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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最大的委托在线免费阅读

    <h3>为知欢第2章 最大的委托在线免费阅读</h3>

    <!-- S 正文 -->

    寂静中大概过了一日,一丝光亮都无时。

    头顶才有脚步声传来。

    她已是饿极了,也不管是不是坏人。

    虚弱的叫着救命,头顶的木板打开。

    有一黑衣蒙面人,将她带出地窖喂了她些水喝,裹上衣物,带她上了一辆马车,在她昏迷中又跑了几天。

    最终他在一处山谷处停下,他在一片树林前将她轻放下后就离去了。

    谷中瘴气森森,她不敢往里面乱走,蹲在门口等着,只怕看不清的地方,有很小时候吞没了她哥哥的池沼。

    在原地等了又有一天,还是无人出入,咬咬牙裹着那人给的大衣。

    站起身拿起地上的石头一块一块的向里砸着。

    随着声音落地的声音走了进去。

    顺着小路行了五百米左右,雾气不散,杵着树枝向前走着,碰到了一处墙面。

    抬头向上看去,像是破旧祖庙的门,悬挂的匾额上面写着:觅岚谷。

    刚看清便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等再睁开眼,见一青衫男子,笑意温柔地看着她。

    他说他是觅岚谷的谷主容醉,这谷中都是像她这般大的孩童,那帮了她的蒙面人是副谷主齐苗。

    在外办事看到无家可归的孩子就会送回来。

    她也不算是无家可归,但她也不知那家是在哪里。

    只好装作被绑后就失忆了的样子,言只记得名字叫洛洛。

    便也就这样被留在谷中了。

    容醉觉得她与申子琪有练剑天份,便收了他们二人做徒弟。

    两位师兄对此都不怎么高兴,同门相处也不愉快。

    郁天忱严厉狂傲,待人冷漠,总是无故批评她,有时还会假借切磋之名将二人打倒在地。

    秦良双长得十分漂亮带着些女气,就因她认错过他性别,便一直纠缠难为她。

    二人被打压着长大,直到她的轻功剑法彻底追上秦良双,申子棋也显露了挣钱天赋,二人才罢休。

    随之而来的,就是大家对郁天忱的不顺眼,所有人都是孤儿,只有这大师兄不是。

    他有名震天下的将军父亲,温柔似水的母亲,他所有衣物都是母亲亲手为他准备的。

    每次看到郁将军每次来谷中接儿子时,众人都会投以羡慕的目光。

    秦良双对此很不满,其他人都要出门为谷中做事,只有他不用,还稳坐着大师兄的位置。

    秦良双还言:“这觅岚谷迟早都是他的了。”

    她对此并不那么嫉妒,有武功傍身,有事做,有钱收,不缺饭吃已是很好了。

    再加之他真的很傲,讲话做事总是让人气不顺,再加上小时候被按在地上揍的仇,咽不下这口气。

    于是在谷中二人总是合起伙做些无聊的事,他每每挣脱困境后都会把二人揪出来再打一顿。

    直到在三年前的那一天,他那时已十七岁了,不必将军再来接。

    二人在他回家的必经之路旁挖起了坑,做了简易伪装,她站在坑前的柳树旁,叫住将要回家的他。

    这么明显的陷阱只是为了胡闹的,他们二人这种事情不知做了凡几。

    可偏偏那天,他看着她愣神了,真的向前走了几步,只是还未掉进陷阱便发现了。

    他顿住脚步要说话,秦良双却自他身后猛然一推,反应不及的他便真的掉进去了。

    三人都有些傻眼,反应过来后的两人站在土坑上嘲笑他。

    明明他轻功也是能出来的,但偏偏低下了头,像是真的很生气。

    秦良双还在说,叫他叫声师兄,不跟他抢觅岚谷他就救他上来。

    他陡然抬起头,但未看向秦良双,只是死死盯着她,让她心下一跳。

    见二人对视许久,秦良双又将她也推了下去。

    嘴中肆意笑着道二人都如此没有脑子都将别想要谷主之位了,大笑着走了。

    席倪靠在一边,应该要用轻功跑走的,但想起他刚刚的眼神,好似真的很生气。

    让她也不免有些后悔,喃喃着师兄对不起,我以后不这样了。

    就见他向她走来,伸出手。

    席倪赶快闭眼,只怕他要在这坑中打自己了。

    但他伸手的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将手放到她背后,虚抱了下,然后揉了揉她的头,说着不要同秦良双再胡闹了,快点长大。

    身侧都是陌生的气息,她 只觉得热气都漫上了脸颊。

    匆匆推开他起身起身要跑,却发现腿有些软。

    他见此原本冷然的声音朗然笑着,听到笑声她回头看去,他目光中尽是柔和之意。

    尔后突然下起雨来,两人还是出了坑洞。

    也不知何时,他已伸手牵着她,未向家中走去,也未回谷中。

    就找了一处凉亭躲雨。

    雨下得越来越大,天空中雷声滚滚,她不记得两人又聊了什么,只记得他笑的真的很好看。

    最后的印象,就是有将军府的下人,骑着马狂奔而来,看到两人后翻身掉落在地。

    二人急忙上前去,那人未来得及说话,当场便死了。

    郁天忱骑上马向将军府疾驰 而去,她将那下人拖到凉亭,跑回谷中告诉师傅。

    众人骑马前去时 ,将军府外已围满了人。

    大雨刚刚停歇,到处都渗着血迹。

    跟着师父进去那威严将军府中,满地残尸,鲜血遍布。

    他跪在地上,面前是他的娘亲,还维持着往外跑的姿势,怀中抱着他七岁的妹妹,二人被一刀贯穿心口。

    再无法克制的抬头,就看到郁将军的头颅。

    谷中人人崇拜的,曾只靠着五万士兵打得北狄三十万兵士退回国土,再不敢来犯的威风将军。

    被一把刀插在刻着国之壁垒的匾额上。

    那总是对她笑着的脸,被雨水冲刷的森然可怖。

    席倪已不敢分辨地上哪具碎尸中有郁将军的身体,转眼产便看到一只威武断手,依然还拿着刀,急忙闭上眼。

    师父亦双眼赤红,沉默着将府门关上,等着宫中来人。

    郁天忱想上前去将妹妹抱出,却发现母亲抱得很紧,他根本分不开。

    一时没了动作,跪在地上背对着众人的肩膀微微颤抖着。

    宫中来人后,师傅将几人都送回谷中。

    将军府十三人被屠,就在他回家路上被二人拦住时。

    再见他,已是将军府下葬的日子,满目素白,哭声戚戚,她没见到他哭,众人吊唁中她上前去。

    看到一副小小棺椁,想起曾经他妹妹穗穗,被郁将军抱去谷中时。

    满脸笑容地指着她的珠花钗说好看,垂头默默将珠花摘下放置在灵台。

    之后,北狄得知郁将军死讯,再次来袭。

    许经赋远在南蛮赶不及回来,郁天忱便自请出发去了边关。

    一去便是三年,三年间只与谷中师傅通着书信,直到三年后他凯旋。

    再见到他,已是这般阴沉肃杀模样。

    忆起那日他上战场前,她还未晃过神前去送他。

    他微微颤声开口说道,若那日他回来了,定愿同他们死在一起。可他没有,以后便只能为报仇活着。

    自那时起,郁将军府之事,就是觅岚谷最大的委托。

    就是席倪与秦良双之事,他回来后叫二人往东,二人绝不往西。

    只是此案已是三年过去,谷中所有委托她都能做得成。

    只有这件事,半点线索都无,只知凶手是能斩杀郁将军的用刀高手。

    将郁将军头颅泄愤般插入匾额,许是有着深刻仇恨。

    其他的也不知要如何再查,想来也是她不可靠,根本不会找线索。

    就这般思索着睡着了,梦中依然是温暖的怀抱,香甜的粥,与戛然而止的一切。

    第二日清晨。

    秦良双起来去买早饭,见席倪坐在院中石凳上。

    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脸紧绷着。

    转头他说道,要去离阳,找破案高手。

    秦良双真的不想耻笑她,可,“你想去南阳,还不如等他羽翼渐丰了,敌人自会找上门来的。”

    “那要不会呢?”

    “.....你到离阳去哪呀,人生地不熟的,你都没离开过南齐,别被人骗了。”

    “我也去过南齐边境啊,武林盟主的儿子我都能骗,谁还能骗到我。”

    秦良双真的笑了,“瓜还分个好赖呢,骗过了一好骗的弟弟,你就敢去闯荡江湖了吗?”

    席倪笑着瞪他,“不要你做不到,就嫉妒别人能做到。”

    见她心情实在不好,“要不去找姓许的麻烦?”

    被她瞪了一眼,随后她又低下头,语气黯然,“我想替郁将军报仇,真的很想。”

    好像他不想似的,“不然我跟你一起去?”

    确实在这里也是浪费时间,钱也挣不了多少,倒不如同去。

    席倪微微惊讶,“都走啦?那大师兄不是没有亲近的人了。”

    “你真觉得他对我亲近吗?这样吧,你留下,让我去。”

    “我不行,我真的不行,看到他我就难受。”她闭眼握拳,“不找到点线索,我得难受一辈子。”

    “.....那要怎么跟他说?”

    “留封信吧,他不是最经常看信了。”

    看着面前的师妹,想起她曾经的灿烂笑容,总让谷中人为之颤动,也让他很是嫉妒。

    而如今面对郁天忱却是这副唯唯诺诺模样,秦良双难得升起了点良心。

    言你去吧,我去跟他说,留信给他只会让他更加狂躁生气。

    席倪只觉这难兄难妹的,昨夜师兄已去过了,没必要让他一直牺牲。

    下定决心后道:“一起去吧,有难同当。”

    二人前往将军府,下人言少将军不在。

    刚升起的勇气就烟消云散了,席倪转身就要走,却见郁天忱正迈入府中,猛然看着他一时不知要如何反应,只得拉拉秦良双。

    “进来。”还不等秦良双开口,他已大步流星迈过,冰冷的命令传了过来。

    二人静静跟在他身后,不言不语。

    进到后院又是昨夜的厢房。

    他又坐在昨日的位置上,抬头目视二人,说他要离开一阵子,圣上要他去调查一桩贪墨案,去北锦。

    “你们要不要一起去?”他是问要不要,但言下之意就是要。

    “师兄,我们——”秦良双刚说到此。

    “出去。”不愿意就得出去,行吧。

    他转身走去,席倪也垂头跟着,他言:“没让你走。”

    秦良双快步走出,还不往回头关上门。

    只留下状做鹌鹑的可怜师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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