到的档案：二十年前，苏氏和霍氏有一笔巨额交易，恰好是在我被领养前夕。</p>
而霍景深的父亲，就在那时突然去世。</p>
"轰！"</p>
直升机的探照灯扫过来，我连忙潜入水中。刺骨的海水灌进口鼻，但比不上胸口的绞痛。</p>
霍景深，原来一切都是你计划好的吗？</p>
从娶我开始，就是为了查清那场车祸的真相？</p>
不！我摇头。他不是那种人。</p>
可是......为什么他今天要逼我跳楼？</p>
"咔哒"一声，海岸边有人。</p>
是他！</p>
霍景深站在礁石上，目光如炬。月光勾勒出他俊美的轮廓，却让我心里发寒。</p>
"出来吧。"他低沉的声音传来，"水太凉了。"</p>
我一愣。他早就知道我没死？</p>
"三分钟。"他继续道，"再不出来，你会失温。"</p>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探出头。</p>
"因为......"他脱下西装外套，"这里是你最喜欢的潜水点。"</p>
我心里一暖，但马上警觉："所以你是来抓我的？"</p>
"嗯。"他坦然承认。</p>
"为什么？"我强忍泪意，"因为那份文件？还是因为......"</p>
"因为你怀孕了。"</p>
这一刻，世界仿佛静止了。</p>
"你在说谎！"我慌乱中呛了口水，"不可能！"</p>
"你以为今天的咖啡是谁点的？"他往前一步，"你最讨厌的美式加奶，却一闻就想吐。"</p>
所以他是为了试探我？</p>
"晚晚，"他蹲下身，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回来好吗？"</p>
"不！"我后退，"你敢再靠近一步，我就......"</p>
"你就什么？"他突然露出一丝讽刺的笑，"再跳一次？"</p>
"你......"</p>
"你真以为，"他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我会让你再跳一次？"</p>
话音未落，他已经跃入水中。</p>
刹那间，我被拥进一个冰冷却有力的怀抱。</p>
"混蛋！"我疯狂挣扎，"放开我！"</p>
"不放。"他收紧手臂，"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偷那份文件。"</p>
"你先告诉我，"我咬牙，"为什么要娶我！"</p>
他动作一僵。</p>
"是不是，"我声音发抖，"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身份？"</p>
"是。"他没有否认。</p>
"所以这三年......"</p>
"够了！"他突然低吼，"你真以为我会为了一份文件，等你三年？"</p>
我愣住了。</p>
"蠢女人。"他把我扣在怀里，"如果只是为了文件，何必骗你？直接审问不就好了？"</p>
"那你......"</p>
"我是为了你。"他一字一句，"从遇见你的第一天起。"</p>
泪水终于决堤。</p>
"可是......"</p>
"可是你有更重要的事是吗？"他苦笑，"重要到宁愿离开我和孩子？"</p>
我浑身一震："你真的没骗我？我真的......"</p>
"傻瓜。"他吻去我的泪水，"医院检查报告在我办公桌第三个抽屉。本来想给你个惊喜......"</p>
我哽咽："对不起......"</p>
"不许道歉。"他把我打横抱起，"但你要告诉我实话。"</p>
我咬了咬唇："今晚12点，苏家书房。"</p>
"你要去？"</p>
"必须去。"我看着他的眼睛，"那里可能藏着我的身世。"</p>
他沉默片刻："我陪你。"</p>
"不行！"我急道，"太危险了！"</p>
"什么时候轮到你来保护我了？"他挑眉，"再说，你觉得我会让自己的孩子置身险境？"</p>
我脸一红："谁、谁是你的孩子......"</p>
"你说呢？"他突然凑近，"需要我证明给你看吗？"</p>
"霍景深！"我恼羞成怒，"你、你现在不许动我！"</p>
"为什么？"</p>
"因为......"我小声道，"海水好冷......"</p>
他失笑，把我裹进西装外套："这还差不多。"</p>
"那个......"我靠在他怀里，"你会怪我吗？"</p>
"怪你什么？"</p>
"怪我不相信你......"</p>
"晚晚。"他正色，"我们之间最宝贵的，从来不是互相怀疑，而是彼此信任。所以......"</p>
"所以什么？"</p>
"所以这一次，换我陪你面对一切。"</p>
我鼻子一酸。原来最珍贵的深海，一直都在我身边。</p>
但他不知道的是，那份文件里的秘密，可能会毁掉这一切。</p>
因为二十年前的那个雨夜，死的不该是霍家的人。</p>
那个该死的人是——我。</p>
第三章 苏家的秘密</p>
夜色如墨。苏家老宅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p>
"真的不需要我陪你进去？"霍景深握住我的手。</p>
我摇头："有些事，我必须自己面对。"</p>
他沉默片刻："十分钟。如果你不出来，我就进去。"</p>
我笑着点头，转身时却有些不舍。这个男人，总是能在关键时刻给我最大的支持和包容。</p>
"对了，"我突然想起什么，"如果见到苏芊芊......"</p>
"放心。"他淡淡道，"徐特助已经盯着她了。"</p>
我松了口气。自从发现那份文件的蹊跷，我就一直怀疑苏芊芊和这件事有关。</p>
轻车熟路地翻进书房，眼前的一切还是记忆中的样子。名贵的红木家具，厚重的窗帘，还有那个让我从小害怕的保险箱。</p>
"咔哒"。</p>
保险箱应声而开。这组密码，居然是我的生日。</p>
但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机密文件，而是一封泛黄的信。</p>
"亲爱的晚晚：</p>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和你爸爸可能已经不在了。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试读43%—你不是孤儿，而是霍家的大小姐......"</p>
我手一抖，信掉在地上。</p>
不可能！如果我是霍家的人，为什么会在苏家长大？</p>
除非......</p>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p>
一个阴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猛地转身，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是苏芊芊！</p>
"是你！"我后退一步，"不是说你在医院陪苏老爷子？"</p>
"哎，"她叹息，"你还是这么天真。谁告诉你爷爷真的病了？"</p>
我心里一惊："所以之前那通电话......"</p>
"没错，"她冷笑，"都是演戏。目的就是把你引来这里。"</p>
"为什么？"</p>
"为什么？"她突然尖声大笑，"因为二十年前，你抢走了属于我的一切！"</p>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p>
"那晚车祸，死的本该是你！"她一字一句，"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互换了位置，现在当霍家大小姐的，就是我！"</p>
突然之间，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p>
雨夜。车祸。血泊中的女人让我钻进后备箱。然后是刺眼的车灯、刺耳的刹车声，最后是冰冷的湖水......</p>
"原来......"我扶住桌子，"那个救我的女人，是我亲生母亲？"</p>
"可惜她太蠢了。"苏芊芊冷笑，"为了救你，自己却永远留在了那片湖底。至于你，被人捞上来后，就成了无名孤儿。"</p>
"那苏家为什么......"</p>
"因为那份文件！"她突然激动起来，"你以为苏家真的那么好心收养你？他们只是在等，等你无意中想起那个藏文件的地方！"</p>
所以这二十年的替身人生，就是为了一份文件？</p>
"他们利用了你，"她继续说，"就像现在的霍景深一样。"</p>
"不许你污蔑他！"我厉声打断。</p>
"污蔑？"她讥讽地看着我，"你真以为他不知道你的身份？"</p>
我心里一震。</p>
"知道吗，那份文件里有什么？"她步步逼近，"是当年霍氏做假账的证据。如果曝光，整个霍氏都完了。"</p>
"不可能......"</p>
"怎么不可能？"她突然掏出一份文件，"你自己看！"</p>
我颤抖着接过文件，当看清上面的内容时，瞳孔猛然收缩——</p>
是我母亲的笔迹！</p>
原来那晚车祸的真相是：霍氏高层为了掩盖财务造假，不惜对调查真相的母亲下手。而那份文件，就是母亲留下的证据。</p>
"现在明白了吗？"苏芊芊冷笑，"霍景深娶你，就是为了找到这份文件。"</p>
不！我摇头。一定不是这样。</p>
可是......为什么他今天要用那种方式试探我？</p>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撞开。</p>
"晚晚！"</p>
是霍景深！</p>
他大步走来，目光落在我手中的文件上，瞳孔一缩。</p>
"呵，"苏芊芊突然笑了，"霍总，你终于来了。"</p>
我看看文件，又看看他，突然明白了什么。</p>
"是你......"我后退一步，"是你让我来这里的？"</p>
他沉默。</p>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崩塌。原来他早就知道一切，原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p>
"不......"我想逃，却被他一把拉住。</p>
"听我解释。"</p>
"放开！"我用力挣扎，"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p>
"什么？"</p>
"你是不是，"我强忍泪水，"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我？"</p>
他眼神一暗："你信她，不信我？"</p>
"我......"</p>
话没说完，一阵晕眩袭来。该死，怀孕的反应怎么偏偏在这时候......</p>
"小心！"</p>
他一把扶住我，但我分明看见他另一只手接住了什么。</p>
是一颗子弹！</p>
刚才那晃眼的反光......是枪？！</p>
抬头看去，苏芊芊正用颤抖的手指着我们。</p>
"都别动！"她声音尖利，"不然我现在就杀了她！"</p>
霍景深把我护在身后："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p>
"怎么没有？"她突然狞笑，"你不是最在意这份文件吗？今天我就成全你......"</p>
说着，她掏出打火机。</p>
火光映照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眼中的疯狂。</p>
那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恨意。二十年的等待，二十年的算计，只为这一刻。</p>
"住手！"我冲上前。</p>
"砰！"</p>
枪响了。</p>
第四章 真相浮出水面</p>
"砰！"</p>
枪声在耳边炸响。我下意识闭上眼睛，等待疼痛降临。</p>
但什么都没发生。</p>
睁眼时，看到的是苏芊芊不可置信的表情。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正从那里涌出。</p>
打火机和手枪同时掉在地上。</p>
"这不可能......"她惊恐地后退，"霍景深，你怎么......"</p>
霍景深收回手，冷冷开口："二十年前的事，该结束了。"</p>
"不！"她突然发疯般冲向文件，"我等了这么久......"</p>
话音未落，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突然破窗而入。</p>
"都不许动！"</p>
苏芊芊被当场制服。而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恍如电影。</p>
"文件。"霍景深向我伸手。</p>
我本能地后退："你到底是谁？"</p>
他叹息："你还记得，当年是谁把你从湖里救出来的吗？"</p>
我愣住了。</p>
那个雨夜，在刺骨的湖水中，是谁的手拉住了我？</p>
"是你......"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可你那时才......"</p>
"十二岁。"他淡淡道，"正好路过。"</p>
"所以这些年......"</p>
"我一直在查那场车祸的真相。"他目光幽深，"包括为什么一个四岁的小女孩会被人追杀。"</p>
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悸："你查到了什么？"</p>
"那份文件里的内容，"他沉声道，"不只是财务造假那么简单。"</p>
说着，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份文件。</p>
这是......</p>
"这才是真正的文件。"他说，"你母亲留下的最后一份调查报告。"</p>
我颤抖着接过，当看到第一行字时，瞳孔猛然收缩——</p>
《关于"深海计划"的调查报告》</p>
"深海计划？"我茫然抬头。</p>
"一个由苏氏主导，多家企业参与的人体实验计划。"他一字一句，"目的是培养完美的商业继承人。"</p>
我脑中轰然一声："所以我......"</p>
"你是第一个实验体。"他神色复杂，"而苏芊芊，是第二个。"</p>
"不可能！"我踉跄后退，"这不可能......"</p>
"实验失败后，他们决定销毁所有证据。"他继续道，"包括知情者。"</p>
所以母亲才会死？所以我才会被追杀？</p>
"那你......"我看向霍景深，"为什么要救我？"</p>
"一开始只是直觉。"他轻声说，"后来查到霍氏也参与其中，我就明白为什么父亲会在那时车祸身亡。"</p>
"他也是知情者？"</p>
"不，"他摇头，"他是唯一的反对者。"</p>
这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p>
原来我不是霍家的大小姐，而是一个实验品。原来这二十年的苦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实验。</p>
"你最近频繁晕眩，"他突然说，"不只是怀孕的原因。"</p>
我心里一惊："什么意思？"</p>
"深海计划的副作用开始显现了。"他声音沉重，"如果不及时治疗......"</p>
"会死？"我苦笑。</p>
他没有否认。</p>
"所以你娶我，"我强忍泪水，"就是为了救我？"</p>
"不。"他突然将我拥入怀中，"我娶你，是因为那个雨夜，你说要带我去看海。"</p>
我浑身一震。</p>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p>
湖边的男孩问我："为什么要去看海？"</p>
我天真地回答："因为大海里有很多秘密呀！等我找到家人，就带你一起去！"</p>
原来......一切都不是巧合。</p>
"你筹划这一切多久了？"我哽咽。</p>
"从找到你的第一天起。"</p>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p>
"因为......"他握住我的手，"我要确保你是安全的。"</p>
"可现在......"</p>
"现在我有办法救你。"他说，"但需要你信任我。"</p>
我抬头，看进他深邃的眼睛："什么办法？"</p>
"深海计划是个人体基因实验，"他说，"唯一的解药......"</p>
话没说完，一声巨响传来。</p>
苏芊芊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支备用枪，正指着我们。</p>
"既然都要死，"她疯狂大笑，"那就一起下地狱吧！"</p>
"砰！"</p>
鲜血溅在我脸上。</p>
但这一次，中弹的是霍景深。</p>
"不！"我尖叫着扑过去。</p>
他却在倒下前给我打了一针。</p>
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他说：</p>
"别怕，我的小人鱼。这次换我带你去看海......"</p>
世界陷入黑暗。</p>
第五章 最温暖的深海</p>
消毒水的味道。</p>
这是我在重症监护室外守了三天后，最熟悉的气息。</p>
"夫人，"徐特助递来一杯温水，"您的检查报告出来了。"</p>
我木然接过报告。上面密密麻麻的数据中，只有一行字格外刺眼：</p>
"基因突变程度：89%，预计存活时间：3个月。"</p>
"解药呢？"我抬头。</p>
"霍总注射给您的那针......"他迟疑道，"是他和研究团队研发了两年的实验针剂。"</p>
"成功率？"</p>
"不到30%。"</p>
我苦笑。原来他给我的，是一场豪赌。</p>
"那他自己呢？"我看向病房，"为什么到现在都没醒？"</p>
徐特助沉默片刻："因为......他把仅有的解药都给了您。"</p>
我浑身一震："什么意思？"</p>
"霍总他......"徐特助艰难开口，"其实也是深海计划的实验体。"</p>
不！这不可能！</p>
"当年救您的不是巧合。"他继续道，"霍总从小就被父亲告知，要找到那个和他相同的小女孩。"</p>
原来如此。</p>
难怪他会恰好在那里，难怪他对我的一切了如指掌，难怪他说"要确保你是安全的"。</p>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痛苦是什么感觉。</p>
"所以他一直......都在找解药？"</p>
"是。这两年，他把所有精力都投入研究。"徐特助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他的研究日记。"</p>
翻开第一页，我的眼泪就掉了下来：</p>
"实验378号：失败。但只要晚晚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一定要救她。她说要带我看海，这个约定，等了二十年，不能再等了......"</p>
原来他不是不相信我，而是在和时间赛跑。</p>
"霍总最后说，"徐特助轻声道，"如果他醒不过来，请您......好好活下去。"</p>
"不！"我冲进病房，"霍景深，你这个骗子！你说过要陪我的！你说过......"</p>
"说过......要带你看海。"</p>
他微弱的声音突然响起！</p>
"景深！"我扑到床边。</p>
他虚弱地睁开眼："傻瓜，大声喊什么？"</p>
"你混蛋！"我抽噎着捶他，"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也......"</p>
"因为......"他轻轻握住我的手，"我怕你会心疼。"</p>
"可是......"</p>
"别怕。"他安抚道，"解药起效了。"</p>
我愣住："什么？"</p>
"你的报告，"他笑了，"是我让徐特助拿错的。"</p>
"你！"我又想打他。</p>
"乖，"他顺势把我拉进怀里，"你的基因突变已经被控制住了。"</p>
"那你呢？"我担心地看着他苍白的脸。</p>
"我啊......"他促狭一笑，"或许需要好好休养几个月。"</p>
我瞪他："你又骗我！"</p>
"这次是真的。"他正色，"不过在这期间......"</p>
"什么？"</p>
"你得负责照顾我。"</p>
我破涕为笑："你就使唤我吧。"</p>
"对了，"他突然说，"宝宝怎么样？"</p>
我摸摸小腹："很好，检查报告一切正常。"</p>
"是双胞胎。"</p>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p>
"因为......"他眼里闪过笑意，"深海计划的基因，会遗传。"</p>
我一愣，随即明白了什么："所以这就是你这么有把握的原因？"</p>
他点头："我们的基因融合，反而中和了副作用。这也是我研制解药的灵感来源。"</p>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原来你什么都算计好了。"</p>
"不是算计，"他吻我额头，"是命中注定。"</p>
"霍景深。"</p>
"嗯？"</p>
"谢谢你这二十年，一直在找我。"</p>
他沉默片刻："不，是谢谢你当年说要带我看海。否则，我可能一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这世界上还会有一个人，愿意带着我一起逃离深海计划的阴影。"</p>
我鼻子一酸："所以我们算不算......同病相怜？"</p>
"不，"他说，"我们是同生共死。"</p>
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命中注定。</p>
原来我们从一开始就是为彼此而生，从那个雨夜起，命运就已经把我们的人生紧紧编织在了一起。</p>
"对了，"他突然问，"还记得当年为什么要去看海吗？"</p>
我点头："因为我觉得，大海里会藏着我想要的一切。"</p>
"找到了吗？"</p>
"找到了。"我看着他的眼睛，"我的深海，一直都在这里。"</p>
三个月后。</p>
"徐特助！"我气喘吁吁地冲进办公室，"不好了！"</p>
"夫人怎么了？"他紧张地站起来。</p>
"景深说......"我扶着桌子，"他要带我去马尔代夫！"</p>
徐特助："......"</p>
"你说他是不是又在打什么坏主意？"我眯起眼睛，"该不会是......"</p>
"夫人，"他擦汗，"那是您的蜜月旅行。本来三个月前就计划好的，因为霍总受伤才推迟。"</p>
我愣住了："真的？"</p>
"您自己看。"他递来一份行程表。</p>
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景点，最后一项是：</p>
"带小人鱼去看海，完成二十年前的约定。"</p>
我眼眶一热。</p>
原来他一直记得，那个懵懂天真的约定。</p>
"夫人，"徐特助欲言又止，"还有一件事......"</p>
"什么？"</p>
"霍总说，等双胞胎出生后，给他们取名叫深和海，您觉得......"</p>
我噗嗤笑出声。</p>
这个男人，还是那么会给惊喜。</p>
回家的路上，我收到他的信息：</p>
"听说某个小人鱼又在打听我的行程？"</p>
我回复："这么明显吗？"</p>
"要不要我现在就告诉你下一个惊喜？"</p>
"不要！"我连忙回绝，"我想自己猜。"</p>
"好。"他回得很快，"给你一个提示：这次是双倍的惊喜。"</p>
我摸摸微微隆起的小腹，笑着回复："不用提示，我已经收到了。"</p>
属于我们的深海童话，才刚刚开始。</p>
而这一次，我们不是一个人在漂泊，而是一家四口，在这片最温暖的深海里，叙写着属于我们的完整故事。</p>
全文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