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冷的柴房里，一个小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浑身不受控制地轻颤。</p>
破烂的衣服遮不住他身上的伤痕，血珠源源不断地渗出来，空气中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p>
“咯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p>
男孩儿倏地瞪大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p>
一个中年男人手拿着一根暗红色的鞭子，慢慢朝他走近，在触及到对方眼中的不安时满意地笑了笑，“呵，这么快就醒了。”</p>
“看来身体确实不错，不枉费老子花了两万块钱把你买来。”</p>
“怎么样，想明白没有？你姓什么？”</p>
男孩儿抬头看着男人，眼中并无任何恐惧，他语气平静地说：“你会死的。”</p>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p>
男人勃然大怒，手上的鞭子狠狠落下。</p>
“让你犟，老子今天打死你！！！”</p>
“服不服？”</p>
“说，你姓什么？！”</p>
一下又一下，鞭子再一次被鲜血染红。</p>
男孩儿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空气中只有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p>
男孩儿知道男人不会打死他。</p>
毕竟，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两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p>
这是他从男人的骂骂咧咧中得出的结论。</p>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男人扔了鞭子，蹲在一旁点了根烟。</p>
呛鼻的烟雾中，男人往地上吐了口浓痰，粗着嗓子道：“别试图逃跑，在这里，你跑不掉的。”</p>
“安心留下来给老子当儿子，以后给老子养老送终。”</p>
男孩儿浑身发冷，支撑不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p>
接下来的两年，男孩儿一直试图逃跑，每次都是刚出村口就被抓了回来。</p>
紧接着，便是更加严厉的惩罚。</p>
无边的黑暗将他吞噬，看不到任何希望，只有无休止的殴打和辱骂。</p>
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了他。</p>
商辞眉头紧皱，几乎喘不过气。</p>
“小辞？你怎么了，快醒醒！！”</p>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p>
商辞睁开眼睛，眼前是明曦关切的目光，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模样。</p>
于是，乌云被吹散，温柔的月光落在了他的身上。</p>
商辞一把抱住明曦，将脸用力埋在她的颈窝，“姐姐。”</p>
明曦摸着他的脑袋，“做噩梦了？”</p>
商辞闻着她身上清淡的白茶香味，心绪渐渐平复，“嗯。”</p>
明曦心疼地哄道：“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以后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我们家小辞。”</p>
“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跟听南哥打电话，让他回来。”</p>
“以后你只是明家的小少爷，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p>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p>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p>
确实没骗过。</p>
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p>
他最喜欢姐姐了。</p>
他要一辈子和姐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p>
商辞紧紧抱着明曦，白茶的清香丝丝缕缕钻入鼻端，身体渐渐发热，喉咙莫名有些渴。</p>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p>
喉结上下滚了滚，商辞遵循本能，在明曦脖子上亲了亲。</p>
好香。</p>
像冰淇淋一样。</p>
想舔。</p>
脖子上怪异的触感让明曦下意识地推开商辞，不确定地问：“小辞，你刚刚在做什么？”</p>
商辞抿了抿唇，抬手摩挲适才亲过的那片肌肤，问：“姐姐，我能舔舔这儿吗？”</p>
“？？！！！”</p>
明曦斥道：“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p>
商辞被吼得有些委屈，缩了缩脖子，“不行吗？”</p>
少年神色干净坦荡，反到让明曦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几秒才道：“小辞，这种行为是不可以的。”</p>
“对你也不行吗？”</p>
就是对她才不行。</p>
老天啊，他在学校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p>
“不行。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女生，在经过对方同意之后可以这样做。”</p>
商辞神色疑惑，却又理所当然地道：“我喜欢的女生不就是你吗？”</p>
“不是这种喜欢，是，”明曦说到一半卡住了，说到底她也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跟商辞解释这件事。</p>
最后，明曦凶巴巴地道：“总之，不可以亲我。”</p>
商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最后是不太满意地应了下来。</p>
“哦。”</p>
第二天上午，明曦给沈听南打了个电话。</p>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等明曦都打算挂断的时候电话又被接了起来。</p>
“小曦。”</p>
沈听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奇怪，像是在强忍压抑着什么。</p>
明曦眉心微蹙，“听南哥，你不舒服吗？”</p>
“小曦，抱歉，我等会儿打给你。”</p>
说完，不等明曦反应，便挂了电话。</p>
明曦有点懵。</p>
这还是沈听南第一次不打招呼就挂她电话。</p>
等沈听南主动打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p>
“听南哥，你刚刚怎么了？”</p>
“没事儿。”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温润舒服，他问：“小曦，怎么了？”</p>
就是有点沙哑。</p>
“听南哥，你感冒了吗？”</p>
“不，不是，没有。怎么了？”</p>
“哦，我就是想跟你说，小辞的身世不用查了，你把帝都的工作交接一下，就回A市吧。”</p>
“不用查了？”</p>
“对，不查了。”明曦道：“以后他就是明家少爷，和其他人没有关系。”</p>
“行，我明白了。”沈听南停顿两秒，犹豫着道：“不过小曦，我还需要点时间，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p>
“可以啊，没问题。”</p>
挂了电话，明曦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过了会儿，想起什么，又给宋子洲发消息。</p>
“子洲，教小辞点东西。”</p>
“明曦姐，他常年位居年级第一。我教他？”</p>
“对，你教他。”</p>
后面是微信转账消息。</p>
十万！！！</p>
宋子洲看到这条转账记录，顿时眼冒精光，“明曦姐放心，我什么都能教！！！不会的我也能教，我先学，再教他。”</p>
明曦：“不用学，你熟练得很。”</p>
熟练得很？</p>
打游戏？</p>
打游戏他也玩儿不过辞哥啊。</p>
“明曦姐，你到底打算让我教辞哥什么？”</p>
明曦眼眸微闪，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慢慢打字。</p>
“男欢女爱。”</p>
破烂的衣服遮不住他身上的伤痕，血珠源源不断地渗出来，空气中都是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儿。</p>
“咯吱”一声，门从外面被打开。</p>
男孩儿倏地瞪大眼睛，警惕地看向门口。</p>
一个中年男人手拿着一根暗红色的鞭子，慢慢朝他走近，在触及到对方眼中的不安时满意地笑了笑，“呵，这么快就醒了。”</p>
“看来身体确实不错，不枉费老子花了两万块钱把你买来。”</p>
“怎么样，想明白没有？你姓什么？”</p>
男孩儿抬头看着男人，眼中并无任何恐惧，他语气平静地说：“你会死的。”</p>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死在我的手里。”</p>
男人勃然大怒，手上的鞭子狠狠落下。</p>
“让你犟，老子今天打死你！！！”</p>
“服不服？”</p>
“说，你姓什么？！”</p>
一下又一下，鞭子再一次被鲜血染红。</p>
男孩儿紧咬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空气中只有鞭子抽打皮肉的声音。</p>
男孩儿知道男人不会打死他。</p>
毕竟，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两万块钱不是个小数目。</p>
这是他从男人的骂骂咧咧中得出的结论。</p>
果不其然，半个小时后，男人扔了鞭子，蹲在一旁点了根烟。</p>
呛鼻的烟雾中，男人往地上吐了口浓痰，粗着嗓子道：“别试图逃跑，在这里，你跑不掉的。”</p>
“安心留下来给老子当儿子，以后给老子养老送终。”</p>
男孩儿浑身发冷，支撑不住，陷入一片黑暗之中。</p>
接下来的两年，男孩儿一直试图逃跑，每次都是刚出村口就被抓了回来。</p>
紧接着，便是更加严厉的惩罚。</p>
无边的黑暗将他吞噬，看不到任何希望，只有无休止的殴打和辱骂。</p>
铺天盖地的绝望淹没了他。</p>
商辞眉头紧皱，几乎喘不过气。</p>
“小辞？你怎么了，快醒醒！！”</p>
“是不是又做噩梦了？”</p>
商辞睁开眼睛，眼前是明曦关切的目光，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模样。</p>
于是，乌云被吹散，温柔的月光落在了他的身上。</p>
商辞一把抱住明曦，将脸用力埋在她的颈窝，“姐姐。”</p>
明曦摸着他的脑袋，“做噩梦了？”</p>
商辞闻着她身上清淡的白茶香味，心绪渐渐平复，“嗯。”</p>
明曦心疼地哄道：“别怕，都过去了。有我在，以后没有任何人能够伤害我们家小辞。”</p>
“今天太晚了，明天一早我就跟听南哥打电话，让他回来。”</p>
“以后你只是明家的小少爷，跟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关系。”</p>
“姐姐，你说的是真的吗？”</p>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p>
确实没骗过。</p>
姐姐是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p>
他最喜欢姐姐了。</p>
他要一辈子和姐姐在一起，永远不分开。</p>
商辞紧紧抱着明曦，白茶的清香丝丝缕缕钻入鼻端，身体渐渐发热，喉咙莫名有些渴。</p>
那种怪异的感觉又来了。</p>
喉结上下滚了滚，商辞遵循本能，在明曦脖子上亲了亲。</p>
好香。</p>
像冰淇淋一样。</p>
想舔。</p>
脖子上怪异的触感让明曦下意识地推开商辞，不确定地问：“小辞，你刚刚在做什么？”</p>
商辞抿了抿唇，抬手摩挲适才亲过的那片肌肤，问：“姐姐，我能舔舔这儿吗？”</p>
“？？！！！”</p>
明曦斥道：“胡闹！！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p>
商辞被吼得有些委屈，缩了缩脖子，“不行吗？”</p>
少年神色干净坦荡，反到让明曦不知道该说什么，过了好几秒才道：“小辞，这种行为是不可以的。”</p>
“对你也不行吗？”</p>
就是对她才不行。</p>
老天啊，他在学校到底都学了些什么啊？</p>
“不行。等你以后有了喜欢的女生，在经过对方同意之后可以这样做。”</p>
商辞神色疑惑，却又理所当然地道：“我喜欢的女生不就是你吗？”</p>
“不是这种喜欢，是，”明曦说到一半卡住了，说到底她也没有恋爱经验，不知道该怎么跟商辞解释这件事。</p>
最后，明曦凶巴巴地道：“总之，不可以亲我。”</p>
商辞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反正最后是不太满意地应了下来。</p>
“哦。”</p>
第二天上午，明曦给沈听南打了个电话。</p>
电话响了许久都没有人接，等明曦都打算挂断的时候电话又被接了起来。</p>
“小曦。”</p>
沈听南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奇怪，像是在强忍压抑着什么。</p>
明曦眉心微蹙，“听南哥，你不舒服吗？”</p>
“小曦，抱歉，我等会儿打给你。”</p>
说完，不等明曦反应，便挂了电话。</p>
明曦有点懵。</p>
这还是沈听南第一次不打招呼就挂她电话。</p>
等沈听南主动打过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儿了。</p>
“听南哥，你刚刚怎么了？”</p>
“没事儿。”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温润舒服，他问：“小曦，怎么了？”</p>
就是有点沙哑。</p>
“听南哥，你感冒了吗？”</p>
“不，不是，没有。怎么了？”</p>
“哦，我就是想跟你说，小辞的身世不用查了，你把帝都的工作交接一下，就回A市吧。”</p>
“不用查了？”</p>
“对，不查了。”明曦道：“以后他就是明家少爷，和其他人没有关系。”</p>
“行，我明白了。”沈听南停顿两秒，犹豫着道：“不过小曦，我还需要点时间，把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p>
“可以啊，没问题。”</p>
挂了电话，明曦像是解决了一件大事，过了会儿，想起什么，又给宋子洲发消息。</p>
“子洲，教小辞点东西。”</p>
“明曦姐，他常年位居年级第一。我教他？”</p>
“对，你教他。”</p>
后面是微信转账消息。</p>
十万！！！</p>
宋子洲看到这条转账记录，顿时眼冒精光，“明曦姐放心，我什么都能教！！！不会的我也能教，我先学，再教他。”</p>
明曦：“不用学，你熟练得很。”</p>
熟练得很？</p>
打游戏？</p>
打游戏他也玩儿不过辞哥啊。</p>
“明曦姐，你到底打算让我教辞哥什么？”</p>
明曦眼眸微闪，不自在地摸了摸脖子，慢慢打字。</p>
“男欢女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