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周倩倩，二十三岁，大学刚毕业两年。</p>
人，青春、靓丽；性格，自信、善良。</p>
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被连番调戏，情绪控制不住了。</p>
“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呜呜……”</p>
周倩倩委屈，眼泪如同连成线的珍珠，顺着精致的面庞流下。</p>
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真美。</p>
“姑娘，别哭啊。”</p>
于兼见不得女人哭，在身上东找西找，翻出半包纸巾，塞进周倩倩手里。</p>
“你……呜呜呜……！”</p>
周倩倩拿纸巾擦脸，但哭声没有停下，街坊邻居都听见了动静。</p>
杂院一户人家房门打开，一位穿着白背心，带着老花镜的大爷，从门里探出脑袋。</p>
“怎么回事啊？”</p>
“王叔，吃了吗您？”于兼打岔。</p>
“刚做好，正要吃，这姑娘谁呀？”</p>
“哦，新交的女朋友，正跟我这闹别扭呢。”</p>
见躲不过去，于兼编起瞎话，张嘴就来，不用打草稿。</p>
“你小子，一天天除了姑娘，一点正经事不干。”</p>
作为老邻居，老王头见过‘于家十三钗’，理所当然的就相信了。</p>
等着吃饭，他也懒的再理会，关门回屋。</p>
“老头子，于家大小子又祸害谁家姑娘了。”</p>
王婶端着两碗炸酱面，从厨房走出来。</p>
“头一回见，爱谁谁，少管闲事。我说你，别扒着看了，拿头蒜去。”</p>
老王头比较淡定，但杂院里头，从不缺看热闹的人。</p>
好几户人家，趴在窗户上观望，对于兼和周倩倩指指点点。</p>
于兼目光一一扫过，和人打招呼，场面有点尴尬。</p>
“我马上走，你愿意哭，就跟着我哭。”</p>
于兼不愿意让人当猴看，顾不得怜香惜玉，转身走出大杂院。</p>
见于兼离开，周倩倩又擦擦眼泪，咬咬牙跟上去。</p>
出菊花胡同，走到一处不算繁华的小街口，街两旁十几家小店铺正在营业。</p>
一家小饭馆，黑底白字的招牌上写着四个字：郭家的菜。</p>
当年郭大纲不说相声了，就和媳妇一起开了这家小饭馆。</p>
媳妇点菜算账，郭大纲后厨忙活，生意勉勉强强还过的去。</p>
于兼到时，店里有三桌客人，郭大纲媳妇正坐在柜台后头嗑瓜子。</p>
看于兼过来，郭大纲媳妇赶紧扔下瓜子，笑靥如花的迎上来。</p>
“死鬼，有些日子没来啦！”</p>
老郭媳妇姓甄，叫甄爽，性格大大咧咧，爱和于兼开玩笑。</p>
“最近忙。”于兼找张空桌，抽出椅子坐下。</p>
跟着过来的周倩倩，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一看就是刚哭过。</p>
甄爽看到周倩倩，笑容没了，看周倩倩的眼神带着些许敌意。</p>
上下打量片刻，甄爽口气不善的问，“她谁呀？”</p>
“大纲忙吗？不忙叫他出来。”</p>
于兼没理这茬，回头又对周倩倩说，“找地方坐。”</p>
周倩倩不想听于兼的，却不由自主的坐到于兼对面。</p>
甄爽没去后厨叫老郭，叉着腰站在一旁，表情难看。</p>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于兼媳妇呢。</p>
周倩倩被看的不自在，正好摸到公文包，立刻放到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p>
周倩倩把文件，推到于兼面前，“这是信用卡账单，你这个月已经逾期超过10天。”</p>
一听周倩倩是于兼的债主，甄爽长舒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p>
“兼哥你先坐着，我去叫大纲过来。”</p>
甄爽去了后厨，于兼没看桌上的文件，推回给周倩倩。</p>
“说吧，欠你们多少钱。”</p>
于兼不想当老赖，他是真没钱，都揭不开锅了，家里的三包方便面，是他唯一的存粮。</p>
“这个月要还3507.23。”周倩倩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p>
“三千五。”于兼一脸坦诚，“这样吧，你再借我一千，我给你五百的利息，月底一共还给你五千。”</p>
周倩倩又被气着，“你把我当傻瓜吗！？”</p>
“你要是不傻，能大半夜的找上门吗？一漂亮小姑娘，也不怕遇到坏人。”</p>
“就你，还有脸说别人是坏人，我呸！”</p>
“我怎么了我，我要是坏蛋，这时候咱儿子都怀上了。”</p>
于兼臭贫惯了，信口胡说，气人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p>
“无耻！”周倩倩没哭，被气炸了。</p>
“一个大老爷们，欺负我个小姑娘，你要不要脸！”</p>
桌子上摆着餐具，周倩倩气急，拿起个碟子重重摔到地上。</p>
碟子炸裂，瓷片飞溅，其他三桌客人，全都看向这边。</p>
靠墙角那桌，有个年轻人，起身来到跟前。</p>
年轻人梳着脏辫，一身朋克风打扮，不是玩音乐的，就是混社会的。</p>
“嘛呢！？”年轻人斜眼看着于兼。</p>
“吃你的饭去。”</p>
烫花卷头的，看不上梳脏辫的，于兼懒的搭理他。</p>
“说，你怎么人家姑娘了！？”年轻人脾气挺冲，推了于兼一下。</p>
“关你屁事，她是你奶奶还是你妈呀！”</p>
于兼也不是吃素的，三说两说，就和脏辫青年呛呛起来。</p>
“哎哟喂！还是个茬子！”</p>
脏辫青年对同桌几位招招手，一共五个人，把于兼给围了。</p>
有个小黄毛，手里还拎着啤酒瓶子。</p>
“老东西，还他妈狂吗！？”</p>
脏辫小伙拿过同伴手里的啤酒瓶，指着于兼的太阳穴。</p>
“来，砸，你有种就朝这砸！”</p>
于兼怎么可能被吓住，直接把脑袋伸过去。</p>
他心里不痛快，别说几个小流氓，就是天王老子，现在也想干一架。</p>
脏辫青年还是嫩，被于兼这气势，唬的没敢动。</p>
而于兼，那股痞劲上来，嘴上不依不饶。</p>
“我数三声，数完你要是不砸，赶紧滚回家吃奶去！”</p>
脏辫青年再次被激怒，高高举起啤酒瓶子，对准于兼天灵盖。</p>
“一！”于兼底气十足。</p>
脏辫青年面部扭曲，暗暗发狠。</p>
“二！”长音响彻小餐馆。</p>
脏辫小伙用余光，看到几个同伴都在盯着自己，已经骑虎难下。</p>
“三……”</p>
‘三’没喊完，啤酒瓶子就猛的落了下来。</p>
咔嚓……哗啦啦啦啦……</p>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于兼犹如山岳，站在原地岿然不动。</p>
人，青春、靓丽；性格，自信、善良。</p>
一个涉世未深的姑娘，被连番调戏，情绪控制不住了。</p>
“你……欺负人……呜呜呜呜呜呜……”</p>
周倩倩委屈，眼泪如同连成线的珍珠，顺着精致的面庞流下。</p>
梨花带雨，惹人怜惜，真美。</p>
“姑娘，别哭啊。”</p>
于兼见不得女人哭，在身上东找西找，翻出半包纸巾，塞进周倩倩手里。</p>
“你……呜呜呜……！”</p>
周倩倩拿纸巾擦脸，但哭声没有停下，街坊邻居都听见了动静。</p>
杂院一户人家房门打开，一位穿着白背心，带着老花镜的大爷，从门里探出脑袋。</p>
“怎么回事啊？”</p>
“王叔，吃了吗您？”于兼打岔。</p>
“刚做好，正要吃，这姑娘谁呀？”</p>
“哦，新交的女朋友，正跟我这闹别扭呢。”</p>
见躲不过去，于兼编起瞎话，张嘴就来，不用打草稿。</p>
“你小子，一天天除了姑娘，一点正经事不干。”</p>
作为老邻居，老王头见过‘于家十三钗’，理所当然的就相信了。</p>
等着吃饭，他也懒的再理会，关门回屋。</p>
“老头子，于家大小子又祸害谁家姑娘了。”</p>
王婶端着两碗炸酱面，从厨房走出来。</p>
“头一回见，爱谁谁，少管闲事。我说你，别扒着看了，拿头蒜去。”</p>
老王头比较淡定，但杂院里头，从不缺看热闹的人。</p>
好几户人家，趴在窗户上观望，对于兼和周倩倩指指点点。</p>
于兼目光一一扫过，和人打招呼，场面有点尴尬。</p>
“我马上走，你愿意哭，就跟着我哭。”</p>
于兼不愿意让人当猴看，顾不得怜香惜玉，转身走出大杂院。</p>
见于兼离开，周倩倩又擦擦眼泪，咬咬牙跟上去。</p>
出菊花胡同，走到一处不算繁华的小街口，街两旁十几家小店铺正在营业。</p>
一家小饭馆，黑底白字的招牌上写着四个字：郭家的菜。</p>
当年郭大纲不说相声了，就和媳妇一起开了这家小饭馆。</p>
媳妇点菜算账，郭大纲后厨忙活，生意勉勉强强还过的去。</p>
于兼到时，店里有三桌客人，郭大纲媳妇正坐在柜台后头嗑瓜子。</p>
看于兼过来，郭大纲媳妇赶紧扔下瓜子，笑靥如花的迎上来。</p>
“死鬼，有些日子没来啦！”</p>
老郭媳妇姓甄，叫甄爽，性格大大咧咧，爱和于兼开玩笑。</p>
“最近忙。”于兼找张空桌，抽出椅子坐下。</p>
跟着过来的周倩倩，委屈巴巴的站在一旁，一看就是刚哭过。</p>
甄爽看到周倩倩，笑容没了，看周倩倩的眼神带着些许敌意。</p>
上下打量片刻，甄爽口气不善的问，“她谁呀？”</p>
“大纲忙吗？不忙叫他出来。”</p>
于兼没理这茬，回头又对周倩倩说，“找地方坐。”</p>
周倩倩不想听于兼的，却不由自主的坐到于兼对面。</p>
甄爽没去后厨叫老郭，叉着腰站在一旁，表情难看。</p>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于兼媳妇呢。</p>
周倩倩被看的不自在，正好摸到公文包，立刻放到桌上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份文件。</p>
周倩倩把文件，推到于兼面前，“这是信用卡账单，你这个月已经逾期超过10天。”</p>
一听周倩倩是于兼的债主，甄爽长舒一口气，脸色缓和下来。</p>
“兼哥你先坐着，我去叫大纲过来。”</p>
甄爽去了后厨，于兼没看桌上的文件，推回给周倩倩。</p>
“说吧，欠你们多少钱。”</p>
于兼不想当老赖，他是真没钱，都揭不开锅了，家里的三包方便面，是他唯一的存粮。</p>
“这个月要还3507.23。”周倩倩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p>
“三千五。”于兼一脸坦诚，“这样吧，你再借我一千，我给你五百的利息，月底一共还给你五千。”</p>
周倩倩又被气着，“你把我当傻瓜吗！？”</p>
“你要是不傻，能大半夜的找上门吗？一漂亮小姑娘，也不怕遇到坏人。”</p>
“就你，还有脸说别人是坏人，我呸！”</p>
“我怎么了我，我要是坏蛋，这时候咱儿子都怀上了。”</p>
于兼臭贫惯了，信口胡说，气人的水平，绝对是一流的。</p>
“无耻！”周倩倩没哭，被气炸了。</p>
“一个大老爷们，欺负我个小姑娘，你要不要脸！”</p>
桌子上摆着餐具，周倩倩气急，拿起个碟子重重摔到地上。</p>
碟子炸裂，瓷片飞溅，其他三桌客人，全都看向这边。</p>
靠墙角那桌，有个年轻人，起身来到跟前。</p>
年轻人梳着脏辫，一身朋克风打扮，不是玩音乐的，就是混社会的。</p>
“嘛呢！？”年轻人斜眼看着于兼。</p>
“吃你的饭去。”</p>
烫花卷头的，看不上梳脏辫的，于兼懒的搭理他。</p>
“说，你怎么人家姑娘了！？”年轻人脾气挺冲，推了于兼一下。</p>
“关你屁事，她是你奶奶还是你妈呀！”</p>
于兼也不是吃素的，三说两说，就和脏辫青年呛呛起来。</p>
“哎哟喂！还是个茬子！”</p>
脏辫青年对同桌几位招招手，一共五个人，把于兼给围了。</p>
有个小黄毛，手里还拎着啤酒瓶子。</p>
“老东西，还他妈狂吗！？”</p>
脏辫小伙拿过同伴手里的啤酒瓶，指着于兼的太阳穴。</p>
“来，砸，你有种就朝这砸！”</p>
于兼怎么可能被吓住，直接把脑袋伸过去。</p>
他心里不痛快，别说几个小流氓，就是天王老子，现在也想干一架。</p>
脏辫青年还是嫩，被于兼这气势，唬的没敢动。</p>
而于兼，那股痞劲上来，嘴上不依不饶。</p>
“我数三声，数完你要是不砸，赶紧滚回家吃奶去！”</p>
脏辫青年再次被激怒，高高举起啤酒瓶子，对准于兼天灵盖。</p>
“一！”于兼底气十足。</p>
脏辫青年面部扭曲，暗暗发狠。</p>
“二！”长音响彻小餐馆。</p>
脏辫小伙用余光，看到几个同伴都在盯着自己，已经骑虎难下。</p>
“三……”</p>
‘三’没喊完，啤酒瓶子就猛的落了下来。</p>
咔嚓……哗啦啦啦啦……</p>
玻璃碴子碎了一地，于兼犹如山岳，站在原地岿然不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